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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修迷迷糊糊的望着眼前模样不清楚,但看起来似乎有两个头的男子,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北风老兄你也来了,今儿个的两个头也很帅气啊。” 何晋阳:“……” “对了,对了!你知道不?那个敢向帝君表白的小子,似乎……嗝,似乎快要登堂入室了!他奶奶的,咱们魔道的第一美人居然,嗝,落到正道手里,不成呜!那可是我梦中情人,不成,不把那小子弄入魔了,我是绝对不会甘心的!” 先不说这里面的前因后果多么缺乏逻辑性,就说这信息量的问题,何晋阳似乎才从回忆里挖掘出某个自从离开仙觉大会后就下意识遗忘的绯闻。 嘴角抽动,何晋阳扇子也不扇了,出声问道:“你这是哪里得来的消息?假的吧。” 前句话暴露出他的不信任,后句话干脆就是放弃打探模式。 哪里想到对方虎目瞪大,满满的你落后时代的愤慨。 魔修:“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咱们尾随那个正道小子是为什么吗?这全都是帝君身旁那位大人的命令!娘希匹的,糟心,糟心死我了,呜呜呜为啥还要咱魔修保护他啊!身怀仙器怕他被人弄死了,要真这么废物,咱胡千岁就要先砍了他!呜呜呜……” “……” 何晋阳再一次从信息量巨大的醉话里提炼出自己想要的。 首先正道小子不用说,肯定是自己,出现至今的所作所为估摸着已经被对方划分好立场了,但其中错误就先不谈,主要是——帝君身旁那位大人? 那位大人,那个人,是谁? 托腮思索,现在看来,这些人,都是因为那个人的关系才会监视自己。 有心想要继续刺探,何晋阳语气尽量平淡,又加上适当的愤怒。 “那位大人干什么给正道搞特殊化!” “对啊!”对方立马上钩,大声悲愤道:“上一个追求帝君的魔修两千年前还在生死路下受折磨呢,凭啥他正道的就不用!” 何晋阳声色并茂道:“对呀,对呀,所以那位大人在想啥?” 魔修胡千岁:“我怎么知道!” 何晋阳:“……” “不过……”胡千岁仿佛想到了什么,迷迷糊糊道:“他确实是最了解帝君大人的心思的,这点儿我们都清楚,嗝,说不定真是……真是帝君对那小子动了心思……” 何晋阳:“……” 额头似乎生出冷汗,真被一魔帝盯上,自己想干啥似乎都干不成了。 “哦,对了,你是谁?” 胡千岁睁着虽然大,但明显定不准焦距的眼珠杵到何晋阳眼前。 何晋阳抹把脸,弯眸凑近乎:“我是你刚认识的朋友啊。” 胡千岁懵着脸道:“朋友?我什么时候有过朋友了?” 何晋阳抓住他的手在他眼前晃晃。 “你看,不是朋友的人能碰你手吗?” 胡千岁眯着眼睛仔细看看,发现自己的手是被对方握住了,遂迷糊着点头道:“是呢,可是,我啥时候有的朋友?” 问题又绕回来了。 何晋阳笑道:“你记得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吗?” 胡千岁含糊的语气立马变得严肃起来,虽然看他四下飘忽的眼神说明他还没清醒。 “我要帮大人盯着那家伙!” 何晋阳道:“那你想想,有比成为对方的朋友盯的更紧的办法吗?” 胡千岁灵酒喝得不少,尤其是何晋阳灌他灌的忒凶,故而他此时虽然还能保持对话程度的清醒,但想要琢磨清楚对方话里的套套是不可能的,这太勉强一个醉鬼了。 犹疑半响,胡千岁放弃挣扎道:“你说的对。” 何晋阳莞尔道:“你说,告诉你这个好办法的人是你朋友不?” 胡千岁歪头盯他一阵,重重点头。 “好朋友,特别好的朋友,你是我兄弟!”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何晋阳笑着接受自己的新身份。 “嗯嗯,我是你兄弟。” 胡千岁:“嗯,兄弟!” 何晋阳:“有人欺负我你是不是要帮我欺负回去?” 胡千岁有些犹疑:“魔修不一般……” 何晋阳打断道:“我是正道的,你看你是不是要保护我?” 胡千岁更懵了,“可是正道……” 何晋阳:“是兄弟两肋插刀对不对?” 胡千岁懵逼着脸,迷迷茫茫的点头。 何晋阳道:“所以我说的都对,对不?” 胡千岁:“对!你说的对!” “很好,”何晋阳打响拇指,“你可以睡了。” 胡千岁到头便睡的呼噜震天。 然后何晋阳再轮换着每个人来一遍,等到他们醒来,大太阳底下,十几名穿着各种法衣的魔修大眼瞪小眼,齐齐转向何晋阳所在方向。 还是一桌矮几,桌放瓜果,只是这次摆放的数十个茶碗里面装满了醒酒茶。 何晋阳笑道:“酒水虽好但不可贪杯,小制几碗苦汤聊作醒酒之用,还请诸位兄弟莫要推辞。” 魔修众:“……” 妈个鸡,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被个仙修喊兄弟居然没有一丝排斥! 其中胡千岁懵的更深刻,不像其他断片的几位,他模模糊糊的还是能记起昨晚的遭遇的,至于自己怎么和眼前的人称兄道弟……他现在恨不得自己和旁边的魔修一样,记得不清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