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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 “她手上那枚戒指我认得,是我爸和我继母结婚的时候,特意找人设计打造的,应该不会有另一款一模一样的。我需要把戒指取下来查看里面的刻字以便确认,我记得我父亲当时有刻我继母的姓氏,她姓陈。” 得到这一消息的徐训很是意外,但更让他意外的是司莹谈及尸体身份时的冷静与镇定。他仔细观察了她几眼,突然问:“你继母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应该也有听说吧,不仅是我继母,主要还是我父亲。他被人骗了一大笔钱,如今各方债主都在找他。如果那具尸体真的是我继母的话,那我父亲很有可能也在这附近。” 这里是一个相当热闹的码头,除了每天运送海产品外,背地里也做着人口相关的交易。有买卖年轻妇女的,也有人从这里偷渡去别的国家。司莹觉得自己要是没猜错的话,父亲和继母就是打算从这里往外逃,以躲避那些债主的穷追猛打。 所以说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筹钱去辉哥那里赎她,他们就想让她自生自灭。 司莹心头一紧,眉头不由自主皱了起来。徐训见状便道:“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我没事。徐队,那你看这桩案子……” “先把尸体运回去,你暂时不要接触这个案子,等查清楚再说。一枚戒指,也不能这么早下定论。” 司莹知道他在安慰自己,没多说什么便把工作交给了同事,自己离开了火灾现场。 外面围观的群众还没有散去,有人见她从现场走出来,便纷纷围到了警戒线边上。尤其是那些记者,都想从她嘴里问出点内部消息。 一个月内接连发生了两起火灾,并且现场都出现了尸体,有些嗅觉灵敏的记者已经察觉到了什么,纷纷摩拳擦掌准备挖个大新闻出来。 司莹觉得自己这会儿过去大概会让人吃得骨头都不剩。她赶紧掉转方向,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刚走出警戒线想要躲,兜头就被一件外套罩住了脑袋。她吓得想要呼叫,却在闻到衣服传来的甘苔味后立马噤声。 这味道很熟悉,她爸生日那晚曾明煦套她脑袋上的风衣也有同样的气味。 她乖乖地由着对方往旁边带,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周围一切渐渐安静下来。在到达一辆绿色的车前时,曾明煦终于撞掉了那件外套,还替司莹理了理头发。 好在司莹扎着马尾头发并没怎么乱,她打量着那辆绿色的出租车,然后就见司机大哥冲自己热心地笑笑,还从窗户里给她递了袋东西出来。 “小姑娘吃点东西吧,咸口的,解腻特别好。” 司莹接过来一看是某面包房的咸面包。一共五种口味,都是她以前挺常吃的。晚饭没吃饱的司莹这会儿见了这些东西,还真有点饿了。 于是她冲司机道了声谢,便拿出一个小口地咬了起来。正吃得认真的时候,刚才那件外套又挡在了她的面前。 司莹一愣,问曾明煦:“怎么了?” 男人高大的身影在夜色里看起来格外清晰,旁边一束路灯光照在他脸上,将他照得五官分明。 他抿了抿唇,淡淡地回了句:“没什么,你的吃相不太好看。” 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望向了另一边,像是夜晚双眼锐利的鹰隼,在望着夜空里的某个地方。 司莹…… 总觉得有点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人比老曾更不要脸吗?没有。大红包随机掉落,么么哒jpg。 第11章 猛料 那晚司莹很累,回到新租住的地方后也没时间细想曾明煦的反常,只跟刚合租的室友打了声招呼,便洗漱回房睡觉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自然是忙于工作。 尸体很快就被证实了身份,经过检查戒指里确实刻有“”的字样,那是陈海丽姓氏的拼音。同时警方也找到了她的家人,和她做了DNA检测,证实码头边平房里被烧死的人确实是陈海丽无误。 得到DNA鉴定报告的时候,司莹站在解剖室外靠墙发了半天的呆。她之前一直说服自己不要想太多,一切等结果出来了再说。但当结果真的摆在眼前时,她又很难不去想另一个事实。 那就是如果陈海丽死了,那她父亲司元辰现在人又在哪里。 他是和陈海丽一样遭到了不幸,还是说这件案子就是他做的。 不管是哪一个,司莹都很难接受。 谢长安从解剖室里出来,没说太多话,只在她肩膀上拍了两下以示鼓励。这里走廊那头徐训办公室时的副队长雷远走了过来,把司莹叫过去问话。 这件事和她关系重大,她自然要被录一份详细的口供。 雷远这人看着不苟言笑,实则为人正直。他把司莹请过去之后也没为难她,倒是先把他们调查到的一些内容说了出来:“据我们调查,陈海丽和你的父亲司元辰住在那里大概三四天左右,在此之前两人曾在马庄村的一处民房里出现过。据村民所说那地方那几天盘踞了一伙人,看起来像是黑/社会。而且我们问过小卖部的老板,她说有一天晚上曾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坐出租停在她店门口,后来那女人就找去了那座房子。司莹你告诉我,那个人是不是你?” “是我。” 到了这个地步司莹也打算再隐瞒什么,她一五一十把那晚在马庄村发生的事情说给了雷远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