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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别急,等问完他,我们还有事情要问你。”女警察出言阻止徐夕夕。 “直接问我就行,昨天那件事情,我是最清楚不过的。” 女警察有点无奈,看着徐夕夕一副御姐模样,叹口气道:“好吧,那就先问你。张定抒在警察局说你用利器袭击他,导致他头部受伤,有没有这回事情?” “混蛋。”徐夕夕气得一拍病床后的小桌子,骂道,“我不过是用碟子瞧了他的脑袋,他就计较成这样。他怎么不说他拿刀子捅了苏柏的肚子?” “这是两件事情,苏先生的事情我们已经开始调查,今天来就是想向他取证。至于徐小姐你,现在张先生要控告你蓄意伤人,我们想听听你的说法。” 徐夕夕没料到会被张定抒反咬一口,恨不得当场就去警察局,把那个张定抒拖出来暴打一顿,这世界,果然是君子易交,小人难防啊。 “对,没错,我是打他了,谁让他嘴巴不干不净,说我脚踩两只船,我还嫌打他打得不够狠呢。他要告,就让他告吧,不就是蓄意伤人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他那可是蓄意谋杀,我倒要看看,谁的牢会坐的比较久。” 苏柏急得从床上坐了起来,拉拉徐夕夕的衣袖,低声道:“你少说几句,这事儿跟你没关系。”然后又对警察道,“张定抒的头是我打破的,他上来跟我打架的时候,我随手打的,跟徐小姐没关系。” 男警察面露难色,提醒道:“你确定?” 苏柏点头道:“我确定,他都捅我一刀了,我正当防卫,打他几下,不为过吧。” 两个警察没再纠缠,只问了一些例行的问题,就一同离开。 徐夕夕坐在沙发里,气得直吹气,苏柏笑道:“好了,别生气了,瞧你那脸,都吹成汽球样儿了。” “我就是想不通,我怎么会这么流年不利,碰上这种无赖。” “行了,这事情你就别管了,他头上那伤,算在我头上会比较好,毕竟我也是受害者,打了他也属于正当防卫。你一个女孩子家的,留下案底可不好。” “哼,怕他不成。” “你是不怕,可我怕。”苏柏头低了下去,轻轻道。 “你怕什么?” “没什么……” 苏柏话没说完,电话就响了起来,徐夕夕一听是自己的,打开手提包,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了上司那个老女人阴阳怪气的声音:“我说徐小姐啊,现在都几点了,你是不是还在某个男人的床上,才没来上班啊?” 徐夕夕正被张定抒气得晕头转向,又来这么一位,当下很不客气地骂了回去:“不好意思,老娘我不干了。有的是男人抢着养我,哪像你啊,拼了老命的赚钱,买再多瓶瓶罐罐也遮不住脸上的皱纹,怎么都不会有男人要的。当一辈子老□去吧,死女人。” 骂完这一通,掐了电话,徐夕夕感觉通体舒畅,就跟蒸了桑拿似的。这个女人看她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见天儿的找她茬,寻她麻烦,她早就想出这口恶气了。今天算是她倒霉,撞在枪口上了,此刻只怕手里拿着电话,脸上那厚厚的粉都止不住地往下掉吧。一想到那个情景,徐夕夕就笑得灿烂无比。 苏柏看着她那样,叹气道:“你又何必呢,把工作也给砸了。” 徐夕夕却是一脸的不在乎,道:“反正我本来就不想干了,做的不开心,还不如不做。女人总是压抑,会变老的。” 苏柏在一边只有摇头的份儿,这个徐夕夕,永远都是活得这么以自我为中心。 徐夕夕一夜未归,路小蔓对此毫不关心,在她看来,狐狸精夜不归宿是正常的举动,成天在家待着才是大问题呢。倒是卫澜,还算有那么一点良心,上班的时候找了个空,给徐夕夕打了个电话,一听她在医院,吓了一跳,再听解释,才算放心。想着下班回去见到路小蔓,非要跟她说一说,让她知道,狐狸精夜不归宿,并非只做那种蝇营狗苟的事情。 五点钟一过,办公室里便无人有心工作,旁边座位上的小蔡踩着椅子飘到卫澜旁边,小声道:“下班后去聚餐吧。” “为什么?” 小蔡笑着道:“为了欢迎技术部的新同事啊,那天帮你修电脑那位。人家跟经理可是亲戚,以后迟早会往上升的,搞好关系嘛。” 小蔡没全说实话,她拉卫澜去,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是,孙伟是个单身汉,她想撮合他和卫澜。她自己早就是孩子妈了,没什么想头,又不想便宜了办公室里其他的女人,在她看来,这屋子里,也就卫澜最天真善良,与其给了别人,不如把孙伟给她。要不然,随便其他哪个女人抢到孙伟,尾巴都会翘上天的。 卫澜是个不懂拒绝别人的人,小蔡跟她关系不错,又听得是别人请客,就厚着脸皮一起去了。反正技术部人的她也熟悉,像小李什么的,经常被她sao扰得头痛不已。 晚饭是在一家韩餐馆吃的,一桌子上除了那几盆烤rou还算吸引人外,其他的各类泡菜,卫澜连碰都不想碰。一来,她吃不惯那东西,二来,她也吃不得辣,她那嘴唇,每次一吃辣,就会肿得跟《东成西就》里梁朝伟那嘴唇一样,俗称香肠嘴。所以,她在外面吃东西的时候,格外小心,尽量不碰辣的食物,以免出大丑,影响她那本来也算不上多优秀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