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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蛋黄酥正好吃完,陈忘拿纸巾擦了擦手,声音追上她的脚步,“没记错的话,我今天早上刚帮了你一个大忙。你不会想用两个蛋黄酥就打发我吧?” 孟殊苒停住脚步,转身。 她望向陈忘,神色紧张,生怕他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你别这么紧张。”他一眼看穿她,“怎么着也得请我吃顿饭吧?” 闻言,她蓦然松了一口气。 大概是自己想多了。两人已经几年没联系了,如今他还能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呢! 孟殊苒,清醒一点。 她定了定心神,应下:“好,你选时间。” 陈忘说:“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吧。你先在隔壁坐一会儿,等我录完歌。” 孟殊苒被男人推回休息室,厚重的隔音门关上,休息室和录音室被重新隔开。 她站在原地,哑然失笑。 陈忘压根就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就这么肯定她今晚有空? 但到底是受人恩惠。如果现在一走了之,未免有些狼心狗肺。 也罢,不过是一顿饭,吃完就一拍两散。 孟殊苒乖乖地在沙发上坐下,随意地翻看着手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阳西沉,天光渐渐有了暗色。 直到门外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 她打开休息室的大门,过道上,是行色匆匆的花轮。 “怎么了?”她拦下花轮。 花轮说:“忘哥吃坏了,吴医生说他得了急性肠胃炎。” 孟殊苒微微吃惊,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花轮继续解释:“吴医生刚拿血去化验了。要不你跟我去看看忘哥吧?” 她愣愣地点了点头,“好。” 孟殊苒跟着花轮转过一个拐角,走廊尽头是另一间休息室。 门内,陈忘正半卧在床上。 那张精致的脸此时惨白一片,虚弱,憔悴,看来确实病得不轻。 见了她,陈忘立刻说:“孟殊苒,你这是谋害大明星啊,知不知道?” 她呆住,想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因为我做的蛋黄酥?” “可不是!”他斩钉截铁地说,“除了蛋黄酥,我什么都没吃。” 蛋黄酥的原料是这周刚买的。 下午做好的时候,孟殊苒还尝了一个,也没出问题啊。 不过陈忘的肠胃确实不好,以前就常犯肠胃炎,三天两头的跑医院。 她心里有点内疚,默默地给陈忘倒了一杯热水,“先喝点热水吧,会舒服点。” 一杯热水见底后,陈忘的唇稍稍有了点血色。 就在这时,花轮慌慌张张地推门而入。 方才花轮将孟殊苒带到休息室后,就识趣地离开了。 此时短短几分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他神色紧张,连声音也变了调:“忘哥,不好了!出大事了!” 陈忘忙问:“怎么了?” 花轮:“我家的狗丢了!” 陈忘闻言,神色也变了,“rou干丢了?” rou干是花轮家养的边牧,听话又可爱。 花轮点点头,垂着眼眸,“刚才我妈给我打电话,说rou干早上忽然跑了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我mama那么大年纪了,这条狗就是她的命。现在她都急疯了……” 孟殊苒闻言,安慰道:“早上到现在还不算太久,也许它还在家附近……” 陈忘催促,“你赶紧去找找。” 花轮看了眼孟殊苒,又看向陈忘,面露难色,“忘哥,我走了,你怎么办?你这还生着病,得有人照顾啊!” “我没事,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你快去。”陈忘顿了顿,又开始胡言乱语,“要是不小心死了,你回来替我收尸就行。” 说得那么惨,倒真像是没人管没人顾的可怜孩子。 闻言,孟殊苒微微拧起一双秀眉,似在思考。 如果此时她提出来留下照顾陈忘,似乎有点诡异和唐突。 但毕竟事出有因,到底是因为她做的蛋黄酥,总不能冷漠地袖手旁观吧? 她这么想着,于是开口对花轮说:“你去吧。” 花轮和陈忘同时转头看她。 孟殊苒的耳后有点红,却还是故作镇定地说:“我留下来照顾……你老板。” 她顿了顿,终于想出了个准确的措辞。 花轮不敢置信,好一会儿又将视线转向陈忘,“忘哥,这,可以吗?” 陈忘没回答,只是轻轻抬了抬下巴,“你快去找狗吧。” “谢谢孟小姐!谢谢!”花轮一脸感激,“那忘哥,我先走了。” 花轮离开时贴心地带上了门,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两人谁都没说话,一时之间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孟殊苒站在床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她暗暗懊恼,自己怎么会脑子一热答应留下来照顾陈忘呢? 现在应该做什么?或者说什么?他不是很健谈吗?怎么也不说话? 此时的陈忘正在思考如何开口。 毕竟孟殊苒主动提出留下来照顾他,实在是出人意料。 前几天在片场重新遇见,他才想起来两人已经分开五年了。 原来已经五年了吗?那些回忆为什么好像就在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