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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慧的九皇子积极发言,“小姑姑最大!” 文妃笑着刮了下九皇子的鼻梁,“意味着,你们不能得罪长公主。如若惹怒了长公主,我无法护住你们。” 六皇子点头,没说他们两人会听话不惹长公主生气,反说道:“小姑姑不会被我和九弟惹怒。” 文妃好笑地用书敲了敲他的头,“长公主脾性好,还是不好,你们哪会知晓?” 话罢,文妃回寝室休息,关于两兄弟跟着长公主学武的事,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六皇子想再求母妃,被高嬷嬷拉住。 高嬷嬷无声地摇了摇头。 六皇子皱眉。 他进学两年,已晓事,自从十一弟的表哥不明不白的死后,宫中的气氛就紧张了起来,母妃也开始把他和九弟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也不知是不是他看的鬼怪故事太多,他总感到有人在看他,一种让他很不舒服的眼神,他心里有些怕。 他带着九弟和十一弟碰见小哑巴时,他感到那个偷窥他的鬼行动了,他没想动手,手肘却被一股力推向前,推倒了小哑巴。 小哑巴摔倒,只以为他在故意欺负人,爬起来就举着拳头冲向他。 十一弟挡在他的身前,被冲进了池里。 他琢磨着,那小哑巴就是个被鬼附身的倒霉蛋。 他十一弟胖成了球,水池距离十一弟还有十步的距离,小哑巴能把十一弟冲到池子里? 反正他不信。 母后宫中的李嬷嬷说小姑姑是镇压妖魔鬼怪的镇山石。 这话,他信。 在小姑姑把十一弟从水池里救出来的时候,那个让他惧怕的感觉消失了。 鬼被他小姑姑镇压了。 金雀殿里,六皇子讲他对她的敬仰,顺道说了他被鬼盯上害人的过程。 秦穗听了,摸了摸他的手肘,冷静道:“不是鬼,是人。” 秦穗放开内力,房间中的桌椅无风自动。 有少许内力的知秋跟六皇子解释道:“隔空击物。” 知秋身侧的知春长叹道:“这世上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心。” 六皇子沉重地点了点头,愁眉苦脸地看向秦穗,“小姑姑,谁要害我?” “不知。” 秦穗凝眉,先皇交给她的话本中,只预言了皇侄和皇侄孙的直接死因,其他的并未多说。 她原本以为十一的死是巧合,如今看来,这些巧合的后面,有幕后之人。 “歹毒!”秦裕气的在安泰殿走来走去,他前头还没查出来是谁动了龙脉阵,后头又有人敢害他的皇子皇孙。 相较于气急败坏的秦裕,秦穗更为冷静,她在脑海里回忆先皇在教导她的两年里跟她说过的话。 回忆完,秦穗幽幽地瞥了一眼龙椅,起身离开。 她三哥现在急慌了,等静下心来琢磨,便能知晓一二。 回到金雀殿,知冬在小厨房中煮面,知夏和知春在收拾奢华的摆件。 知冬惦记着长公主在梅开宫吃到高汤面时眉眼弯弯的漂亮模样,下定决心要煮出比高汤面更好吃的面,煮不出来就不出厨房。 知夏和知春是在看到长公主隔空击物的本事后,有所觉悟地跑去询问御前总管关于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之人的喜好,这才恍然大悟到,长公主一直在迁就她们四个贴身丫鬟。 两人打定主意,要把金雀殿改成长公主喜欢的模样。 金雀殿的这四个贴身伺候的大宫女,跟秦穗大师兄的徒孙们有着差不多的年纪。 秦穗把徒孙们当孩子来宠着,对这四个大宫女也当成了孩子来惯着,任由她们在金雀殿里折腾。 金雀殿被她们折腾的乱糟糟的站不住人。 秦穗站在大门前看了一眼,转身,背着手悠悠地走向往南墙屋舍。 背影与九天道长一般的仙风道骨。 十一皇子守株待兔,半路拦住了秦穗,抱着她的腰央求她陪他去梅开宫吃午饭。 秦穗回忆着高汤面的滋味,被十一皇子轻易地牵到了梅开宫。 十一皇子跟着她开始学武后,摸爬滚打,身上的青肿不断。 敦贵妃久病成良医,每晚亲自给十一皇子配药抹药。 两人就这样慢慢地熟悉了彼此的存在。 十一皇子偶尔疼狠了,也会在敦贵妃怀里撒娇。 敦贵妃看见被他拉过来的秦穗,冰冷的眉眼重染了温柔。 “画夏做出来个新的吃食,璟儿一直惦记着让你来尝尝。”敦贵妃让画秋在院中镶金石桌上摆上碗筷。 敦贵妃喝药把胃给弄坏了,吃不下东西,也吃不了很多的吃食。 画夏之前一直给她熬粥熬高汤喝,十一皇子来梅开宫吃饭后,画夏才有了显摆她厨艺的机会。 不比在厨艺上不开窍还偏偏喜欢做饭的知冬,画夏祖上三代皆是随军的伙夫,有些祖传的心德,随随便便做出来的饭都十分的美味,虽比不上御厨,但端到石桌上时起码冒着guntang的热气。 秦穗吃着鲜香的鱼头面,在心里给他们排了个位置。 徒弟甜点第一,画夏煮面第二,御厨蒸菜第三,知冬乱炖第四。 厚此薄彼不好。 她以后挨个吃。 想到信里八师兄抱怨三师兄做饭放黄连的事情,秦穗两只清澈水灵的眼睛微微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