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节
再说我也没有那个时间等了。我和你妈已经错过了几十年，我一天都不想再耽误了。 你也曾经失去过雨涵，我想你应该理解我的感受。” 韩义先一听父亲这么说再多的话也被堵回去了，“爸，我理解您的感受，我们父子俩都是失去过的人，我比您幸运，没有和雨涵错过太长时间。 虽然我们分别的时间很短，但我仍然觉得我们分离的时间太长了。何况您和我妈分离了几十年。这样说来您比我坚强多了。” 第379章 闻讯而来的病人 韩宵听了儿子的话叹了口气说道“不坚强又能怎么样呢？我身上担负着韩家的重担，我没有任性资格啊。 但是以后我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活。我已经提交请调报告了，很快我就会调到l省去了。然后我就跟你妈会合了，我可不想在京都这边待着了。” 韩义先说道“您离开京都也好，京都毕竟是中心，风云变幻，远离那里更好。其实我当初离开京都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的。” 韩宵哼了一声说道“就你小子精，还闹得那么大，好像离开京都是逼不得已似的。其实人家都被你骗了。 你和雨涵快点儿给我们生个孙子，我和你妈也能帮你们看孩子。” 韩义先无奈地说道“爸，我还想和雨涵过两年二人世界呢，这一有了孩子麻烦事儿就来了，先等两年吧。 再说您刚和我妈团聚，你们不也得过过二人世界？而且我妈现在还有工作呢。你也有工作不是？” 韩宵笑骂道“臭小子，还知道拿你妈当挡箭牌了。行了，我也不催你们了。你自己心里有个数就行。 你妈也不可能总在老河湾村住着，她以后是要跟着我的。你赶紧物色一个乡村医生接替你妈的位置。 还有，我已经和刘忠全见过面了，也问了他一些问题。还有曾玉芬的父亲我也见过了，也获得了一些信息，不过没什么大用。回头我再跟你说。” 韩义先说道“要派人一直盯着曾玉芬和刘忠全，也许他们背后的人会有所行动。” 韩宵说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我很快就会去c市和你们团聚了。义先，以后韩家的事你要慢慢接过去，爸爸不想再cao那么多心，我想多些时间陪你妈，希望你不要怪爸爸这么快卸任。” 韩义先说道“我怎么会怪您。我知道您以后想陪着我母亲，我理解您的心情。您放心，我会处理好韩家的事的。” 爷俩互通了一下信息之后就挂了电话。 韩义先理解父亲的想法，对于父亲请调来l省也赞同，至少比留在京都好。 韩义先也知道如果父亲来了l省之后肯定会有一些人关注l省，这样有利也有弊。但只要他们一家能团聚其它的都不算什么了。 刘庆怀一家接到电报后就带着刘青山到了市里，刘青山直接就住进了医院，因为是参加临床试验的病人，所以医药费全免了，这让刘庆怀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为了给儿子看病花光了家里的积蓄不说还借了不少外债，这次他厚着脸皮向别人又借了一些钱，家里简直是债台高筑了。 幸亏有小何大夫帮忙给他们争取到了一个临床试验的名额，医药费全面，他们只需要花一些伙食费就好，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事儿。 至于能不能治好儿子的病刘庆怀一点儿也不担心，因为何大夫的父亲已经试过了，人也已经康复了，这就是最好的实例。 治疗肺结核周期并不短，刘家长期在市里即使只花伙食费也消耗不起。 何雨涵到医院看过刘青山之后就准备把药拨到婆婆那里，让刘青山到老河湾村打针，这样刘青山就能在家里养病了。 刘家有辆自行车，到老河湾村也不用多长时间。这样一安排刘家人更是感恩戴德了，因为这完全是为了他们家着想。 韩义先找了医院直接把一个月的药交给了刘庆怀让他们带到老河湾村去。 