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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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做奴婢时,也很爱自己的本职差事。 可一想到将来要面对的一大帮妃子,她还是觉得头大。 ****** 这夜,庄帝册封太子妃的圣旨终于被送到了东宫。 大太监宣读圣旨时,容晞神色平静地跪在地上,却觉周遭的宫人竟比她还要兴奋。 慕淮为了让她坐上这个位置,前期亦是做了不少的准备。 先是同黄门侍郎严居胥偶尔地在政事堂不务正业,君和臣不聊政事,而是一本正经地谈论起话本该如何去写。 慕淮和严居胥都是极谨慎的人,字字斟酌后,终于定了个版本。 他们将容晞的人设打造成虽然蒙受冤屈,却仍励志坚韧的落魄官家女形象。 同时将翟家人的恶毒大书特书。 严居胥在外还寻了汴京的几位说书大家,向他们询问这故事如何讲,才能更催泪,更惹人唏嘘。 顺带着许他们银两,让这些说书人近日在汴京的各大酒肆中,就讲这个故事。 让说书先生在百姓中造舆论,是慕淮常使的政治伎俩。 所以汴京的说书人往往都同官府的人有着往来,在酒肆中讲的精彩轶闻,亦都暗带着很深的目的性。 酒肆往往也有谏院的人在场,暗暗观察着一众百姓的反应。 百姓虽只想听个乐子,却也在不知不觉中,将皇家想让他们知道的事,记了个透。 如此造势,满汴京的百姓自是对容晞是既同情又钦佩,虽说她只是个良娣,却在民间的风评极好。 雍熙禁城外的百姓不知庄帝的妃嫔如何,却都知太子有个容良娣,亦都知容良娣生得貌美。 慕淮深知庄帝颇信占星天象之说,平日去太史局的次数很频繁,如要决策大事,总会召太史令入乾元殿,询问天文气象。 太史局中常设的天文院和测验浑仪的刻漏所1,每年花销都不少。 慕淮自是不大信这些,前世亦是险些将太史局的这两个院所裁撤。 可庄帝既是信,他便派严居胥同太史令暗通款曲,在庄帝命他去乾元殿说天象时,讲出了这样一段话—— “一月之前,汴京天际芒气四出,孛星愈隐,亦有牂云时出。而今,有天保之星2坠于汴都城郊,雍熙禁城芒气褪尽,瑞气大升,实乃祥象。” 庄帝听罢,不禁询问:“仅仅一月,天象便有如此之变,爱卿可知是何缘故?” 太史令面色平静,却按之前严居胥暗中嘱咐的说辞,将这天保之星同容良娣的胎孩连接在了一处。 一月前,容良娣险些失子,所以汴京天际呈灾象。 一月后,容良娣的胎孩康健,汴京天际又呈祥象。 太史令又说,总有瑞星笼罩在东宫上空。 所有的言语,都在暗指,容良娣肚里的胎孩,是大齐的福星。 慕淮筹谋的两件事终成,容晞也名正言顺地成了大齐的太子妃。 待庄帝身侧宣旨的太监退下后,容晞的心中却仍无实感。 慕淮未归东宫,容晞听着宫女恭喜的话语,在她们的帮扶下,沐了浴。 待沐浴之后,她披散着半湿的长发,藕荷色的薄纱亵衣让她的气质愈发柔美,书案上放着封她为太子妃的圣旨。 容晞将圣旨摊开,细细看着上面的字,眼中还是稍带着惊诧。 正觉无甚实感时,却觉自己被男人从身后抱住。 慕淮应是饮了酒,身上带着醇酒之香,他将下巴轻抵在女人纤弱的肩头,低声问:“满意吗?孤的太子妃。” 容晞一时失语,也不知该回慕淮什么好。 想着现在,她是不是应该在慕淮面前跪下,以表感激之情。 慕淮对容晞的反应并不满意。 封她为妃,这女人竟还不高兴。 慕淮走到书案后的圈椅处坐定,随后蹙着眉头,沉声对女人命道:“过来。” 容晞依言,听话地走到了男人的身前。 慕淮见她那副懵懵的神情,心里更不爽利,又命:“坐下。” 说着,还没等女人反应过来,便拽着她纤细的胳膊,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略有些薄醉,将泛着馨香的女人圈入怀中后,亦将她乌黑柔顺的长发拨在了一侧。 