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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还是之前的那一个,跟司莹也早就相熟,一见面便开门见山。 “你母亲最近这段时间恢复得情况很不错,前几天开始可以眨眼,手指也偶尔会动。我们观察过,应该不是简单的神经反射引起的肌rou弹跳。另外我们也给她做了脑电波的检查,情况确实在好转。” 这对司莹来说不啻为一个天大的好消息。mama在她最艰难的时候发生车祸,一躺就是几年。如今她的生活慢慢好转,mama的身体也跟着有了起色。 仿佛一切冥冥之中都有注定,乌云总会散去,阳光也终将露头。 司莹没有带曾明煦去见小姨,两人在楼下大厅分开。当时曾明煦主动说要去办点事,司莹便一个人上了楼。 等看完mama谈完话,时间已过去一个多小时。她走出病房想给曾明煦打电话,却发现他就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前。 阳光正从玻璃里照进来,洒满了他的全身,照得他整个人轮廓影影绰绰不甚分明。 他也在打电话,像是有心灵感应,在司莹朝他走来没多久后便回过头来,顺便挂断了那个电话。 两人在走廊里相遇,彼此相视一笑。曾明煦主动开口:“谈完了?” “嗯,医生说情况很乐观。我以后可能常常两地跑,多陪陪我mama,这样可以让她恢复得更快。” 说完她的视线落到了曾明煦的手机上,“你呢,也谈完了?” “嗯,办了点事。” 办了不止一件事,都跟司莹有关,但他现在还不准备告诉她。 日子还长,可以慢慢告诉她。 司莹只请了半天假,所以两人没顾得上吃午饭,又驱车返回了B市。 回去的路上司莹的心情比来时好了很多,话也多了不少。曾明煦一面在高速上将车速开到最快,一面和司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早上那份套餐还剩个甜腻腻的派没吃,司莹这会儿便想哄着曾明煦把它吃了。 后者也不客气,指了指自己的嘴:“两手不得空,看来得麻烦你了。” 司莹便打开纸包装将派递到了他嘴边。 男人嘴大吃东西也快,这么小的东西两口便没了。曾明煦吃到第二口的时候故意一低头,便咬住了司莹的手指头。 车里的气氛一下子就暧昧了起来。 曾明煦眉眼含笑,斜晲了司莹一眼。后者装得气定神闲,无事发生般将手指从他嘴里抽/出。 只是难以避免地红了耳根。 曾明煦满意地勾起唇角,目光却突然落到了后视镜里,随即又瞟了眼自己这边的侧镜。 从上高速他就发现,后面那辆车一直没变过,总是以差不多的速度和他保持着相同的距离。 等下了高速进了城市,那车也没有换道的想法,始终不远不近地咬着他的车。一直到他拐到去警局的那条路上,那车才终于拐了个弯,拐进了旁边的支路。 曾明煦从头到尾没跟司莹提这个事儿,只记下了那车的车牌号码。 等把司莹在警局放下后,他又重新拐上了刚才的马路,不急不缓地开着。 不出他所料,那辆从之前就一直跟着他的车,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他的车后,依旧如刚才那般紧跟不放。 曾明煦几次拐弯换道,那车也总是照做,就这么一路跟着他从警局又到集团大楼,这才没了踪影。 曾明煦将车停在自己的专属位后,掏出手机给陆烨打了个电话,将车牌号报了给他。 “查一查这车,越快越好。” 司莹的围巾织得很快,从学习织毛线到完成成品一共才花了一个星期。 织完后她还挺满意,把曾明煦叫过来给他脖子里绕了好几圈,一脸满意的表情。 然后她就跟曾明煦讨价还价:“要不这个就算生日礼物可以吗?织毛衣太麻烦了。” 比起直接一层层织下去的围巾,毛衣要织前后两块身体,袖子还得单独织,还要学着怎么收领口袖口,最后还得把几个部分拼接成一整件衣服。 工程量是织围巾的十多倍。 司莹想要偷懒,曾明煦却根本不让:“没关系不着急,你慢慢织。生日收不到就等儿童节,后面还有建军节国庆节,再不济到了圣诞也该织好了。到时候我穿出去给朋友看,主要是给徐训看。” 这是故意气徐训的意思了。 司莹也知道关心忙于家族事业,肯定没时间帮丈夫织毛衣。 她突然觉得曾明煦这人好幼稚。 但曾少爷还有更幼稚的地方,在要求完司莹继续织毛衣后,他转身就要上楼。 司莹就叫住他,让他把围巾还回来:“既然毛衣是礼物,围巾就给我。” “留着当订金,什么时候衣服织好了,拿过来换围巾。” 说完笑着上楼,那条围巾始终系在脖子里没有拿下来。 上楼的时候还碰到了方姨,对方一想到屋子里常年维持着二十几度的室温,便好奇问曾明煦:“少爷,不热吗?” “不热,挺暖和。” 方姨目送他离开,不住地摇头。看来真得劝劝太太才是,要让少爷离开司小姐,比登天还难呢。 一转眼便到了四月,四月底就是曾明煦的生日,司莹织毛衣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难得一天的周末,司莹哪儿也不打算去,就想在家睡个懒觉,然后起来继续她的织毛衣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