第191节
这里和周围的树不同,统统都是槐树。 前面也说了,有五种树木不得进阳宅,而其中又以皂木和槐木为首。 槐木有鬼,敛阴聚煞。 就在正门当口儿,却有这么多的槐树挡着风水,就这,阳气能进得去吗? 当然了,阳光当然是能照的进去的,但这里说的不是阳光,是阳气。 阳气这东西,可以把它当成一种气运,这玩意儿每个人天生都带着,人死之后,阳气溢出,便是为这世间添了一缕阳气。 而古往今来,添了多少? 这东西的流动不定,说不清道不明,但有一点儿是肯定的,风水好的地方,肯定少不了它的存在。 然而这里的阳关路却被一些槐树给挡着了,这阳气怎么进去? 这次等我说完,柴东墙的态度顿时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恩人,大师,大师啊。” 他激动的上前握住了我的手,紧紧地那种。 “您怎么称呼?” 我看了看一边儿脸都成了黑色的关二爷,心里憋着笑,面上则道:“谢斌。” 柴东墙跟着便叫道:“谢大师!” “请,这边儿请。” 一边说着,他一边带着我下了山。 到了山下后,他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道:“谢大师,之前多有得罪,您可别介意啊,我这也是被骗的怕了。” 我理解的点点头,道:“现在能按照我说的,把那两面墙扒喽了吧。” 第两百七十六章 疯了 “扒,当然扒,别说就是扒两面墙,您就算说把整个宅子都拆喽,我都干。” 呵呵,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这么干。 这边儿说着,他又搓了搓手,不好意思道:“那啥,谢大师,之前我也说了,我幺儿那边儿。” 我道:“你幺儿那边儿的事儿我还得亲眼看过再说。” 他答应的干脆:“好说好说,谢大师,我这就带您去看看我幺儿。” 这般说着,他把我请上了车。 临上车之前,我还志得意满的冲一直沉默寡言的关二爷勾了勾手指。 他的脸色冷了冷,跟着上了车,不过就算上了车,他也是一路沉默。 而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一上车,柴东墙便直接拿了三沓崭新的红票票给我,道:“谢大师,这是这次的费用,我幺儿那边儿,您可得多上心。” 他说了啥,其实我压根就没听见,我眼睛直接就长在了那三沓儿钱上。 我滴个乖乖儿,这是三万啊! 不是三千三百,是三万,真真儿的三万! 不一会儿的工夫我就感觉我手背上一凉,低头看去,却看我手背上有一滴水。 哎,哪来的水? 目光上移,我顿时被恶心到了,妹的,是关二爷这混蛋的口水。 我恶心的在他身上擦了擦,而后赶紧把三万块钱踹进了兜里。 关二爷的目光一下子就集中在了我身上。 “小子,这生意可是我给你介绍的。” 我点头,道:“我跟你不一样,我可不会忘本,咱俩依旧三七开。” 关二爷一喜。 我接着道:“你三,我七 。” 关二爷脸色顿时又一苦。 这会儿,他就跟变脸儿似的,一会儿发呆一会儿迷茫,一会儿又充满了惊喜,一会儿又特么要哭。 “回去再跟你算这笔账。” 他阴恻恻的威胁着我,我则全然不当回事儿。 同时,我也没忘跟柴东墙道:“你放心,你幺儿的事儿,还有那棺材宅的事儿,都包在我身上了。” 柴东墙一喜,道:“多谢谢大师。” 半个多小时后,车停在了柴东墙的家中。 说来他家也真是豪华,竟然是一栋别墅。 只不过,一进门,我便皱起了眉头,直视放在鞋架上的一尊张嘴怒吼的老虎画像。 “谢大师,这边请,犬子在二楼。” 上了二楼,迎面便走来一位妇人。 她似是刚刚哭过的样子,一看到柴东墙,脸色更是一寒,冷哼一声便走了,丝毫不带搭理我们的。 柴东墙满脸的尴尬,跟我解释道:“谢师傅,别介意啊,因为幺儿疯了,我老婆已经半年没搭理过我了。” 我理解的点了点头。 这事儿说来说去,还都是因为柴东墙,也不怪他妻子怨他。 一边介绍着他幺儿的情况,他一边带着我们走到了二楼最里面的一间房前。 随后他面色凝重的拿出了钥匙,开门道:“谢师傅,跟我幺儿接触的时候儿,你小心点儿啊。” 我点了点头,随后他便打开了门。 这一开门,里面直接传出一股子的恶臭味。 往内一见,我顿时一愣,却见一人浑身各种颜料儿的坐在房间内,手里还拿着涂刷的东西,一边儿刷墙,一边儿嘴中传出嘿咻嘿咻的声音。 我不由自主的看向柴东墙。 柴东墙对我报以苦笑。 我亦是苦笑了一声,随后道:“二爷,你跟我进来吧。” 关二爷嘴角抽了抽,但还是跟着我进了房间。 在我俩进来后,柴东墙便关上了门。 这时正好他幺儿柴冬青也看向了我俩。 “你俩是谁?” 我跟关二爷对视了一眼,随后我问他道:“你怎么看?” 刚才柴东墙也说了下情况。 自从他幺儿带上了一块儿从那棺材宅里面儿拿出来的玉佩后,就开始发起疯来,一开始只是做噩梦,梦里有只老虎在咬他,要吃了他。 但渐渐地,他精神也出了问题,时不时的自己便会做出些出人预料的举动。 就像现在,做起了粉刷匠,这还算是好的,有的时候甚至还去大街上调戏那啥,更有一次把他们家里养的狗给那啥了,听听,这都什么事儿? 但其实,我已经发现了些问题。 不过我并没多说,而是静待关二爷的回答。 他却斜了我一眼,哼笑了一声:“呵呵,看风水是你的专业,这事儿上,我可就是专业得了。” 我扬眉,鼓了鼓掌。 “那您老人家还不出手?” “你懂个屁。” 关二爷瞪了我一眼,而后又道:“三万块钱,我要两万。” 踏马。 又特么是钱! 我正要说话,柴冬青不干了。 “哎哎,我说你俩谁啊,没看到我正忙着呢吗?” 我翻了个白眼儿,压根没搭理他。 关二爷则一瞪眼:“闭嘴,大人说话,哪有小孩子插嘴的份儿。” 说起这个,其实柴冬青也不小了,二十了,比我都大三岁呢。 柴冬青明显不太鸟儿关二爷,转而看向我,道:“这傻叉谁啊,怎么怪里怪气。”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嗯,确实怪里怪气的。 关二爷一张脸都黑成了锅底儿,扭头面色不善的看向我:“这个事儿是你解决还是我解决?” 我正想看看关二爷是不是真有本事,见他这么问,我直言道:“那就你来吧。” 谁想关二爷一扭头,喝道:“来个屁,老子又拿不着钱,还是你来吧。” 我翻了个白眼儿,没在搭理他,而是冲柴冬青走了过去。 “你怎么干上刷漆这活儿了?” 柴冬青明显是有点事儿要问我的,但一见我先问了,便答道:“我本来就是刷漆的,不干这个哪儿来的钱?” 稍顿,他连连摆手道:“出去出去,我也不管你们都是谁了,都给我出去,别耽误我干活,今天我要不把这间房子刷完了,晚上可没饭吃。” 我眨眨眼,也没反驳,便跟关二爷出了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