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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掀开被褥便看见某个人趴在心口,那手臂揽住的力道就跟麻绳似的,完全挣脱不开。 “你为什么非要趴在我怀里睡啊?”温如言指腹捏住耳垂埋怨道。 “因为很舒服。”赵瑶眼眸轻眨了眨,已然恢复几分清明,两颊微微红了些许低声应。 本来没什么颜色,可碍于赵瑶这桃红的面容,温如言很难不往某些方面多想,抬手揉了揉赵瑶脸颊念道:“你下流!” 赵瑶眼眸闪露不解,直直的望着温如言问:“我哪里下流了?” “你刚才说的那话难道自己不清楚吗?”温如言抬手轻推了推。 “那是实话啊。”赵瑶视线轻移向她身前,面容又红了几分,“本来就比枕头要软,而且还暖和。” 话音未落,赵瑶毫不设防被推到在一侧,温如言裹着被褥满是防备的坐了起来。 大早上还有些没缓过神的赵瑶,心情有些不太好,连带着早朝时面上都阴沉沉的。 虽然佩戴着面纱,可百官们那都是人精,只听风声都能猜出点芝麻大小的事,更是不看多说,毕竟多说容易多错,少说总不会错了。 “张尤谋今日怎么没来上朝?”赵瑶挑眉不悦道。 一旁苏清出声:“陛下,宫外侍卫汇报张尤谋在赴早朝的路上被一民妇打伤请假调休了。” 赵瑶本就心情不太好,一听打人的事,满是哀怨的看了眼一旁的温如言,合上奏折正声道:“竟敢殴打堂堂朝廷命官,视法纪何在!” 刑部尚书苏好尴尬的上前汇报:“禀告陛下,殴打张大人的是其丈母娘顾氏此乃家事。” 这家事两字,让赵瑶一时又没了气恼,只悠悠看了眼温如言改口:“那便好生处理,何至于动手打人?” 苏好哪知道顾峰的老母亲那么横,竟然敢拿菜刀上街砍官,要不是张尤谋试图大事化小,早就派人抓了这嚣张跋扈的民妇。 “据说是因顾峰死刑一事,顾氏心有怨气,便想伺机报复,这数月来一直频频sao扰张大人。” 赵瑶眉头紧皱道:“这民妇如此不尊法纪,虽念及她是张尤谋丈母娘,可蓄谋伤官应当抓起来依律法收押才是。” “微臣遵命。”苏好本想依张尤谋大事化小,可女帝都已经打算出手干预,那也只能奉命行事。 张府主屋张尤谋手臂缠绕着纱布,顾兰心疼的系上结问:“你还想瞒着我?” “兰儿……”张尤谋疼得厉害,面上有些苍白。 顾兰小心放下宽大袖袍,端起一旁凉了些许的药汤,手执瓷勺盛药汤递至张尤谋嘴旁道:“我看就该当场抓她入狱才是。” 张尤谋低头吃着药汤应:“可她是你的母亲。” “我母亲也不能杀人啊。”顾兰气的险些说不出话来,一想起早间亲自送出去的人,可回来时衣衫沾染着大片鲜血,面色苍白如纸,如何能不吓人。 “原以为她许是只想吓吓人,所以只让仆人揽住她,谁曾想竟拿着刀,我下回小心些,应当就不会出事的。” 顾兰埋怨看了眼张尤谋出声:“我看该让人抓她入狱,让她长长记性才是。” 张尤谋没敢再劝,只低头安分的吃汤药,本来打算好生躺下歇息时,府门前忽地又吵闹的起来。 只见先前被揽住的顾母领着一干恶仆敲锣打鼓围堵在张府门前大喊:“还我儿性命来!” “好啊,竟然还敢来闹事!”顾兰气恼的起身领着仆人去大门。 因着速度太快,张尤谋都没能额来得及阻止,只得匆忙的起身跟上前。 待张府大门打开,顾兰领着持长棍的家仆走上前道:“您儿子不仅贪污百姓治水工程银两,甚至还试图谋反篡位,这死刑是朝堂判的,有本事您去官府闹啊。” 顾母抬手欲过来打人,家仆用长棍架开人,因此便没能得手,气急败坏的大骂:“你个不孝女,父母还未许婚约便要与人私会,早早没了贞洁名声,真是个不要脸的浪荡货,现如今一朝得势就想反咬母家,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 “那您儿子才十五逛青楼买女人就是宝贝吗?”顾兰本以为这些年过去,对于母亲的偏心已经可以做到心平气和,可此时还是禁不住生气。 “峰儿科考得榜眼是天之骄子,你给峰儿提鞋都不配!”顾母说着还狠狠吐了口唾沫。 顾兰冷笑道:“你的天之骄子是一个贪污百姓血汗钱,还试图谋反的逆臣贼子。” “若不是你嫉妒峰儿得势,撺掇张尤谋那个穷酸书生设计陷害峰儿,他怎么会做出错事来?”顾母两眼通红盯着,显然是要起杀人的心。 “顾峰府邸搜出百万银两,我们张府若是能查过这么多银两,早就被抓了,再者贪污案是刑部尚书彻查,母亲您敢去衙门闹吗?” “我要杀了你们这一对狼心狗肺的东西替峰儿祭奠!”顾母说不过,便从身后侧拿出菜刀便要砍过来。 家仆使棍夹住的顾母,一只长棍打到拿到的手,顾母疼得松了手,菜刀便落了地。 张尤谋担心的伸手揽住顾兰出声:“伯母人死不能复生,您再闹可别怪我们不顾情面。” “大家来看看,这黑衣夫妇两指挥恶仆伤一个六十老母,这南国还有没有天理啊!”顾母赖在地上装受伤一般的哀嚎大喊。 顾兰气的出声:“你再不走,我真将你绑起来送官府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