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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朝露不懂那些朝堂上的事,对溧阳王这个远在封地的皇叔,她也和众多百姓一样甚至忘了这么个人。 曲朝露脑子很乱,努力的从沁水的话里理清楚自己被害的前因后果。 然后她理清了: 杜姨娘和刘亦贤想要做家主,需要强大的姻亲支持,因此刘亦贤攀上了常欢翁主,两个人暗通款曲。刘亦贤给翁主和大长公主做了承诺。 为了能在刘老爷面前不露出破绽,刘亦贤不动声色,由着她曲朝露嫁进来,而他以外出公干为借口离开。 之后杜姨娘便安排了那个小厮,诬陷曲朝露,刘亦贤“恰好”回到刘府,将曲朝露和小厮捉jian在床。 最后曲朝露被刘家长辈们处死了,依得是刘家家法,刘亦贤半点错处捞不着还博了把同情。之后就是常欢翁主和大长公主想办法与刘府结亲了。 沁水仰起脸,将眼中的泪光以愤怒灼干,化作冷厉的口吻:“大娘子还记得嫁进刘府后得了病、长了疮斑的事吗?那也是杜姨娘和常欢翁主里应外合做的!她们在大娘子的饮水里烧了符,大娘子那段时间喝的都是阴损的符水!那两个贱人觉得大娘子太过美貌,怕刘亦贤归家后见了大娘子会生出恻隐之心,所以才将大娘子变成那副模样!她们还害怕做了坏事会惹得鬼敲门,故意在刘亦贤回来的前一个晚上在刘府里布下了法阵,挡住一切阴间的窥视。” 沁水凄厉的吼道:“奴婢真恨不能将他们千刀万剐!” 她喘了几口气,又道:“奴婢得知这些后想要逃出刘府,却没能做到,被府里的人察觉告诉了杜姨娘。杜姨娘要鸩死奴婢,常欢翁主却命人弄了个铁笼子把奴婢连夜淹死在鸳鸯湖里。那贱人说,让奴婢尽管将一切都告诉大娘子,让大娘子再愤怒再痛恨也一点办法没有。贱人!都是贱人!为什么地府不收了这些贱人,还冤死者一个公道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果然呵! 曲朝露的手心里不断溢出鬼气,指甲上的蔻丹已经嵌入掌心,艳红色的蔻丹和黑色鬼气交织着袅袅散在湖水里。 她愤怒的颤抖,双眼猩红。她从没有这么恨过,杜姨娘和刘亦贤想向上爬与她退婚便是,可他们却为了颜面和遮掩常欢的事,草菅人命,连累得爹娘一把年纪还被人戳脊梁骨。 凭什么她就该死? 凭什么他们害了她还能扶摇直上? 杜姨娘、刘亦贤、常欢…… “我忍够了!”曲朝露身体里埋藏的嗜血渴望在一瞬间破土而出,暴涨的占据了她的身躯。 她凄厉吼道:“我杀了你们!” 曲朝露宛如箭一般的冲去了通往阳间的道路,所行之处赫然留下黑幽幽的鬼气,弥散在鸳鸯湖里。 她的愤怒和凄狂,搅动了湖水,湖里的水鬼们纷纷吓得不敢擅动,哆嗦着看着曲朝露冲去阳间。 没人见过这样的曲朝露,被仇恨所控制,凶残的仿佛能用那双纤纤玉手直接将人撕成碎片。 沁水想要拦住曲朝露,却根本跟不上曲朝露的速度。 湖水翻搅得更厉害,水鬼们甚至站不稳,有种鸳鸯湖要整个翻倒的感觉。 曲朝露留给他们的只是一个纤瘦却狰狞的背影。 她已经化作厉鬼了! 刘亦贤和常欢翁主不知道今晚对他们来说,会是有生以来最大的恶梦。 曲朝露在刘府前祭出镜子,狠狠将一张符咒贴到镜子上。一股狂猛的力量瞬间以她为中心,击打在刘府的屏障上。 只听一阵清脆的破裂声,刘府的屏障被整个击打成碎片。 屏障一破,睡梦中的常欢翁主感觉到恐怖的气息在靠近。她从床上爬起来,刚将刘亦贤推得半醒不醒,卧室的大门就被一阵狂风猛地冲开。 霎时冰冷的阴风簌簌灌进屋里,将刘亦贤冻得清醒无比。 夫妻两个从床上爬起来,看到了曲朝露立在门口,那厉鬼索命般的姿态和眼神。 刘亦贤忍不住惊叫一声,指着曲朝露:“你、你……朝露……” 常欢翁主也吓坏了,连忙从枕头下掏出她的镜子和符咒,拍了符咒吼道:“贱人,给我滚出刘家!” 然而这次常欢翁主所引以为傲的法器,未能撼动曲朝露分毫。 常欢开启了刘府的屏障,以为能将曲朝露远远的弹出去,却不料曲朝露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用仇恨的泛着红色的眼睛,咬死般的盯着他们。 她的身上隐隐溢出令人胆寒的黑气,墨发飞舞如张牙舞爪的枝叶,单薄的衣衫似缥缈的鬼影被风摇摆。 常欢见曲朝露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一样,慌忙的再扯出符咒使劲往镜子上贴,打出一道又一道攻击。可曲朝露却迎着常欢的攻击一步步走过来,慑人的眼底是雪亮的恨意,杀气翻滚,带来犹如数九寒天的冰冻凛冽。 常欢吓得再也撑不起妖冶花容了,失色的惊呼:“你、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翁主不是清楚吗?”曲朝露声音极冷,似有无限怨恨,全凝在这一字一句上,“怎么,当初费尽心思陷害我的时候,没想到会有这一天是不是?” 常欢一惊,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你、你都知道了?” “你淹死沁水,让我们主仆二人见面,不就是为了借她的口把真相都告诉我吗?怎么样,没把我气得崩溃,反将我激成了索命的厉鬼。常欢翁主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