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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牌匾两侧悬着的大红灯笼随风摇摆,很有年味。 “让一让啊。” 唐诗目光从窗口移开,循声转头看见一个高大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撩开包间布帘,把rou串放在铁盘中。 男人目光在屋内掠过笑呵呵道:“呦,这次怎么多俩女同志呢?” 宋词静默勾过唐诗的手十指紧握,嘴角不觉微扬。 “高叔,求别提好吗?人家坐一起是成双对。”闻秋桦瞥眼宋词,拇指在自己和夏祁间摇摆,“我们俩坐一起只能叫两条狗。” 夏祁不耐烦地瞥眼靠近门口的长方形木桌短边:“不愿意,你坐门口去,那不还空一边没人呢吗?” 闻秋桦蹙眉咂嘴:“你怎么不坐门口去呢?” “闻秋桦,我是女生。” “老子他妈还是寿星老呢!你就说你们今天一个个的,谁考虑老子的感受了?”闻秋桦拿筷子隔空点着对面紧握的手,“是不是啊?啊?” “寿星生日快乐,我这就给寿星烤串去。”高叔笑眯眯说完便走了。 唐诗有些不好意思地抽出手,直接拄上下巴,不给宋词再牵的机会。 宋词见状索性举起杯:“祝闻猪尾巴生日快乐……” “早日脱单。”唐诗举起杯笑着接道。 闻秋桦手肘撑在桌边,歪头瞥眼夏祁:“某些蹭饭的呢?不表示表示?” 夏祁被迫营业般应付地撞下他手中杯:“生日快乐。” 饮料过三巡,四个人都吃撑了,便倚在椅子中聊天。 “我和夏祁小时候是邻居,我经常去她家蹭饭吃。”唐诗踮着脚顶得椅子向后微倾,手中拽方便筷的木刺玩,“她mama做饭可好吃了,我每次去都能吃满满两大碗饭。” 闻秋桦闻言不由得瞪大了眼:“你这么瘦居然那么能吃?” “她现在是吃不胖,但是她以……”夏祁眼中倏然闪过光亮,坏笑着挑起眉比出个“耶”,“你们猜猜唐诗小时候的外号叫什么?两个哦。” 宋词转头饶有兴致地看向唐诗,后者指着夏祁瞪圆眼威胁道。 “夏祁!你不许说!你要敢说我就跟你绝交……” 夏祁丝毫没感觉到恐惧,她用筷子敲下杯沿说一句。 “rou松糖饼,还有小胖墩,后面这个也可简称为唐胖。” 宋词和闻秋桦闻言都禁不住笑出声来。 唐诗哀嚎着低下头捂住脸:“夏祁,打今天起我们不是朋友了。” 宋词嘴角噙着笑瞥眼唐诗,清咳几声:“她小时候很胖吗?” “米其林轮胎知道吗?”夏祁手指当刀在自己小臂间切过,憋不住笑,“一圈一圈又一圈。” 唐诗抓起桌面拧成团的餐巾纸就丢过去:“老夏!你够了啊。” 但这话题可没那么容易过去。 闻秋桦又接着问道:“rou松糖饼又是怎么回事啊?” “因为她身上rou很松软啊。我童年大部分时光都是搓着她手腕上的rou玩过来的……” 晚饭散场时已是晚上八点。 夏祁和闻秋桦同路,俩人虽然互相嫌弃,但还是挨不住冻上了同一班公交车。 高家庄离育才园不算远,宋词非要拉着唐诗步行回去。 寒风吹得人直打颤,没走多远唐诗就主动拉过宋词的胳膊搭上自己肩膀,并小碎步过去靠紧了他。 “我帮你暖暖手。”宋词拉过她的手握紧在手心。 唐诗正美滋滋地感受暖宝宝的暖意,暖宝宝却在慢慢偏离轨道。 等她垂眸看去时,宋词的手已经滑进她袖口。 “你……干嘛?” 手腕被轻轻揉捏后,唐诗身子一僵算是明白了。 她以为外号这个梗已经过去了!怎么还可以后反劲吗?? “是很软。” 唐诗循声抬头,只见宋词扬起嘴角眼底染着光,模样像是孩子发现新大陆。 他倏然轻笑出声,自言自语了句:“好玩。” 自此,宋词就解锁了新技能。 他一有机会就揉唐诗的手或者手腕玩,乐此不疲。 时间久了唐诗觉得这样很不自在,像是时刻被限制着人身自由。 于是,为改掉宋词这毛病。年后两人第一次约会,唐诗跑了好几个地特意买一大兜皮皮虾。回到家全蒸熟,直接用蒸锅端上桌。 她就不信了,吃海鲜他还能有手揉她? 彼时宋词正坐在沙发中,尽心尽力地安抚对自己敌意尚存的豆奶,茶几上突然多出一口大锅。 他瞥眼锅内热气腾腾瘦小得可怜的皮皮虾。 “你还真买了?” 来之前唐诗说今天吃皮皮虾,他以为她是开玩笑的,毕竟现在根本不是吃皮皮虾的时候。 “昂,你不爱吃吗?” 唐诗抱起跃跃欲试的豆奶锁进卧室里。 她折回沙发前刚坐下,视线中便闯入一只皮皮虾。 宋词将信将疑瞥眼她:“你确定它有rou吗?” “有,有的。”唐诗笑着点下头,从锅里拿出一只。 大概撒谎真的容易挨雷劈吧,转瞬她指腹间就传来一阵刺痛。 “嘶。”她下意识扔掉皮皮虾,握着的食指还没凑近眼前就被人拽走。 “我看看。” 宋词蹙眉仔细瞧着,轻按压几下唐诗的指腹,确认没流血才暗自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