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搞对象不如考清华在线阅读 - 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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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诉声曲起手指在他掌心挠了下:“对,有的是机会。”

    沈听澜转脸去看江诉声:“我想起来还有件事要问你,那个真心话大冒险群,剩下的五个群员是你买的机器人吗?”

    江诉声身体一僵,抬起另一只手,攥成拳抵在唇边咳嗽了声:“不是,那五个都是我的小号,一键切换。”

    沈听澜的眼神一下变得嫌弃,自从江诉声“坦白从宽”后,他一直以为群里那五个弱智人是他买的小号。

    沈听澜短暂回忆那五个小号仿佛失智的彩虹屁言论,张张嘴想说什么,但对方又是一片丹心,又摇摇头:“算了。”

    江诉声再次笑起来。

    很快,教室里坐满了来听课的学生。因为是第一节 课,老师并没有讲些长篇大论,而是用PPT简单介绍了些和美术相关的知识,激发学生兴趣。

    老师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素描在文艺复兴时期,只作为绘画的底稿。后来有大师发现了这种绘画方式的特点,一步步发展起来......”

    江诉声抬头望着投影屏幕,嘟哝道:“一步步发展起来,成了咱们的考试内容。”

    沈听澜听出他抱怨的语气:“等晚上那些大师就跑到你梦里找你谈心。”

    “那太好了!”江诉声一拍大腿,“随便来一个大师,莫奈梵高蒙克...甭管是谁,我都立马跪地拜师,别说清华美院,列宾美术学院我都能考上。到时候我就是著名旅俄青年画家,诉声·江·科夫斯基先生。”

    “啧。”

    “你啧什么,诉声·江·科夫斯基一世生气了。”

    “啧啧。”

    沈听澜摸到江诉声手上有很多茧子,这些茧出现的位置都很奇怪,一处在小拇指的关节右侧,另两处在食指和中指侧边。

    他摸了两下,“怎么弄的?”

    江诉声略有得意:“一会你就知道了。”

    课间时,他们到隔壁的材料室买了个铅笔盒和一大把铅笔、两块樱花牌的橡皮、以及绘画用的纸张。铅笔从2H到10B各三支。以H结尾的铅笔硬度大,画出来的线条轻。B类的铅芯相对较软,其中数12B最重,再往上就是炭笔,现在还不太用的到,没有必要买。

    江诉声拆开美工刀的包装,将刀片推出来,略微倾斜着削起了铅笔。他动作很快,削出来的斜面也很平滑,猛一看和机器削的没区别。

    沈听澜学江诉声的样子削了会儿,觉得这真是个力气活,几根手指已经出现了红色压痕,微微有些酸疼。心想,如果以后失业了,还可以到大街上削甘蔗。

    转念间他又觉得这个想法晦气,摇摇头,暗自“呸”了声:削什么甘蔗,没出息,北京三环的房子还要不要了?

    这时候,坐在他们前方的男生回过头,他认真看了看江诉声的铅笔,低头瞅瞅自己的:“认识认识,我,五班蒋淮扬。哥们,你怎么削的?还挺美观?你看我这根,像狗啃的。”

    第36章 刑满释放

    蒋淮扬说完,又发现了沈听澜削的铅笔,嘿嘿笑着:“我平衡了。哥们,咱俩一个水平,你几班的?”

    “十一班。”沈听澜没在意蒋淮扬的话,他觉得自己应该把“杨大喇叭”介绍给这位同学认识,他们俩在某些方面应该聊的挺好。

    蒋淮扬干脆转过身来:“你们因为啥来学美术啊?我是学习不好、唱歌不会、跳舞不会、体育倒数。我们班主任说,淮扬啊,要不你试试美术?没准以后能成为国产的毕加索。”

    “毕加索......”江诉声笑了出来,“好兄弟,苟富贵,勿相忘。”

    蒋淮扬的话让沈听澜想起了半个月前的自己,在办公室里差点就下腰劈叉了。他忍不住说,“我和你差不多,唱歌跳舞都不行。”

    蒋淮扬又问:“那你们之前学过美术吗?”

    沈听澜指指江诉声:“我没有,他学过。”

    蒋淮扬的眼神一下亮了:“嗐!我铅笔削成这个鬼样子,还以为是我没有天赋。原来不是我们笨手笨脚,而是对方早就赢在了起跑线。我平衡了。”

    你自己笨手笨脚,别把我带上。

    沈听澜默默说一句,从铅笔盒中取出根2H的铅笔来削。2H的铅笔硬度最大,第一次削的时候手上要略微用力,长时间保持相同姿势让他的手指又酸疼了不少。

    “我帮你吧。”江诉声自然而然伸手,到沈听澜的铅笔盒里抓了把没削的铅笔撂在桌上。

    “哥们,你也帮帮我呗。两根,就两根。”

    “好啊。”江诉声没拒绝,削了十几年的铅笔,这对他而言不算困难的事情,再说了多个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事。

    沈听澜略有不好意思,想把属于自己的那些取回来。江诉声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摇头笑着,“不用跟我客气,后天我过生日。你要是真想谢谢我,就给我准备一份大礼吧。”

    后天,四月七日。

    沈听澜觉得这日子巧,他与江诉声是同年同月,生日只差十天。

    他深觉这是冥冥之中注定下来的缘分,自己与江诉声本应该在一起。

    姥姥说,人要学会满足。

    沈听澜时常记得这句话,可是他并不满足。

    在他的潜意识里,爱情应该是平等的,不应该太过于依附另一半。在乡下,攀在大树上生长的小藤蔓往往都会被人扯下来丢在地上,活不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