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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的衣服……有点难处理。”金璇说,“扯坏不能穿了,你再买一套吧。” 宗越茫然了一下,随即点点头:“也行,那我再买一套。” 他昨晚干什么激烈的事了,衣服都扯坏了?宗越在心里疑惑地嘀咕了一句,偷眼看看金璇发沉的脸色和眼底隐约的乌青,缩了缩脖子,没敢问。 反正昨晚肯定是麻烦她了。宗越在心里批评了自己两句,扯过被子罩在自己头上,以示自己反思检讨的诚恳。 然而被子拢在头上的一瞬间,宗越眼神突然一直。 他床上……为什么会有血迹? 宗越有点反应不过来地看了两秒,突然猛地打了个激灵,从脚底升起一股凉意。 就算他是个处男,但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rou吗?各种影视剧和文学创作里都明晃晃地把这个现象科普给他了,女孩子的第一次会流血。 ……他这是祸害了哪家的姑娘啊?!宗越头上还蒙着被子,身体先于意识,惊恐地蠕动着往后退,靠到床头柜上时依然惊魂未定。 金璇注意到他的异常,朝他看过来:“怎么了?” 宗越猛地扯下头上的被子,惊恐地说;“金璇你听我解释,我昨晚不知道和谁……” ……等等。 昨晚?昨晚应该是金璇把他背回来的吧?他断片之前看到金璇的脸了。 宗越愣了一下,定定地看着金璇,电光石火之间,金璇刚才的话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 她说昨天……被他折腾得要死了…… 宗越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神发傻,直勾勾地盯着金璇的脸,在她眼睑下疲惫的青色上定住。 他昨晚…… 酒后乱性,当了一把禽兽,把自己暗恋已久的女孩子,霸王硬上弓了。 连衣服都扯坏了,这战况,激烈到不敢想象。 宗越只觉眼前一黑,差点当场就跪了。 . “你们说,我干出这种混账事,金璇怎么都不找我闹一闹的?”宗越询问简家夫妻俩,眼神纠结,“我前段时间做梦都在梦见金璇提了两把刀追着我砍,叫我对她负责。我在梦里大喊你别追了我愿意负责的啊!然后她说先砍死我,下辈子再给她做牛做马……” 虽然他说得吞吞吐吐、委委屈屈的,但徐瑶依然忍不住笑场了。她身体还没恢复好,笑狠了肚子有点疼,这都没能拦住她对宗越的嘲笑。 宗越对此十分委屈:“瑶瑶姐,余威犹在,你懂吧?就算是在梦里我也不敢冒犯她啊,不然她岂不是会顺着窗户把我扔出去,在梦里想实现这个举动更容易了。” 简升凉飕飕地看了他一眼:“在梦里都不敢冒犯人家,结果现实里借着酒劲就把人家欺负了?” 宗越语塞,张口结舌了一会儿,垂头丧气地垮下肩膀,显出一种很没精气神的颓然来。简升盯着他看了几秒,摇摇头,叹了口气,刚要开口,就听见他委委屈屈,嘀嘀咕咕地小声说:“我怎么知道我怎么酒壮怂人胆的,我甚至怀疑那一晚胆大包天的我可能被人魂穿了……” 玄幻因素都弄出来了。简升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后摇了摇头,问他:“你那天到底是喝了多少酒?断片断得这么彻底。” 简升自己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极少将自己喝醉,偶尔几次推不开的过量饮酒也不至于完全断片,醒来后发生什么记得清清楚楚,不太能理解别人的酒后乱性行为。 宗越低着头,颤颤巍巍地伸出个手指。 简升愣了一下:“五斤?” 对于不常饮酒的人来说,量确实有点多,如果很多种酒掺在一起的话,确实够把一个酒量不行的成年男人放倒了,断片得不算太冤。 “五瓶……”宗越老老实实地交代,“加起来应该有五瓶了,不过啤酒瓶子也不是谁拿到就只有谁喝,我也不是很确定是不是五瓶整。” 简升:“……” 这下连徐瑶都对他投去鄙视的视线;“你这酒量真的不行,我闺蜜自己都没事干喝着玩都可以喝半打。” 宗越羞愧:“我也知道自己太弱鸡了,这不最近在家闲着,开始有意训练酒量了吗?然后我就天天晚上做噩梦,梦见金璇拿刀砍我,我最近都没怎么睡好,黑眼圈都出来了。” 他把自己的黑眼圈指给简升和徐瑶看,心有戚戚:“我酒后乱性的事还没解决,这下又多出一个有黑眼圈。再这么下去,别说梦里,我怀疑现实里她也会追杀我……” 宗越,压力山大。 “太怂了吧你!”徐瑶设身处地地带入自己,恨铁不成钢地戳着宗越的脑门,“看你这个怂样,现实里还在徘徊就算了,梦里都不敢冲上去把人家抱在怀里哄吗?我没追到简升之前都是敢在梦里对他动手动脚的!” 简升:“……” 好一个五十步笑百步的实例,简升转头看了眼自己的太太,徐瑶一无所觉,依然在对着宗越传授经验心得。简升等她口若悬河地介绍完一大段成功经验,才倾身在她耳边,轻声问:“你之前在梦里,对我动手动脚到什么程度?” 徐瑶像是被人猛地攥住了声带,一下闭上嘴,看着简升,没说话,脸却慢慢的红了。 简升扬了下眉,声音里带了些许笑意:“脸红什么,难道梦见过的事情现在还没做过?不能吧,我们孩子都生了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