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郎君人傻钱多貌美在线阅读 - 第10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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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摩看看箭靶,又看看这些字,困惑:“这到底是你的书房还是风旭的书房?”

    “我的。不过三表哥一来就赖着不走。”

    温摩心说这倒是,风旭每回来,确实是要同津津在这里坐半天的。

    *

    “阿啾!”

    灯下,风旭打了个喷嚏。

    “殿下,小心着凉。”服侍的老太监关切道。

    “大热天的,着什么凉?”风旭捏了捏鼻梁,对着书案上的信件,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是一封战报。

    确切地说,是一份捷报。

    来自于五皇子风昭。

    “二公子还没回京么?”风旭问。

    “还没呢。”

    风旭再一次叹了口气。

    知津啊知津,大麻烦来了,你还要在西山逍遥到几时?

    *

    温摩第二天一早出发,这一次终于没有遇上什么麻烦,顺风顺水到了京城。

    她先安置好姜知津,然后便去了趟大理寺。

    李严客客气气招待了她,但问起案情,李严翻来覆去都是那些话,到了江福那一头就查不下去了,查来查去都是一个清白普通的商人,因为做生意遇上了麻烦,不得不低价卖出自己才买来不久的宅子。

    李严还向她诉苦:“在京城想查跟姜家的案子,那真是一举一动都寸步难行。少夫人毕竟姓姜,虽有殿下的交待,下官还是要劝少夫人一声,这浑水能别趟就别趟,以免到时难以抽身。”

    温摩对查案子不是太懂,但她想另一个地方一定有人懂。

    片刻后,她照旧花五两金子买了一碗阳春面,坐在了得意楼的雅间里。

    不一时,有人推门进来。

    她以为会是那个大掌柜,没想到是上次那个干瘦老头。

    “客人想买什么消息?”

    干瘦老头好像已经认不出她,干巴巴地问。

    温摩道:“我要查一位名叫江福的商人所有的关系,请问需要多少钱?”

    干瘦老头伸出一根手指。

    温摩试探着问:“一百两?”以得意楼的定价来说,还挺便宜,大概是因为江福只不过是个小人物吧。

    干瘦老头摇头。

    “一千两?”有点贵,但江福是个关键,贵也得花。

    干瘦老头还是摇头。

    “不会是一万两吧?”真要这么多,她上哪儿去筹钱?唔,也许可以把她名下的几间铺子抵出去……

    然而干瘦老头还是摇头。

    温摩的耐性耗尽,一拍桌:“到底是多少?能不能给个准话?!”

    “十万两。”干瘦老头慢慢道,“黄金。”

    温摩腾地站了起来:“你怎么不去抢钱?!”

    干瘦老头也很无奈,上面有交代,先试出这位客人的底线,然后再翻个十倍,总之是要开出一个让客人想掀桌的价钱。

    很显然他成功了。

    他没什么表情地道:“事涉姜古两家,十万两黄金,已经很便宜了。”

    温摩的眸子微微亮了一下,“他果然和姜古两家有关?”

    干瘦老头:“……”

    不,我什么也没说。

    雅间隔壁,声音毫无阻碍地从改造过的墙壁另一端传来,得意楼大掌柜垂手侍立,眼睛都不敢多抬一下。

    姜知津坐在屏风后,锦衣玉带,华服璀璨,容光照人,手里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手心,开口道:“房山先生老了。”

    话太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我要被评论笑死了

    第54章 五十四

    掌柜心说还不是您的交代有问题?又要人知难而退, 又不得无礼,一听就知道这绝不是一位寻常的客人,自然不能以寻常手段对待。

    隔壁, 温摩深思了一下, 觉得把自己卖了都换不了十万两黄金,便麻溜地掀桌走人了。

    姜知津起身走到窗前,窗子推开了一道小缝, 温摩很快出现窗子下方。

    她今天穿一身青绿色外袍, 依然是窄袖修身的开裙幅的样式,底下是露出一截白绸裙, 青白二色在阳光下清清爽爽,像一株青翠枝桠一般挺立在阳光下。

    头发也梳得简单,像男子般挽在头顶, 简单地插了一根桃木簪子,系着与上衣同色的发带。

    姜知津想起新婚之夜从被子里摸出来的一串串珠钗, 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笑意已经浮上了嘴角。

    忽地, 温摩回头朝上望了一眼。

    明知她不可能看得见, 姜知津还是下意识一缩身, 贴了墙壁。

    啧啧, 猎手可怕的直觉。

    过了一会儿再去看的时候, 小二已经替她将马牵了过来, 她一拧腰,翻身上马。

    贴身的衣裳显得腰极细, 偏又极有力,腿又长,上马的姿势又洒脱又利落, 真不愧是他教出来徒弟。

    姜知津暗暗在心中赞叹。

    然后才发现她穿的不是裙子,而是极阔的裤子,想来是单为骑马而设。

    他将窗缝推开一些,温摩还是骑着马儿奔向了他视野的尽头。

    真是奇怪,明明他们一个时辰之前才分开,他就已经舍舍不恋,眼睛有了自己的意识,想追着她不放。

    他在窗前看人看得投入,大掌柜在旁边叹为观止。

    自从开始侍奉这位爷起,这么些年加起来,大掌柜也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这么多种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