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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澜“蹭”地一向从秋千上跳了起来,提高嗓门道:“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态度问题。你爸妈难道就很难相处,就很挑剔?所以我才得买那么多东西巴巴地去讨好他们?未必吧,他们明明跟我爸妈一样,都是老实人,都不是喜欢虚礼的人。你为什么要区别对待呢?还是在你的心里,我爸妈就配吃便宜货,只有你爸妈才是金贵的?” 卫澜噼哩啪啦说了一堆,直说的孙伟满脸涨红,气鼓鼓地说不出话来。他没料到,平时什么都好的卫澜,也会世上所有的女人一样,计较起来都把账算得如此之清楚。 卫澜见他不说话,知道他是心虚,反正难听的话也说出口了,不在乎再说一些:“还有,你成天算计着我的嫁妆,连买什么样式的,什么款式,都得你订,这是我办嫁妆呢,还是你办?既然你这么在乎嫁妆,那我也跟你谈谈礼金好了,按着规矩,三万八,五万八,八万八,再高了我也就不说了,咱们也没必要赶那个风潮。三个基本价位,你自己订吧。” 孙伟一听礼金数目,小声嘀咕道:“礼金不过是个习俗,哪需要那么多?” 卫澜听了真是气得半死,咬牙道:“是啊,礼金是个习俗,那嫁妆呢,不也就是个习俗嘛,要那么高级的床垫做什么,买什么立式空调啊,LCD的彩电也没必要了。你挑的那些个东西,只怕没个五六万下不来,同样是习俗,你就想花几千块打发我,我就得买几万块的东西倒贴你吗?我就这么不值钱吗?告诉你,你送多少礼金来,我的嫁妆就按那些钱办,你要真只拿几千块来,也没关系,我就买些锅碗瓢盆床单被褥什么的,大不了新婚之夜睡地板。” 孙伟见卫澜越说越来劲,心里的气也冒了上来,冲她吼道:“房子还我家出钱买的,你这怎么不算进去?” “那房子有我的份儿吗?”卫澜一句不让,口齿也伶俐起来,“行,你要是在房产证上写上我的名字,我就给你办20万的嫁妆。” “你越说越不像话了。”孙伟气得一踢那秋千,怒道,“没想到,你跟别的女人也一样,脑子里只有钱钱钱,你是跟我结婚哪,还是做买卖哪?” “无所谓,都一样,你要是不做得太过分,不那么算计,我也不会同你算。告诉你,这年头,女人都一样,想找个倒贴的,你还没这个命。” 卫澜吼完这话,将孙伟甩在原地,头也不回地回了家。她已经多少年没这么跟人吵过了?哪怕上一次,她mama逼她嫁给沈莱峰时,她也没说过这么重的话。 徐夕夕总说她是只兔子,任由别人搓圆揉扁,可是要知道,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今天,她就把孙伟结结实实地咬了一顿。 这一边,卫澜咬了孙伟一口,而那一边,徐夕夕则觉得,自己被苏柏给咬了一口。原因无他,因为苏柏去相亲了。 虽然苏柏念大学的时候也谈过两个女朋友,可她一直有预感,觉得苏柏跟她们肯定不会有结果。而且那个时候的她,还没有为婚姻问题大伤脑筋,身边有的是狂蜂浪蝶,小小的苏柏,根本不放在眼里。 眼下的情形却是有点不同,她突然觉得,苏柏这次是玩真的了。以他的年龄来说,也该谈婚论嫁了。他是个好男人,不会玩情场游戏,他跟人相亲,必定就是想找结婚对象了,所以说,那个平时被她视作私人财产的苏柏,也许一眨眼的工夫,就要变成别的女人口袋里的东西了。这让徐夕夕大为紧张,苏柏这些年,一直充当着备胎的角色,而且,一直扮演得相当之好。如今,备胎蠢蠢欲动,想要充当别的女人的正胎了,不愿意再吊死在徐夕夕这棵老树上了。 徐夕夕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急得大叫:苏柏啊苏柏,你要是跑了,让我上哪儿再去找那么好的备胎呢? 苏柏正在跟对方见面吃饭,猛得打了个喷嚏,有点尴尬,心里暗暗在想,莫非是徐夕夕在念他? 可是,他还是同那个女孩子交往了,不咸不淡地谈起了恋爱。徐夕夕不止一次提过,让他把那女生带出来让自己瞧瞧,都被苏柏拒绝了。 问他原因,他说:“我怕她见了你太过自卑,算了,她是个小女生,没你那么强大的心脏。” 徐夕夕气得只想的把手中的水泼到苏柏身上,可是一想,如今人家已经不是自己的追随者,这么鲁莽行事,说不定他一个不高兴,便连朋友都没得做了。想到这里,徐夕夕还是忍了下来,鼻子却有点儿发酸。这小子,才见了几面,已经开始维护起对方来了,看来再这么下去,过不了多久,就要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徐夕夕突然觉得,自己该和苏柏说再见了,他已经成了第二个周幂,自己再也没有留恋的必要了。 她没有说出“永不再见”这四个字,也没有道“再见”,可是,从那一天起,她将生活中所有与苏柏有关的东西统统抹了去。手机和QQ通通将苏柏拉入了黑名单,苏柏平时总是出没的地方,徐夕夕再也不会去。就连她和苏柏常去的那家餐厅,也没见她再光顾过。她要开始寻找新的备胎,或者说,她干脆就想找个正胎,赶快将自己嫁出去。 第十九章:形影不离 卫澜自从同孙伟吵了那一架后,心里就自动将他从男朋友降为了普通朋友,虽然没有最后说破,可是她已经打定主意,绝对不会嫁给他。至于那些昂贵的前期投资,就当路上遇小偷,让人给偷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