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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澜不惊,平淡快乐。 今天倒是难得没做梦,司莹早饭午饭都没吃,一直睡到下午,还是被陈海丽的电话给吵醒的。 对方约她出来吃饭。 “你爸生日,出来庆祝一下吧。” 司莹刚起还有点迷糊,但还是挑出了毛病:“不是还差一星期吗?” 她提前买好了礼物,也在记事本上做了记录。她和父亲的关系虽然不如从前亲密,但小的时候他对自己的好和宠爱她都还记得。 那时候的司元辰意气风发,手里也不缺钱,对她这个掌上明珠自然是疼爱有加。 那个时候还有mama…… 但后来,似乎慢慢地一样一样都没了。 司莹听着电话里陈海丽的说话声:“你爸下周要出差,所以提前过了。你今天上班吗,听起来怎么好像刚醒。” “我是刚醒,你发我个地址,我现在过去。” 司莹掀被下床去浴室洗漱,洗完脸看到手机上陈海丽发来的地址定位,是一家高档会所。她便挑了相合宜的衣服,开车前往。 上车的时候她绕过车头时注意到了那上面被蹭掉的漆,这才想起来距离她跟曾明煦的撞车已经过去有一阵子了。 但保险公司那边还没跟她提账单的事情,甚至连自付额都没问她要。是曾明煦太忙还没空把车送去修理吗? 十月的夜风已有了点凉意。司莹的车停在小区里,上车的时候她有点后悔,觉得自己穿少了。但看看时间已经晚了点,为免迟到她便没有再上楼去添件外套。 好在车里并不冷,到了会所直接开到他们的地下停车库,倒也没吹上风。 进包厢前司莹还在想,她爸还会请些什么人参加生日会,家里的亲戚平时走动不多,工作也都很忙,并且他们都不太喜欢这种吃吃喝喝的场合。 应该这么说,从那一年她去美国开始,他家和家族里的其他人就已经分道扬镳,很难再走到一起了。 她爸总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实际上他已被整个家族边缘化,想再融入已不太可能。 所以今天大约就是一家人吃顿便饭吧。 司莹推门进去,第一眼看到的是陈海丽,她右手边坐着的是比她小十几岁的弟弟司策。他俩一母同胞,弟弟今年刚上初中,还是一副愣头小伙只知玩乐的年纪。 他这会儿手里就拿了个手机,耳朵里插一副无线耳机,显然正跟人对线打得难舍难分。看起来还想爆一两句粗口,不知是不是顾虑着在场有长辈和小孩,所以才…… 哪里来的小女孩? 司莹这才注意到和她爸隔了一个空位的椅子上坐了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一身公主纱裙十分漂亮,安静乖巧到像一尊瓷娃娃。 她不记得家里有这么个漂亮的小辈呀。 正怔愣着洗手间里起了点动静,很快有人洗完手推门出来,对着司莹微微一笑。 居然是翁建怀,司莹愣了。 一场饭局吃得不咸不淡,大部分时间是司元辰在跟翁建怀聊他们那个非洲的油田项目,听起来确实挺像那么回事儿。但因为司莹对翁建怀的人品有所保留,所以他说的那些美好的构想司莹也都没当真。 她倒是对翁建怀带来的那个小姑娘更感兴趣些。 女孩子非常安静,但又漂亮的十分惹眼。吃东西动作很慢,这一点倒是和司莹有点像。她从小就是蜗牛性格,除了学习外干什么都是慢条斯里。和她如今工作时的果断利落截然不同。 那会儿因为她动作慢,出门总叫曾明煦等,还被他呲过好几回。 司莹就借着观察小女孩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尽量不去听他爸和翁建怀打的那些歪主意。 可他们的说话声实在太大,连戴着耳机的司策都有些受不住,将手机往桌上重重一扔,转身进了厕所躲清闲。 司莹也很想离席,她不想听她爸和一个不相干的男人规划她的婚后生活,甚至还想让她辞职。 这个工作是她现在的全部,说什么也不会轻易放弃。 司莹有些听不下去了,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后借口有点闷,跑出去透了透气。 她离开包厢后一路往前走,走过好几个长廊最后推开了一扇门。门外是一个露台,门一开冷冽的夜风扑面而来,冻得司莹一哆嗦。 但更让她哆嗦的是眼前那惊人的一幕。 曾明煦和个女人面对面站着,姑娘衣着清凉,薄外套里就一件吊带短裙。风一吹全身的布料都在抖,隐约勾勒出了傲人的双峰和曼妙的曲线。 司莹看呆了,视线从女人的身上落到脸上,然后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位跟那天库里南的女司机长得不一样,这么说曾明煦短短几天又换了一个女伴?廖芳芳也才出事没多久吧,他的速度怎么这么快。 女生看到司莹立马满脸敌意,视线在她姣好的身材上停留片刻,突然就自顾自地脱起外套来。 这下子连香肩都一并露了出来。 “居然勾了个洞,我都没发现。哎呀人家现在要冻死了。” 女生说完瞪了司莹一眼,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让她哪凉快哪儿待着去。 司莹觉得这个露台就挺凉快的,配上姑娘的穿着就更凉快了。 她也想转身就走,奈何双脚不听使唤,两顿饭没吃加上晚饭吃得没滋味,这会儿她整个人又冷又饿,实在不是故意钉在原地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