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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那人听了这番话,脸色也难看起来,“放心,朕说到做到,何况朕决不允许有这样的朝廷蛀虫蚕食朝廷,危害百姓,诸位可放心。” 他说完,张平等人犹豫了会,没多久就把斐文静等人放了,齐齐跪在地上,“吾皇万岁!” 斐文静被松开,看着前一刻还凶狠的张平等人,这会泪眼朦胧地跪在地上,心里竟生出些恍然。 这世间谁又只有以一副面孔呢? 宫装女子喜极而泣,向对面跑过去,“皇兄——” 斐文静整个人松懈了下来,从内到外都放松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没呼出去,就感受到脚底有东西在动伴随着轻微的声响,她浑身僵住,连呼吸都屏住了。 忽然,那声音更大了,也此同时她脚底踩着的东西松动了。 “啊——萧潜!” 她整个人往后仰去,失去重心的那一刻,下意识喊出来的竟然是萧潜的名字。 对面的萧潜视线一直聚集在斐文静身上,听到她尖叫的时候,就腾空飞起,“小五——” 萧夕兮跑到一半,就见到自己皇兄忽然飞起,和自己擦肩而过。 她差点摔到,要不是萧潜身后的护卫及时接住了她的话。 堪堪站稳,她狼狈不已地回头,只见原本她以为跑过来抱自己的皇兄在最后一刻拉住了掉落悬崖的斐文静。 她彻底愣住了,她要是没听错的话,这位斐文静还喊了皇兄的名字。 她都不敢喊皇兄的名字,可是这位却敢。 她疑惑了,皇兄是来救斐文静的吧? 那边萧潜堪堪在最后一瞬间抓住了斐文静的手,“小五别怕。” 说完,他手上使力,猛地拉着斐文静起来。 斐文静跪坐在地上,气喘吁吁,抱着萧潜的手根本不敢撒手,只是一个劲地哭。 萧潜那一瞬间后怕极了,他人生中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他站起来,将斐文静打横抱起,嘴里一直念叨着:“没事了……” 张平等人也愣了,他们原本以为那位萧夕兮才是皇族的,现在看来好像有所误解? 萧夕兮更不用说了,愣愣地看着自己的皇兄抱着别的姑娘走了,心里只有一个疑惑,莫非这斐文静是皇兄的宠妃。 萧潜走到一半又停下来和人交代着什么,交代完了直接离开了。 而萧夕兮只能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一路上都在想着斐文静到底是谁,自她回到长安,也在宫里住了几天了,怎么就没见过这个人呢? 总不可能是皇兄流落在民间的“露水情缘”吧? 她越想越奇怪,主要是就斐文静那通身的气质,绝对不是一般人。 “七公主,马车到了。” 萧夕兮走着走着就忘记了看路,经提醒才发现自己走过了,点了点头,上了马车。、 而斐文静已经被皇兄抱着上了自己的马车。 她打开车门,问走在她马车旁边的禁军统领,“那个女的究竟是谁?” 岂廖萧夕兮这问题一出,禁军统领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之言一般,浑身僵硬,过了会才说:“微臣不知。” 说完一拉缰绳就走远了。 萧夕兮纳闷了,也从他的反应中察觉出一丝怪异。 马车开动了,萧夕兮冥思苦想良久,忽然灵光一闪,猛地拍了马车壁一巴掌,“我知道了!” 外面伺候的人战战兢兢地问:“七公主怎么了?” 萧夕兮收回手,痛极了,“没事。” 她终于知道那是谁了。 斐文静啊!那是皇兄往年喜欢的女子! 萧夕兮这些年跟着五哥游历天下,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但是她记得有一年,皇兄给她写信,那个时候皇兄还是四皇子,他说自己有了心仪之人,叫斐文静。 萧夕兮明白过来,可是很快又陷入了新的疑问,那就是既然这斐文静是皇兄的心仪之人,为何没有成为皇后,或者是妃嫔? 昭应县府衙。 门前围了一层一层的人,水泄不通。 圣人亲自坐镇,昔日为非作歹的县令成为了阶下囚。 那县令得知这位是皇帝之时,已经晕过一次了,这次还是被水泼醒强行被拖到堂上来的。 更别说那jian商洪乘,抬到堂上来见着萧潜又晕了一次。 不过,不关这几人究竟是真是假,是为了逃脱审问装的,还是真的害怕到这个境地,对于整个案件并没有什么阻拦作用。 萧潜听了张平等人的控诉,直接让人去搜查了洪乘的院子,果然在后院的地里发现了五具尸体,全都是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经仵作查验过后,确认死前被强|jian。 而且洪乘院子里还关着几个女子,还活着,但是浑身上下都是鞭伤,私密处更是不堪入目。 证据确凿,洪乘抵赖不了,但是县令和师爷确实极力抵赖,称自己并不知道这件事。 然而,还有一句话交做狗咬狗。 不待萧潜说话,洪乘已经出卖了县令和师爷,“草民每年送给县衙的银钱数千两,他都藏在了他卧室的床板底下,他那卧室还有个密室,里面藏的全是草民孝敬的钱!” 县令颓然跪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禁军很快从他的房间里搜出来诸多金银财宝。 此案已经清晰明了,几乎没费什么精力就查清了,主要是洪乘和县令狗咬狗,反而死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