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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厉侯善第二次给她按摩脚,但上次她至少还穿着鞋和袜子,这次却一点也没遮掩,想想自己光着脚丫被他握在手里,她有些......羞涩...... 干燥温热的掌心触碰到她的足跟筋,祝桃瑟缩了一下,小声说:“我还没洗澡......” 男人身子往矮桌上歪,抽了湿巾回来,祝桃瞟了一眼,“婴儿湿巾”四个大字。 脚上一股凉意,祝桃收回视线,看向自己的脚。 厉侯善腿很长,沙发凳又矮,坐下去时腿支得老高。此时正专注得盯着祝桃白皙细腻的脚,细致地擦拭。 圆润莹白的脚趾被隔着一层湿巾攥在厉侯善手里,祝桃不好意思地抓紧两边的被单。 扔掉湿巾,厉侯善一手托着足跟,另一只手摸上跟筋,刚捏了一下,祝桃条件发射的要收脚。 面前的男人立马松了手,抬头看她,“疼了么?” “没......不是。”祝桃垂下目光。 她总不能说是因为被他握着脚不好意思吧。 厉侯善手又往上点,从脚腕开始比较轻松,但目光还是紧盯着祝桃的反应,稍有皱眉就会立马停下。 直到祝桃耳尖泛起了粉,他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他起身去了卫生间,再回来时手里拿着毛巾。 祝桃抿唇看着他隔着毛巾给自己按摩,那种难为情终于渐渐下降。 注意力终于回归,祝桃又想起了那副画。 她脱口而出,“你为什么......” 还好理智还在,祝桃赶紧把话停住了。 问了又有什么用呢,当初他突然冷漠的态度是真的,对同学说随便是真的。“你为什么还记得那幅画”这句话,她又想得到什么样的回答呢。 或许只是一句“我记得你喜欢大海”也说不定,毕竟这上面没有爱丽儿和比目鱼。 也或者作业本被乱涂乱画后老师说了他一顿,对于他这种各科优异众星捧月的好学生来说,也算是难忘的回忆了。 记得也很正常。 “要说什么?”厉侯善换了只脚,按到了脚心xue位,疼的祝桃半张着小嘴。 “啊,”祝桃长长地拖着尾音,心绪早就从刚刚的胡思乱想中镇定下来,甚至还有点小气,也不看向他,“我要说什么来着?” 她虽然装的自然,但厉侯善还是发现了她的情绪变化,双手手肘撑在膝头,脊背微弯看着她:“看哪呢?我在这呢。” 声音是低沉的大提琴。 “没事了。”祝桃被他看的发慌,底气全无,收回脚扭身就要爬上床。 后脖颈被突然捏住。 祝桃敏感的不行,缩着脖子夹着厉侯善的手又乖乖坐回远原处,脸上不情不愿。 厉侯善起身,手背碰了碰牛奶,已经不烫了。 “喝了再睡。” 都多大了,还喝奶,怎么上初中时候的习惯他还记着啊...... 厉侯善本想和她说墙画的事,祝桃却一骨碌钻进被窝,整个脸都蒙住了。 他无奈叹了口气,把被子往下抻了抻,露出那颗小脑袋瓜。 “睡吧。” 祝桃闭着眼,头顶的发丝被揉乱,床头留了盏暖黄的灯,然后是轻轻的关门声。 过了好久,她才缓缓坐起身,走去卫生间洗漱。 第二天是周末,祝桃睡了个懒觉,以为家里只有自己,穿着吊带睡裙,伸着懒腰下了楼。 然而却在餐厅看到厉侯善竟一身家居服坐在餐厅,手里一份纯英文报纸...... 这熟悉的画面...... 祝桃双手还朝两边伸着,肩带挂在肩头要落不落。 她就维持着这么个动作和厉侯善视线相撞。 目光如有实质地在她肩头扫过,最后又落回到报纸上。 祝桃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睡裙,面无表情地拉起肩带,迅速转身往楼上跑。 陈望没想到祝桃真能说服厉侯善跟着一起理疗,打了电话风风火火要过来。 可等她站在长安云水最里面的独院时,她有点怀疑人生了。 祝桃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一进去,花园简直跟公园差不多,这都能挺飞机了吧! 陈望一脸懵逼的跟着管家进了屋子,看到祝桃坐在椅子上晃荡腿正在吃饭。 “桃子!” 刚喊一声,楼梯拐角下来个人,陈望看过去,吓得被口水呛到,剧烈地咳了起来。 厉侯善怎么会在这? 她望了眼屋子,又看着男人自如地坐在客厅的一个和真皮沙发不搭的摇椅上冲她点点头。 陈望赶紧回礼,点点头。目光扫过那摇椅时满脸嫌弃,好丑。 “俄罗斯那边答应了?”陈望跑到祝桃身边坐下,顺手也吃了起来,蒸蛋糕有股奶香。“当初我可联系了他们很多次都不行!这次怎么行了?” 反正早晚都要告诉陈望她和厉侯善的事,祝桃就冲还不去上班的男人抬了抬下巴,“因为他啊。” “我知道是因为他啊,”陈望想说又和你没关系,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嘱托。 “既然你都跟着俄罗斯理疗保养了,这段时间就给我好好休息知道么!别给我偷跑去滑冰,你那脚伤——” 陈望了解祝桃性子,花滑方面她是绝对不会让步的,只要她坚持那真是谁都拉不回来。本来都做好要苦口婆心劝好久的准备了,没想到说一半,祝桃嘴里含着蒸蛋糕,腮帮鼓鼓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