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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言见此,先是查问看守玉清宫门的侍卫,确认午后没有宫人离开玉清宫,便吩咐众宫人在玉清宫搜查。 日落西山时宫人们将玉清宫翻了个遍,也没见到人影,温如言看着玉清宫的地形图,心想一个大活人不应该凭空消失啊。 一旁的苏清眉头微皱的出声:“不如让人查查宫内的井?” 温如言微愣住,心想夏香的性子不可能跟人有这般深仇大怨,可还是让宫人赶紧去查井水。 宫人忙碌一番,井里并没有人,温如言悬着的心才松了口气。 牡丹没想到会闹出这般大动静,有些许不安,侧头看向远处的夕阳便起了身说:“这天都暗了,再不准备晚膳,今日耽误陛下用膳,咱们可担不起罪名。” 各宫人显然也有些担忧,苏清看着已然有些暗的间,心间越发焦急出声:“听闻玉清宫曾经遭受大火,是否有新修建的地方未曾标志地图?” 一小宫人低低的说:“当初修建主殿时,好像重扩建一处地下冰库。” 温如言一听赶紧问:“谁管冰库?” 牡丹悠悠的出声:“我。” 如果非要说夏香会跟人有过节,那只有可能是因为自己。 而牡丹便是最有可能的人,这个人心胸狭隘,还尤其喜欢以权欺压人。 “来人,带路去冰库。” 牡丹见着那一行人离去,两宫人后怕的停在身旁说:“牡丹jiejie,这可怎么办啊!” “闭嘴!”牡丹没想到温如言会为了一个小宫人把事闹到这般地步。 冰库外门有两层锁,温如言见宫人停了下来,不解道:“为什么不开?” “这钥匙由牡丹jiejie掌管。” 温如言眉头紧皱道:“钥匙拿出来!” 牡丹摇头说:“钥匙交给二宫人打理,可不在我这。” 身旁的二宫人哆嗦的握着钥匙,缓缓打开大门。 温如言让那几个会武的宫人压着牡丹和那二宫人下去寻人,苏清紧其后,一行人越往下越冷。 牡丹不服气的出声:“温姑娘,你让人压着我做什么?” “若是在这冰库里寻到夏香,你们就是罪人。” “这也太可笑了吧。”牡丹眼眸闪过害怕,而后又抵死狡辩,“我又未管冰库钥匙,再者我好歹也是陛下的贴身宫人,你没有资格处罚我。” 苏清听到这句,不由得看向这嚣张跋扈的宫人,当初夏香也提过一句。 待到最底层,温如言冷的哆嗦,只见到处都是寒冰,其中还堆积不少木箱。 “分开寻找。” “是。” “夏香?”苏清看着这悄无声息的冰库,心间不由得低沉几分,这怕是凶多吉少了。 温如言侧身打量冰库四周,冷冷的看向那牡丹出声:“你现在说出来,我还可以饶你。” 牡丹冷着脸低低道:“我没做过的事,还能说出什么来?” 一旁的二宫人面如死灰的看着,犹豫的出声:“温姑娘我……” “你什么你!”牡丹激动的抬手打了那二宫人一掌,“不要胡说八道。” 二宫人一时没站稳,竟直直栽倒,脑袋撞到冰块见了血,没敢再出声。 温如言没想到牡丹在玉清宫竟能有这般嚣张气势出声:“你最好祈祷夏香没事。” 牡丹手掌因为太用力还有发抖,望着往冰库深处走的温如言,而后低头看向二宫人低低道:“你的meimei还只有六岁,可要给我想清楚!” 二宫人掌心捂着额头,没敢再出声。 赵瑶回玉清宫主殿,只见到宫人拎着热水进出主殿。 “这是怎么回事?”赵瑶不解的问。 苏清脸色极冷的说:“温姑娘的贴身宫人夏香遭人陷害刚从冰库里救出来。” 赵瑶进内殿众宫人纷纷跪下行礼,温如言还在小心的给夏香揉丧失知觉的腿。 太医来的时候下了药方叹:“这要是在待会怕是小命不保。” 苏清一听这才松了口气,温如言累的够呛坐在一侧。 “我来守着夏香,温姑娘不如跟陛下早些用膳歇息吧。”苏清看着一直冷眼望着的陛下突然理解夏香的感受。 温如言从隔间出来,赵瑶抬手轻揽住身形不稳的人出声:“你不要太担心了,太医说无事那自然会没事。” 宫人备上晚膳,温如言捧着汤碗手上都没有什么力气。 这并不仅仅是累,而是因为牡丹残忍害人之心而不寒而栗,夏香才十五啊。 “这件事跟牡丹绝对脱不了干系。” 赵瑶手里握着木勺微停顿的看向神情严肃的人,薄唇微抿紧几分道:“眼下尚无任何证据,你何故怀疑起牡丹?” 温如言极为认真的应:“你可以传二宫人来问话,她绝对是知道详情的。” 白日里忙于处理西北政务,已经很让赵瑶吃力,现如今回玉清宫还要为一个小宫人而费心思,赵瑶神色微沉道:“我觉得没必要如此麻烦,你若是执意要处置牡丹,那便随你。” “麻烦?”温如言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赵瑶,“夏香她被人扔进冰库,差点就被害死了。” 这可是一场谋杀,赵瑶怎能如此轻描淡写的回答。 赵瑶指间微紧的握住木勺神情极为严肃的看向温如言应:“你这是在责怪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