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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无耻!沈无疾在心中暗骂自己,转而又道,说得好像咱家本来是什么正人君子似的!咱家就是一个弄权作势的jian宦罢了,讲什么礼义廉耻,反而是不要脸!咱家又没说过自己是好人,也不想做什么君子! 这样想着,卑鄙无耻的沈无疾便迫不及待地又吻上了洛金玉的嘴唇。 这一回,他比先前镇定了一些,不再只是贴着不动,又怕洛金玉逃了,手也悄悄地扶住了洛金玉的后脑勺,叫他想逃也逃脱不开。 洛金玉:“……” 沈无疾多虑了,洛金玉此时脑中一片空白,仿佛已经灵魂出窍,别说逃了,他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叫沈无疾,而不是叫洛金玉了。 这段时间似乎很漫长,又似乎很短暂。 若要沈无疾说他后悔什么,他便后悔自个儿过于冒进了,不该不满于现况,试探着去舔洛金玉的嘴唇,因为这一舔,洛金玉猛地回过神来,仿佛被闪电击中了一般,一把推开沈无疾,整个人往后贴着墙,仍是震惊无比的样子望着沈无疾。 两人对着沉默了片刻。 沈无疾默默地从怀中摸出那把御赐的匕首,放到地上,视死如归道:“咱家无耻,趁人之危,卑鄙小人,见色忘义,狼心狗肺,逼良为娼,荒yin好色,你不必骂了,咱家自个儿骂自个儿。” 洛金玉:“……” 沈无疾将心一横,又道:“但咱家死也值了!” 洛金玉:“……” “咱家还是去死算了!”沈无疾咽了口唾沫,狠狠道,“也不和你说那些漂亮话了,和你实话实说,咱家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觊觎你,就想与你做夫妻,改不了!有今日之事,就还有下一次!” 见他不思悔改,竟还这么说,洛金玉面红耳赤,终于开口,斥道:“你还说!” “说不说,咱家也是这样,你又何必自欺欺人!”沈无疾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梗着脖子道,“什么沈兄朋友,你一厢情愿!咱家可没认过,咱家只认你叫咱家夫君!” 洛金玉脸红得仿若要滴出血来,被沈无疾带得也不似平日里的洛公子,和孩童吵架似的嘶声道:“你闭嘴!” 沈无疾索性也不要脸了,露出狞笑,逼近他道:“闭了嘴再来亲你?” “你——”洛金玉急得没法子,委屈得直想哭,可又一时哭不出来,又慌又乱,竟蹬脚朝着沈无疾踹过去。 沈无疾还真被他踹中了,往地上一坐,愣了片刻,继续狞笑:“洛公子竟还会踢人了?咱家是第一个吧?可真是咱家的荣幸。” 说着,沈无疾无赖似的,爬起来继续往他跟前凑,一面不要脸道,“你再踹,再踹,不踹?不踹咱家可就要亲你了。” “你——”洛金玉被他气得,倒也没踹了,伸手去打他。 沈无疾有意让他打自己,故意露出得瑟模样继续招惹他,也不躲,就让他打。 洛金玉生平第一回 打人,打得毫无章法,又顾虑颇多,既想打死这混账,又怕真打伤了他,一下子重,一下子轻,打得也很不顺手,就越发急躁恼怒起来。 沈无疾逗他打了自己一阵,见人眼圈红透,眼看快要急哭了,赶忙停住,道:“我不说了,我服输,不闹了!” 洛金玉恼怒道:“谁跟你闹!” “好好,你没闹,是我不闹了。”沈无疾忙哄道,“是我错,我无耻,我不要脸,我趁人之危,你何必和我这种小人置气呢?” 他这话说得洛金玉更气,可翻来覆去也只能骂:“沈无疾你混账!” “好好好好,我混账,我混账。”沈无疾忙道,“你何必和混账置气呢?气坏身子还是自己的。” 见沈无疾说得好像旁观者似的,洛金玉能被他气死:“你——” 两人正纠缠间,忽然听到一声清亮的声音:“金玉,还没睡吧?我跟你说个事……儿……” 六目相对。 一时沉寂。 半晌过后,明庐皱眉道:“你们在做什么?” 其实他是多此一问,他一眼就看出这俩人在做什么,毕竟两人衣衫不整,脸上还都是令他无语的遍布羞红,洛金玉嘴唇还是红肿湿润的,总不能是这俩人在屋里打架吧? 洛金玉和沈无疾双双沉默,一动不动。 明庐大怒,腾腾走过去,伸手将洛金玉拉起来,塞到自己身后。 沈无疾下意识想抢回来,可见着大舅爷杀气腾腾的样子,也不知怎的,今儿居然无端生出了畏惧。 谁、谁怕他了!咱家是怕金玉为难!沈无疾在心中勉强为自己撑底气。 “沈无疾你这个混账!我看错你了!”明庐本就对太监本能反感,好容易对沈无疾放下成见,不料却见他在这儿逼|jian自己的小师弟! 气得明庐火冒三丈,手顿时摸上腰间的剑,忽然一顿,想起沈无疾这yin贼也没多余东西给自己削……一个太监!都没东西了!还在想东想西想他大爷的! 明庐越发生气,拔剑就要把这死太监的手给剁了,却忽然一怔,缓慢而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小师弟——他小师弟正伸手拽着他的衣角,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 也不必说话!知道你要说什么! 沈无疾本也心一横,想着金玉不动手也好,省得污了他的手,咱家就让这明庐代他劈了咱家这色胆包天的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