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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帮我洗。” 司青拉着封杏的手轻轻揉,一半撒娇一半耍赖地哼哼:“我好累,不想动。” “我还要洗碗收拾厨房,还要拖地。” “我帮你洗碗。” “我怕你把碗给摔碎了,”封杏拍拍他屁股,“快起来。” “昂……不想动。” “行行行,你先躺着,我去收拾好了再来帮你洗澡。” ☆、五十五颗青杏 封杏拿他没办法,也不催他了,转身去收拾厨房。 忙完都十二点过了,她去客厅看沙发上的司青,已经睡着了。 算了,她想,不叫他了,就让他这么睡一晚吧,明早醒了再洗澡也是一样。 她刚准备转身离开去洗澡,手腕被人捏住,低头一看,司青已经醒了。 “帮我洗澡澡。”他说。 “我……” “你刚刚答应了,不许耍赖皮。” 封杏:“……” 到底谁在耍赖皮啊? “那你起来啊。” 算了,洗就洗吧,学医三年,这算什么。 不过,他这么迫不及待地进了浴室就脱衣服的样子,怎么不像是醉了? 封杏看着面前这个脱得只剩下一条底裤的男人,有些疑惑。 隐隐约约,有种上当的感觉。 她手里拿着沐浴露,有些纠结要不要退出去。 啧……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看光着的男人,可第一次见到活的…… 她猛地转过身,不敢看不敢看。 “你看我有啥可害羞的,又不是我看你,”司青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来,“转过来。” 她不为所动,手足无措地把玩着手里沐浴露的瓶盖。 “怎么,你是觉得你看我不公平,所以,”他的声音顿了顿,夹杂着不明显的笑意,“所以要不咱们一起洗?这样就公平了。” 他在放什么臭狗屁呀! 她才不要! 小流氓! 她往前迈了两步,握上门把手,准备当个逃兵,溜之大吉。 一只手重重地拍上门,他抵上她的后背,声音响在她的耳边:“跑哪儿去?” 他的胸膛火热,封杏感觉自己的心跳快了几分。 “我……”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有点热,你能不能帮我降降温?” 她的脸颊瞬时热了起来,这样的流氓话他也不是第一次说了,可是这样的环境下,却更让人脸红。 “那你用冷水洗就好了。”她故意装作听不懂。 “那我会感冒。” “那、那我也没办法啊……”她的声音渐渐地底气不足起来。 明明后背抵上了冰冷的墙面,封杏却觉得自己热得有些头脑发昏。 他咬着她的耳朵,嗓音是沙哑且压抑的,仿佛带着些无法纾解的苦闷,在她耳边低低沉沉地念叨:“我想要你。” 封杏的脑袋里一下“嗡”的一声,更加难以保持清醒。 他却似乎很委屈,小小声继续说:“早就想了,可是还要过几个月才到二十二岁可以结婚,不过,之前你答应嫁给我了,所以……” “所以,我可不可以提前预支一下婚后生活?” 封杏:“……” 这种话他是怎么好意思开口问出来的?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抗拒的,封杏想,这辈子也就他了。 “你就不怕你不行,然后我反悔,不想嫁给你了?” 她有心捉弄一下他,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我一定行。”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随后扯掉了她的衣服。 新买的大床十分柔软,带着让人安心的浅浅香气。 封杏有了从未有过的新鲜体验。 过了很久很久,他好像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却有些累,只能任他摆布。 睡意深沉,可每每她要睡着的时候,却又忽然一个战栗,清醒过来。 他还是很行的,她想。 大四结课,封杏以优秀成绩被推荐到夏安市江城区公安局做实习法医,开始面对各种真实的刑事案件。 司青这么粘她,怎么会放她一个人去。 他大一分专业方向的时候就选择了犯罪心理学,并且为了配得上她,日日与她共同努力学习。 大四结课以后,他缠着老师把他也推荐到了夏安市江城区公安局做实习侧写师。 第二年公考,封杏带着司青成功上岸,正式入职夏安市江城区公安局,成为了为人民服务的公务人员。 夏安市更换血液组织,原来的局长被调走了,新上任的局长是从另一个市调过来的,姓贺,叫贺志安。 听说是个雷厉风行十分严格的人,手下破过很多大案要案。 只有一条很奇怪,他今年四十五岁,依然是孤家寡人,没有家室。 封杏知道这些全是因为那个和他们一起实习的小警察叶别。 叶别比她大几个月,今年也是二十二岁,是从公安大学毕业的。 封杏惊讶她连这些都知道得如此清楚,她却说:“那是我大舅。” 封杏表示:“……” 第一次见到贺志安,是在周一的早上,新上任的局长见面会。 封杏和司青早早地到了会议室,其他同事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