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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过河拆桥?” “也不算吧,你也没吃亏。” “谁说没吃亏。”曾明煦俯下/身来,双唇贴到了司莹没穿衣服的肩膀上,呢喃着笑道,“我这肩上伤痕累累,全是你的杰作。” 说完将司莹的胳膊从被子里拉出来,按到了肩膀处。那上面果然留有一片抓痕,深深浅浅纵横交错,不必看都能想象到那触目惊心的画面。 曾明煦笑得愈发得意:“怎么样,我可一点没弄伤你,你说我亏不亏?” “那你想怎么样,掐我两把?” “舍不得。”曾明煦掀开被子,手指在司莹莹白的后背上轻轻一抹,激得对方整个人从床上跳了起来。 司莹坐起来后才意识到自己不着一缕,赶紧又抓过被子盖在了胸前。曾明煦却不肯放过她,还在那里拿她打趣:“倒也不必遮遮掩掩,该看的该摸的刚刚都做过了。” 要不是折腾得太凶全身没力,司莹都想把他踹下床。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看着彼此,到底还是司莹脸皮薄,受不了长时间盯着对方没穿衣服的身体看,将头撇向一边随手捞起床边地毯上的衣服,将自己遮了起来。 然后她便想进浴室洗澡。刚进门曾明煦也跟了进来,随手扯下浴室里挂着的一条浴巾,裹在了腰际。然后他将司莹揽进怀里:“要洗澡?” “是,一个个来,你先出去。” “这么麻烦做什么,倒不如一起。” 曾明煦说着一把打横将司莹抱起,作势就要往浴缸的方向走,惊得司莹大叫一声,伸手掐住他胳膊上健壮的肌rou。 “别闹,我冲一下就好。” “刚纹过身的胳膊不能碰水,陶俊飞没跟你说这个?” 司莹哪还想得起来今晚自己身上多了点东西,经他一提醒才记起了陶俊飞的叮嘱。 虽然只是喷绘,但确实今天不宜碰水。可这么激烈的运动不洗澡也不现实,于是她只能挣扎着从对方怀里下来,拐去厨房拿了盒保鲜膜出来。 曾明煦抽出一截透明薄膜将她的喷绘仔细地包裹起来,这会儿离得近了才看清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所以这不是纹的,是画的?” “嗯,我怕疼,临时改的主意。” “那这是什么,我吗?” 司莹想骂他脸大,低头一看正巧对上小狐狸那张满足又坏笑的脸孔,觉得当真像极了曾明煦。 于是她没回答,恼火地割断了保鲜膜又扯过点胶带封好,光着脚丫往浴室的方向走。只是没走几步还是让人抱了起来,下半身没穿裤子,露在外面的两条大腿紧贴上男人发烫的手掌心,烧得她整个人都跟着烫了起来。 总有一种今晚不能轻易善了的错觉。 司莹的直觉十分灵敏,曾明煦今晚就没打算当人。在床上的那一次对他来说就像是开胃小菜,接下来他的胃口越来越大,无所顾忌地在浴室里来回地折腾司莹。 就像是要把过去一年多的损失全都找补回来似的。 司莹被他摁在浴房冰冷的瓷砖上,身体不自觉地被撞得七零八落的时候,脑海里除了哗哗不断流下的水声外,只有一片空白。明明心理还有那么点抗拒,身体却已经完全臣服于男人强势的进攻中。 躲不了逃不掉,无论分开多久,终有一天还是会和他亲密无间。 第二轮结束的时候司莹当真是累得连话都说不出,只能任由曾明煦将她抱回床上穿上衣服吹干头发,而她就像个娃娃,躺在那里听着吹风机的声音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男人不出意外地没有回酒店,在她家的床上赖了一晚上。 司莹浑身酸痛,像被人当沙袋痛打了一晚上。一开口嗓子更是沙哑得厉害,搞得她十分郁闷。 看来今天上班得尽量少开口为妙,以免让人看出破绽。 曾明煦很不客气地反客为主,起床后便在她家的厨房忙开了。就像两人上一回刚重逢时那样,替她做了一桌了早饭,中西式都有,然后招呼刚洗漱完走路发飘的司莹过去吃。 “赵念然说你不会做饭,那你平时都吃什么?” “外卖,有时也自己煮面条,我现在厨艺进步了一些。” “是吗,不会再把厨房烧了?” 司莹坐在他对面喝牛奶,听到这话后抬起头来看向他:“念念到底跟你说了多少?” “基本上都说了。从你当年主动追求我说起,到后来睡了我却又甩了我跑去美国。再到回国后时刻觊觎我的身体,很快就住进了我家跟我同居。所以你一直很喜欢我是不是?” 司莹突然很想带曾明煦去看医生,好让他快点记起从前的事情。 “虽然念念是我的好朋友,但她的话只能信一半。生过孩子的女人记忆力会出现偏差,不能当真。” “是吗?那不如你来告诉我,我们是怎么开始的恋爱,又是怎么发生的关系?” 司莹耳根子一烫立马低下头去,借着吃东西的动作掩饰内心的尴尬。但曾明煦那灼热的目光依旧落在她脸上,一副追根究底的模样。 第一次的情景司莹记不太清了,只记得青涩却也疯狂。会疼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忍受,反倒过后几年每每想起,竟充满了粉色的泡泡。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再大的痛苦也变成了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