女人的颈脖白皙修长,他低首,愤愤地用唇在上面留了个红印。 容晞轻嘶了一声,略有些埋怨地细声道:“…夫君,不是说好了,不在这处留下痕迹的吗……” 慕淮不悦:“真娇气,混身上下无一处不娇气,碰一下都不行。” 容晞抚着那处,渐渐展露了甜柔的笑意。 眼前的男人看似是凌厉且愤怒的。 可她却从他眼中,看出了几分委屈。 容晞终是柔声道:“妾身…很高兴…却不知该怎样感谢夫君。” 慕淮听罢,探手用拇指抚过她的眉眼,待至她那如花瓣般柔美的唇时,他俯下身,轻轻地啄了下那处。 再度四目相对后,容晞在他那双薄醉的眼中,看出了丝缕的侵占意图。 那眼神有些危险,他已经许久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了。 容晞正有些慌神时,慕淮的薄唇已附在了她的耳侧。 他嗓音低沉醇厚,稍带着沙哑,低声道:“孤想要你。” 容晞白皙的双颊渐红。 慕淮心思深沉,这一月一直喂她汤补之药,怕也是存着将她养肥了再吃的念头。 按说现下应该可以,可慕淮醉着,容晞的心中多少有些担忧。 又回想起她未有孕时,慕淮的粗野行径。 她心中还是觉得怕。 慕淮这时已将她柔腻的纤手置于掌心把玩。 他语气透着隐忍,又道:“不用怕...今夜,你来教孤如何做。” 第49章 咬孤(二更) 容晞双颊愈红, 慕淮会的一切,却然都是她教的。 不过自己教他的,也只是冰山一角, 毕竟之前自己是奴婢,对性情乖戾且阴晴不定的他是极其惧怕的。 她那时抗拒,只希望慕淮早早完事。 凭心而论, 慕淮身上的蛮力无尽。 粗野如狮虎扑食, 横冲直撞。 亦如狮虎一般,捕猎时对爪子底下的猎物没有半分同情和怜惜, 更遑论是体恤。 总体而言, 就算是无师自通了一些,技巧仍是很差。 慕淮见怀中女人半晌都未回她的话,又见这女人水盈盈的眸子微微转着,便知这女人定是在心里又算计着些什么。 这女人肚子里的坏水忒多。 思及, 慕淮伸手便要扯容晞用来捆束藕色寝衣的绸巾。 容晞将手覆在了男人指骨分明的手背上, 不让他再做下一步举动。 慕淮咬她耳朵,低声问道:“今夜想让孤怎么收拾你,嗯?” 男人因醉,笑意与平日不同,凉薄的双眼中竟偷着些许的坏。 容晞耳根似滴血似得红, 虽说四下并无其他宫人, 只她跟慕淮一人,却还是将纤手立于唇畔, 附在慕淮耳侧小声嘀咕了些什么。 慕淮听罢唇角微勾, 笑意愈深。 这女人提的法子,他很喜欢。 容晞说罢,便用那双水盈盈的眼望着男人, 想看看他是否满意。 慕淮嗓音微哑,睇着女人探寻的眼,低声道:“好。” 说罢,便将女人从身上放了下来。 容晞站定后,想理一理身上的褶皱,薄纱制的亵衣很容易便会起褶。 她暗自庆幸,好在慕淮今日还算克制,没直接用他那双充满着蛮力的大手将她的衣物撕个粉碎。 容晞正低首小心地整理着,男人高大的身影已经将娇小的她遮覆得严严实实。 她心中暗感不妙,正有些慌神时,慕淮的手已经制住了她的后颈,让她的侧脸贴在了书案上。 案上本有些书卷和案宗,醉中的慕淮大手一挥,其上的诸物皆被他扫在了地面上。 见他仍如之前一样急|色,容晞忙要挣扎,娇声道:“……夫君,这处不可…妾身不想在这处。” 慕淮不悦,他蹙眉,嗓音微沉地问道:“按你适才所讲,在这处最方便行事,有什么不行?莫不是你又在同孤耍什么心眼?” 容晞咬了咬唇,亦微微撅起了嘴,她将脸儿贴在冰凉的桌案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细声细气道:“那…那…夫君随意罢。” 说罢,娇怯怯的美人闭上了双目,眼睫微垂且在白皙的面容上落了影。 却因着惧怕,那浓长的羽睫正极快地轻轻.颤着。 慕淮墨眸深邃,站在女人的身后,像看猎物似地盯了她半晌,终是无奈命道:“起来。” 磨死他了,实在是太过娇气。 容晞甫一颤颤巍巍地从书案上起身,慕淮便将她横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