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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原本我们在游戏改了情侣名,我也打算跟你结婚。 华一笙却要求我,在游戏里跟她结婚,我欠她的人情,没办法。 可是,她却派人去杀你。 万幸的是,那时我回国默默地陪着你度过了高考的日子。 那日,站在你租房楼下的我,也算放心,准备回美国了。 可你突然从楼下摔倒在我的面前,血流不止,那一刻,我的心跳一瞬间就停止了,我很惶恐,很害怕,哪怕你跟我分手,至少你还在这个世上,只要我想见你,随时都可以飞过去看你,一旦你要是有什么事,我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幸好,你抢救过来了。 当我看见你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对我笑,喊我胖子的时候,我想,中百万大奖的人都没有我那样高兴都手舞足蹈了。 我懂你的脾气,你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我也不想再顾及华家于我家的情义,派人查了华家的底细,把证据通过冷手交给你。 你在扣扣上问我,想去找我爷爷。 我就立马给我爷爷打了个电话,趁机让他派人护你,帮你。 这样,我才能安心在美国工作,学习,和进行治疗。 你这个小傻瓜,竟然忘记了我是名黑客,我能够破你游戏房间的密码,自然也能破你电脑的程序。 还以为我看不见那些邮箱里的信。 你不知道,你这写信的时间不规律,我每天都要守在电脑上,盯着你的邮箱,一旦你在那头一个一个字打出来,我就在这头,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来,每读一个字,我的嘴角就会不自觉地扬起。 有一回,我在给大一的新生演讲,几百人的大讲坛,演讲到了一半,电脑提示你在写信,我立即喊中场休息,看你写什么,看见你说我这个MBA男人怎么怎么样,我就偷笑。 平时我为了树立威严,也不愿与人结交,故意摆了张冷脸,那天演讲,我一笑,那几百人就纷纷拿出手机来拍我。 你说你,与我相隔几千万里,还来逗我。 不过,前些日子,我看见你打的最后一封信,竟然是‘就这样吧,对我们各自都好,你有你的大好时光,我有我自己的余生。’ 我真想立马飞过去,命令你删了这行字。 但,我的病情严重了,我没办法去找你,我怕你看见我的样子,你会哭,我最怕你哭了。 我深知,米卢的死对你来说,是很大的打击,但我没办法安慰你,你又不愿透露给我另一个身份,我只能陪着你一块伤心难过。 纪默早就与我说,他回国会跟童乐乐求婚,我知道,纪默的婚礼,是我们两个人最后的一次机会了。 我也知道你在让冷手查我,也懂你想葬米卢的心情。 于是,我让夏姨给我提前给我输血,还叫她去听我的演讲,我才摆脱了夏姨,来中国找你。 本想着,离开中国前,把北辰酒店交与你,算是给了你一个家。 现在,这个家只有我一个人了。 在酒店里见到你,我很开心,但我不能表现出来,我不知自己哪一天会突然离开,像我母亲那样,我不想你跟我父亲那样悲伤。 与其让你悲伤,倒不如让你恨我好了。 起初,我只是想讽刺你几句话,可见到你,我忍不住就想抱你,想亲你。 我觉得自己在你面前,都没有半点理智了。 我怕弄疼你,那一夜,尽量温柔了,但我一看见你皱眉,我就不敢动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看见你静静地睡在我的旁边,这六年里,我只能靠着看你照片度过了一个个漫长的黑夜,如今,我却能在梦醒时见到梦中的你,我很想再亲你一口,可是我不能再给你希望了。 我烦躁,就起来抽烟,只要抽烟,就能暂时麻痹了我的相思。 在婚礼上,你很美,不论你穿什么衣服,我都觉得你是世界最美的,要是你能够穿上婚纱站在我面前,那就最好了。 你给我夹菜,我很感动,可是我不能给你希望,但我又想吃你夹的菜,到底,我还是装不下去,拿起筷子。 你劝我少喝点酒,我想了想,不受自我控制地把杯子移开。 然后,司又来叫我喝酒,司那是见了温嘉欣,心情不好,我想,自己必须装冷酷,不能太听你的话,就跟司猛喝了起来。 醒来后,我发现,自己被夏姨囚禁起来了,她说,要是我想再见你,只要再做一次手术,病就会好了,我就能去找你,陪你去看电影,陪你去散步,陪你去图书馆看书,然后,我们会结婚,你会给我生下白白胖胖的儿子,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儿。 你说,是不是老天爷嫉妒我们相爱得太顺畅,非要我们以这样的方式分开?” 我红着眼眶,仰头,不让热泪流出,吸了吸鼻子,用头靠着她的墓碑:“傻,我总说你傻,可是,我比你更傻。” “先生,你撑把伞吧。”一个看起二十出头的穿着白纱裙的女生为我撑起了伞。 我仰头看她。 心底暗想,她年纪倒是与林鹿相仿,只是,这白裙子,还是穿在林鹿身上好看。 “先生,你可是顾北辰?”她低身,与我平视。 我冷着脸:“你是?” 她蓦然朝我跪下,双眸坚定从容:“鹿姐救过我,我常听鹿姐说起你,如今她走了,我的恩还没报,顾先生,我替鹿姐伴你余生,算是还鹿姐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