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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回府。” 看着他不悦的侧脸,琉渊渐渐松开了手指,柳夙羲刚想要走,一双手自身后从腰间穿过来,环住了他的腰,迈步的脚停在原处。 “还在气我?”背后的人问。 “是你不信我。” 琉渊再次沉默,他并非不信他,而是这一次的陈庆之案,连他自己也是偏向陈庆的。理智上的判断超越了情感上的判断。他并不能因为心爱的是柳夙羲,而故意偏袒,这样的信任只是一种盲目。 无论如何,琉渊和柳夙羲之间的情还在,且那份情不会因外物而消失。陈庆之事就算真是柳夙羲做错了,琉渊亦不会因此而改变对他的情感。 琉渊侧脸贴着他的背,微微阖眼,“说了,不提这个。” “是你要提。” “那就算是我的错。”或许,一开始就不该提及这个话题,他们之间不该因为政事而有争执。 过了良久,柳夙羲的视线越过将头看着背后的人,“那你打算怎么赔偿我?” 语气上总算恢复了以往,琉渊对上他偏过来的视线,“送你一件东西如何?” “什么?” 说着,琉渊松开了他,在宽大的袖中取出了一个木头人,递到他面前,“前晚刻的,比上一次的要好。”这一个刻的摸样也是柳夙羲,比上一个确实好了许多,刻了好几个才刻出个像样的。 柳夙羲接过木头人,放在手心看了看,将木头人收入袖中,抬眼看着他,“这点东西就想打发我?” “那你还要什么?” “你说呢?” 就算他不说,琉渊也是知道的。上前了一小步,脚尖对着他的脚尖,双手环住他的背,“这个?” 柳夙羲抬起手,揽着他的腰往自己身上贴,“就这样?” 琉渊将脸凑近,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一下,“够了没?”他永远也不会听到柳夙羲说一个够字。 柳夙羲不再回答,而是用行动代替,唇覆上他的,揽着他的腰,稳住他的后颈,一路攻城略地,长驱直入,唇舌交|缠之时吻得天昏地暗。 最后,琉渊趴在他的肩头,喘着粗气,唇上还隐隐作疼。柳夙羲总算满意地勾起了唇角,“再有几日,我府上的桃花便会绽开,你可要过来看?” 琉渊喘回了气,“嗯,好。” 两派的明争暗斗并没有因为太子殿下回宫而消停。朝堂之上,因为政见不和,两派的官员便会争论不休,身子本就大不如从前的皇帝听着厌烦,一句此事明日再议便散了朝。 以韩琚为首的一派心底里都默认了琉渊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朝堂上没议论成的事,韩琚便会私下里找琉渊商议。 今日朝堂上议论的是关于赋税之事,韩琚主张在江南一带增加赋税,在北境一带减免赋税。江南土地肥沃,北境土地贫瘠,增收江南的赋税接济贫乏的北境。 而柳夙羲一方则是不赞同,江南虽连着几年丰收,却也不是一帆风顺,洪荒常有发生,一有洪荒,便颗粒无收。而北境虽土地贫瘠,却不易有天灾,去年灵州雪灾也是百年一遇。现今的赋税各地百姓都能负担得起,何必再更改。 此事,双方都说得有理,怪不得连皇帝也难以定夺。琉渊也在思忖此事,江南和北境他都去过,情况也有些大致了解。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O(∩_∩)O~ 谢谢订阅的童鞋,泪流满面,写文真心不容易,谢谢支持。 本文大概还有六万字左右,也就大概两块钱左右 第60章 风波·立妃之事 赋税调整一事事关重大,决不能以一己之见而下定夺。韩琚设想地固然好,但是柳夙羲提出的种种问题也是最为尖锐的。两方权衡了一下,琉渊对韩琚道:“本宫倒是认为赋税之事可以后再作考虑,毕竟父皇五年前才下令整改赋税,如今并未有不满徭役税赋的,若是频繁变换,对黎民百姓来讲也是一种负担。” 韩琚闻言,道:“南北两地秋收相差甚远,殿下前去灵州也晓得情况,若是不调低赋税,怕是会引得民不聊生。” 琉渊眸色由淡变深沉,“北境的赋税已是比江南少,再说,北境的秋收及不上江南,但是牧羊狩猎倒是不少,若不是去年正赶上百年一遇的天灾,承纳赋税后仍能自足而有余。” “江南地处繁华,天下商贾聚集,百姓也富足,若是增添江南赋税而减免北境赋税,水往低处流,北境低赋税便会引起大量南人北迁,长远来看,着实不利于江南的发展,舅舅觉着 ,本宫说的可对?” 听琉渊十分细致的分析了变更赋税的利弊后,韩琚一张脸也慢慢谦逊,点着头道:“殿下说的是。” 琉渊也知韩琚是因灵州一事而提议减免北境赋税,便道:“灵州去年大灾,本宫已上奏父皇两年之内减免灵州赋税,父皇大致也赞同这么做。” 韩琚一直沉着的脸浮起了一丝笑,琉渊虽刚过及冠,考虑得倒是十分周全,让他不得不为之叹服。他做了一揖道:“殿下深谋远虑,下官佩服不已。” “过奖。”琉渊端起了高几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放下茶盏再抬头看着韩琚,“舅舅这些日参详藏宝图,可有线索?” 韩琚倒吸了一口凉气,沉声道:“这藏宝图委实难解,下官正准备从怳朝国君生前习性入手,望有一日解开图上的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