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快穿之季默在线阅读 - 第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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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觉到白苍梧要伸舌头,季默手肘一顶将他撞开,擦了擦嘴不满道:“你做什么?”

    “只是今晚,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白苍梧伸手去摸季默的脸颊,被季默挥开。

    白苍梧喝了那酒,反应比季默还大一些,如此靠近的距离,季默能感觉到他高热的体温,呼出的气带着一股酒味。

    季默手往白苍梧衣襟一拽,将他拽倒,同时自个从软塌上下来。

    “这里就让给苍梧兄吧,你更需要休息,醒醒脑子。”

    季默说罢,抬腿就要走,忽觉袖子一紧,却是被白苍梧拉住了,转眼看去,昏黄的烛光柔化了这个人脸部的棱角,沉默仰视他的眼神隐含着淡淡的祈求。

    不要被眼前的假象骗了,这个人真正的本性可绝不是现在表现出来的这么弱势。

    这是一个不能招惹的人。

    再次在心里明确了这一点,季默使了点劲扯出自己的袖子,好不留恋地离去。

    王堂越和周宏熙已不在原来的地方,此刻不知在哪寻欢作乐,季默也懒得去寻,独自一人打道回府了。

    但是那药酒的力道毕竟没过去,走着走着身体就有些冒汗,此刻他急需找个对象来一发,或是浇自己一盆冷水降降温。可惜这两者一时半会都实现不了。季默有点郁闷,脸色阴阴的,想到距黎府还有不少路,见两旁有轿夫兜生意,便招来一顶。

    轿子里头还算干净舒适,季默刚坐上去,听前后两个轿夫吆喝:“起轿喽!”

    区区三个字还没喊完,他两眼一花,眼前赫然多了一个人!

    且不说季默惊愕之极,不可思议地瞧着那人,外头两个轿夫也心中犯嘀咕:不抬不知道,这年轻公子瘦瘦弱弱的,怎这般沉重?还好黎府不算太远,不然还真抬不到哩!

    于是晃晃悠悠地起轿了。

    轿内,季默沉默注视着那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男人。

    那人身材修长,虽然因为轿子低矮狭窄,他尽量曲着腿猫着腰,但仍把空间挤得满满当当。

    季默的鼻子嗅到一股血腥味,仔细看,发现此人左肩处隐隐透出几点血迹。

    “你受伤了?”季默问,同时一大排问号闪过脑海:这人是谁?为什么钻到我轿子里来?还受伤了?是被仇家追杀吗?他会不会杀了我?我要不要反抗?

    不速之客黑沉沉的眼眸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季默猜他是在评估自己的威胁程度,一瞬之后,感觉来自那人的戒备少了一些,大概看出他是个战五渣了吧。

    紧接着,那人大刺刺地往他身边一挤,直接让季默的小身板可怜兮兮地贴在了轿壁上。而鼻腔充斥的血腥味更浓重了。

    第31章

    紧接着,那人大刺刺地往旁边一挤,直接让季默的小身板可怜兮兮地贴在了轿壁上,而鼻腔里充斥的血腥味更浓重了。

    两个人身体的一侧几乎贴得严丝合缝,即使有衣物的阻隔,季默仍然能感受到此人硬帮帮的肌rou,同时腥甜的血混合了男性荷尔蒙,通过嗅觉不断刺激他的大脑,兴奋感通过神经末梢传递到某个不可说的部位。

    空气里的炽热持续升温,季默口干舌燥的时候,一个有点尖锐的东西抵住了他颈侧的动脉——是此人的指甲。

    “不要出声哦,否则你会没命。”

    耳畔响起压低后的警告声,与此同时,感觉颈部皮肤传来一阵微微的刺痛,季默保证那绝不是错觉,他点点头,表示自己很配合。

    轿子抬到黎府大门前停下,眨眼间,那人就“咻”的消失了,只余下轻微晃动的轿帘。

    季默:……

    本来以为只是个普通的架空朝代,现在才发现原来还是个武侠世界,他感到世界观遭到了刷新。

    扭扭脖子,伸把懒腰,季默弯腰跨出轿子,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刚才一路坐得他憋屈死了,浑身骨头都快被挤扁了。

    门房“哎呦”叫着快步迎出:“三爷啊,您去哪了,这么晚回,奶奶担心的很,您快去请个安吧!”

    季默头皮一麻,赶紧摆手说:“你去回复我母亲,就说我累了先睡,明儿再去她那。”

    结果回到自个屋里,还是逃不过玉穗的一通埋怨,得知他去过青楼后,嗓门更是一下子提高了八度,平日的温婉样全不见了。

    “您、您居然去那种腌臜地方?”

    “就是去听听曲儿,没你想的那样。”

    “定是别人带您去的!左右不是王公子就是周公子!三爷,这两位成日游手好闲没个正经,您可别老跟他们混,免得给他们带坏了。”

    季默暗暗“啧”了一声,还真被这丫头猜的八九不离十。

    玉穗从小跟在他身边,两人的关系与其说是主仆,其实更像兄妹,没外人在场时,这丫头教训起他来跟黎奶奶的念叨有的一拼,唯一的区别就是对前者他可以听而不闻,对后者他可不敢。

    “你少叨叨几句,快给我准备浴汤,我洗了澡再睡。”想了想,他补充道,“对了,水温凉一点。”

    玉穗有些奇怪地望了他一眼:以往都要求烫的,今个怎么相反?

    不过她也没有多问,带着些许疑惑回身,一只脚正要迈出门槛,忽而背后寒毛直竖,强烈的危机感笼罩下来。她急速后挪,却已经来不及了,腋下一酸,便软绵绵地倒地,一双眸子惊疑不定地盯着侵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