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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蹊倒是说:“不怕他们跟着, 就怕他们不跟。” 陆综探问;“可不可靠?能源项目要是能掺进去一脚,敦金说不准能翻起来。” 李成蹊开玩笑说:“只是钱放在左右手的区别, 地产那边已经稳健了,走的是文政东的路子。” 陆综倒是说:“文政东的路子是可靠,但是他胃口太大了。上次前后给他吞了将近一个亿。” 李成蹊不在意的说;“胃口大就多喂点,毕竟是国家的大项目, 为民也为利,咱们又不吃亏。” 陆综是真觉得李成蹊拿钱不当钱,他手里过的钱太多了, 他自己又没那么爱钱,用他话说,钱再多也不过一日三餐。重要的无非是和谁吃。 所以陆综一直觉得他骨子里其实是个清高的人,有股铮铮之气。 陆综感叹:“还是您李少董海量,行,听你的。我继续和他谈吧。” 李成蹊却说:“过两天我约你们家里吃饭,我年后一直在家,我去和他说。” 陆综问:“嫂子放假了?” 李成蹊嗯了声,不欲多说。 陆综笑话他:“你现在不得了,回家做贴身保姆了,要说嫂子也是刚猛,让之前的那帮前女友知道,谁能相信你李少董会有今天。” 李成蹊笑骂:“抓紧时间,给你也取个董事长夫人,你就知道了。” 陆综忽又想起:“小方和梁城掰了。” 李成蹊不在意的说:“我知道他们久不了,掰了就掰了。” 陆综:“消防又回时尚圈了,听梁城说给她介绍了几个关系,以后她的路也不会难走。我说,你们一个个现在都成情圣了啊。” 李成蹊听的牙酸,催他:“没事就去忙吧,别整天像个八婆。” 气的陆综伸脚踢了他一脚。 李成蹊回来的第三天李成蹊就张罗在家里请客吃好饭。 岑鲸鲸问:“有什么大事吗?” 她原本想清净的过个新年。 李成蹊无所谓说:“你要是嫌烦,我请你去隔壁听戏。” 岑鲸鲸才不信他的鬼话,问:“都来谁?” 李成蹊:“不清楚,请了一大群,来谁算谁。” 岑鲸鲸想了半天,问:“有生意?或者是?” 李成蹊坐在餐桌对面认真端详她;“岑鲸鲸,我给你指条捷径,你走不走?” 岑鲸鲸担心他使诈,想了几秒说:“你先说条件,我考虑考虑。” 李成蹊:“没有条件,只是条捷径。” 岑鲸鲸挑眉:“说说看。” 李成蹊:“放掉华克,去敦金做董事长吧。” 岑鲸鲸像是听错了一样。愣愣看他。 李成蹊看的笑起来。 岑鲸鲸压根不信,成年人的心里其实都门儿清,给自己设置很多条件,有的是虚假的摆设,有的是真真实实的条件。 身家性命的东西,不可能给外人,枕边人都不行。 起码岑鲸鲸不可能给李成蹊,除了感情之外的牺牲。 她胡思乱想了几秒,心里感叹,我可真是个自私的女人。 想明白了问:“哪能到处挖坑,你看我像是能管好敦金的人吗?我连今年的投资组合管理都不确定能不能过。” 李成蹊:“我觉得像,你觉得三十五岁的时候能有大成就吗?” 岑鲸鲸坦诚笑说:“你太高看我了,三十五岁,我万万不敢想能站在哪一个高度,就算到我爸退休,我都未必有资格从副董转正。” 李成蹊:“所以我给捷径,你可以直接做执行董事长,陆综给你做副手。” 岑鲸鲸想了一分钟,拒绝:“听起来不是好主意。但是我拒绝。” 李成蹊也不失望,他正色:“岑鲸鲸,从现在开始,你就要拿出你的态度,强硬一些,把你和我发脾气的气势拿出来。” 她其实是个不喜欢剑拔弩张的人,也就是刚进乐京的时候,心里憋着气,所以才极其的不近人情,让当时的一些董事和员工领教了她的脾气,留下了她脾气不好的传闻。身边的人都知道她虽然不爱说话,但是人挺好说话的。 李成蹊见她面色凝重,笑说:“用不着这样,顶多是家务事让你不高兴,你一口回绝就行了。” 岑鲸鲸问:“我能拒绝让你在家里开party,是这意思吗?” 李成蹊:“不是,教你招数不是让你用来对付我的。” 岑鲸鲸笑说:“行了,少cao心我,多cao心你自己吧。让别人知道了又说你不务正业,一门心思跟着我。小心到时候笑话你吃软饭。” 李成蹊不在意的说:“那就请岑经理多多照看了。” 岑鲸鲸也不管他在家里折腾,一个人裹着针织长衫去隔壁戏院去听戏,入冬后天气一直很好,比起从前也不算冷,算是个暖冬,戏楼里的大爷们还是一样的兴致盎然,叫好声一片,她坐在最后一桌,上茶的弟弟笑说:“有段时间没见jiejie了。” 岑鲸鲸招呼他:‘坐,后来生意怎么样?” 弟弟说:“生意不错,老板带着公司里的员工出去演出,岑先生今年几乎没怎么登台,明年就彻底辞了。就怕明年生意回一落千丈,毕竟这几年全凭岑先生的名号。” 岑鲸鲸惊讶:“怎么会,这几年不是挺繁荣的吗?” 小弟弟嗨了声说:“不过时虚假繁荣,演员们又不能出去演出,岑先生给搭的线,出去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