刘庆怀也看出了这小何大夫和刘家关系不一般，没见刘家人都住进小何大夫家了吗？ 也因为他之前帮过刘忠义他们，所以现在才有了这样的回报，救了儿子一命。 刘庆怀在心里感叹这人还是应该多做善事，这样老天爷总会有赏报的，这次的事不就是例子吗？ 刘庆怀记清了大夫说的注意事项就带着儿子就回了家，然后骑自行车到老河湾村把药全部交给了温瑾瑜保管。 温瑾瑜把药收好后嘱咐刘青山要每天来卫生室打针。 又经过一个月的治疗刘青山明显好了许多，不仔细看根本不知道他是病人。 刘青山这一回家治病，而且病情快速得到了好转，这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 在乡下得肺结核的可不止刘青山一个人，许多人得了这个病一般都是在家等死了。现在得知肺结核有了治愈的希望，而且有刘青山这个实例，很多有这种病人的人家心思都活了。 谁也不想死，也不希望自己的亲人死，只要有一线希望都会去争取。 但是这些也得了肺结核的人是没有那个关系弄到临床试验的名额的，想弄到药治病更是没有渠道。 所以一些人就到老河湾村温瑾瑜这里碰运气，希望能从她这里得到治疗，哪怕多花一些钱很多人也都认可。 可是温瑾瑜这里只给拨了刘青山一个人的药，而且也只是一个月一拨药，到时候药没了还要继续补充。 毕竟现在制药厂的产量还很小，根本就是严重的供不应求。所以温瑾瑜这里根本没有多余的药给其它前来求医的人用。 温瑾瑜看到这种情况也很为难，没有药什么都是徒劳。 一个刚结了婚的才二十岁的小伙子不幸得了肺结核。自打确诊后刚娶进门的媳妇直接就丢下自己的丈夫回了娘家。因为在大家的心里肺痨就是绝症，根本治不好早晚都得死。 所以小媳妇不愿意再浪费时间，直接说离婚。回娘家也是想趁着自己年轻尽早再找一户。 这好好的一个小家就因为这肺结核而散了。 一家人听说了刘青山的事后就全家出动来了老河湾村，希望能有治好小伙子病的办法。 还有还还几家都是一样的想法。 开始温瑾瑜还能解释解释，但是后来闻讯而来的病人越来越多。让温瑾瑜也很为难。 作为一个医生她当然希望能治好所有病人的病，让他们恢复健康。可是这肺结核真的不是轻易就能治好的。没有新发明的特效药治疗结核病根本就是徒劳。 第380章 跪了一屋子人 温瑾瑜看到这么多人来求医，都是肺结核叹了气说道“大家的心情我理解，谁都不想自己的亲人有不测，都希望把这个病治好。 现在也确实出了一种治疗肺结核的新药，可是现在这新药还处在临床试验阶段，而且生产出来的药也非常少。 刘青山是因为争取到了临床试验的名额才配发了药物，这也是定量的，每次也只给他一个月的用量。 如果我给你们你用了，那刘青山就没有了。而且这药是试验品，规定只能给刘青山用。 我知道大家都很着急，可是我也没有办法。” 其中一个杵着拐杖的七八十岁的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走到温瑾瑜跟前直接就给温瑾瑜跪下了。 温瑾瑜一看吓了一跳，赶紧要搀扶起老太太。这么大岁数的老太太给她下跪，她可怕折寿，“老太太，您这是干什么？您快起来。” 老太太抓着温瑾瑜的手哭道“刘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孙子吧，他才二十岁，才刚成家。媳妇就因为他得了这个病回娘家了。我孙子他还这么年轻，连个孩子都没有，求求你救救他吧。 老天爷呀，把我这老婆子的命收走吧，我替我孙子死，你拿走我的命吧。” 其他人一看老太太都跪下了也都哗啦一片跪了下来。紧接着就是一片哀求声。 “刘大夫，救救我们吧。” “刘大夫，救救我家男人吧。” “刘大夫，救救我儿子吧。” 何雨涵跟韩义先来老河湾村看望婆婆顺便送刘青山的药，她一下车就来到了卫生室，就看到了地上跪了一片的景象。 她惊讶地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都跪在地上？” 温瑾瑜一看儿媳妇来了立刻有主心骨了，赶紧走到何雨涵跟前说道“雨涵，这些人都是来治疗肺结核的。可是我这里哪有药啊。” 跪在地上的许多人都认识何雨涵，见何雨涵来了又对着何雨涵哀求了起来。 其中一个跪在门口的妇女离着何雨涵最近，她跪着抱住何雨涵的腿哭道“何大夫，求求您救救我男人吧。我们全家都要倚仗他，他如果没了我和三个孩子也活不了了。 何大夫，求您给我家男人看看吧。如果能让我男人活着，来世我给您做牛做马。看在我三个孩子的面上，求求您想想办法。” 三个跪在女人身后的孩子也跟着苦苦哀求何雨涵。而他们身边有一个虚弱的男人靠坐在墙壁上。 其他人也争先恐后地哀求何雨涵。 何雨涵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面黄肌瘦，形容憔悴。跟在她身边的三个孩子更是可怜，穿着已经破烂的草鞋，补丁摞补丁的衣服，面黄肌瘦，大眼睛突出。他们也跪在母亲身边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她。 大人还好说，可是看见这三个还不到十岁的孩子何雨涵心里一酸，一下子眼泪就出来了。 她再看看地上一群跪着哀求又期盼地看着她的人，心里好似被一把锤子给重重地捶了一下。 眼前的这些人都是面黄肌瘦，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在一边也跪着的几个病人有的甚至已经虚弱到无法挺直身体。 在后世这本是很容易治愈的肺结核在这里却是让人们闻之色面，夺走许多人生命的恶魔。 何雨涵看着这些人，特别是三个可怜的孩子心里无比难受，喉咙发堵，鼻子发酸，眼泪顺着眼角就流了下来。 此时韩义先已经停好车，听到卫生室这里的喧闹声也赶紧过来看看。 进了卫生室一看跪了一屋子的人，就自己的母亲和媳妇站着。 他惊讶地问道“雨涵，这怎么了？” 何雨涵眼角挂着眼泪转头看向韩义先。 韩义先一看媳妇哭了立马急了，“雨涵，你怎么哭了？是谁惹你了？” 何雨涵白了老公一眼说道“谁能惹我。义哥，这些人都是来求医的病人和病人家属。他们求我帮他们的家人治病，都是肺结核。” 韩义先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一定是刘青山治病的事传了出去才招来了这么多同样得肺结核的病人，有希望谁不想活着？ 韩义先握住妻子的肩膀说道“现在药厂的产量太小了，根本不够分。咱们得尽快提高产量。只是目前真的没有好办法，没有药说什么都是白说。” 何雨涵又转头看着眼前这些人说道“你们都起来，都跪着算怎么回事。我回去想想办法，你们家里有病人的先在这里登记一下。如果有消息了会通知你们。 你们也知道，现在治疗肺结核的药品是新研制出来的，药厂的产量很小，我们只能看看能不能多批一些药品过来。希望大家回去后好好照顾病人，最主要的是要注意病人的隔离，不要造成传染。” 来的这些人本来也没抱太大的希望，可是没想到小河大夫竟然给了他们这样的回答。 这里很多人都认识何雨涵，也都知道小河大夫从来不会说空话，她说给想办法就一定会给他们想办法。 大家都陆续起来，病人家属开始登记信息，希望能早日得到通知。 终于登记完毕人都走了之后何雨涵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温瑾瑜在旁边担心地说道“雨涵，这次虽然才九个病人，但是如果要治疗的话可是需要不少药品，咱们哪里能弄来这么多药。” 何雨涵安慰婆婆道“妈，这事儿您不用担心，我自会有办法。我爸当初治病的时候制药厂可还没建呢。我有别的渠道能弄到药。 唉，农村的医疗条件差不说，卫生意识也很差，很多人就是没有防病意识才得了这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