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
然而很可惜的是，田婉儿没能顺利在姜家站稳脚跟, 甚至还害得田家彻底跟姜家结了仇。 要是早先姜家那般的境况，得罪了便也得罪了，反正他们田家也不靠着姜家过活，哪里需要看姜家人的脸色？可现下不同了。先不提姜家帮忙村里的乡亲卖鞋子，光说姜三海这位大官，他们田家就得努力巴结着呀！ 可托了田婉儿的福，他们田家此后一辈子都别想跟姜家言归于好了。 按着田家长辈的意思，他们这些老人家也就算了，得罪姜家就得罪了，占不到半点的好处是他们活该，没能把握住最好的时机。可是他们的小辈要怎么办？难道孩子们也都要跟着他们一起吃苦受罪？光是想想，田家长辈就不答应。 然而，他们的诸多不情愿和怨气都不敢朝着姜三海以及姜家人发泄。随即，便找到了田婉儿的身上。 田婉儿哪里能想到，她这次回来面对的竟然是这样的画面。她原本是想着无论如何都要缠上姜三海的。以前姜三海可以不理睬她，但现如今姜三海都在朝为官了，难道还能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名声？ 田婉儿都已经想好了，只要她能顺利跟姜三海攀上关系，她就不用再害怕田家人是否欢迎她回来。只可惜事与愿违，姜三海没给她接近其的机会，又凭空多出来一个汪絮儿要嫁进姜家，委实堵死了田婉儿的退路，直让田婉儿咬牙切齿，恨得不行。 此时此刻便是如此，听着屋外又传来田大伯母不客气的喊叫声，田婉儿厌烦不已，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却在下地的瞬间一个头晕，差点摔倒。 “婉儿，喊你呢！怎么老是闷在屋里不出声？是离家久了，觉得你自己发达了、风光了，便不愿再认我们这些穷亲戚了？”动作粗鲁的推开田婉儿的房门走进来，田大伯母的脸色很是不好看。 “大伯母，您误会了，我怎么会……唔……恶……”田婉儿是不想得罪田大伯母的，也不愿在这个时候为自己树敌。勉强挤出笑容正要跟田大伯母解释，却忽然胃里一阵翻滚，恶心的只想吐。 没想到田婉儿会是这种反应，田大伯母顷刻间就变了脸色。刚想要训斥田婉儿这是什么意思，居然敢不敬她这位长辈，却在下一刻反应过来，急忙问道：“你这是有喜了？怀的谁的孩子？” “我……不……我……恶……”田婉儿自己也吓得不轻。一开始她根本没有往那方面想，只以为自己是吃错了东西。可被田大伯母这么一问，她瞬间变了脸色，苍白如纸。 怎么会？她不可能怀孕的！她怎么可能怀上那个该死的男人的孩子？不可以！这个孩子留不得，必须立刻除去！ “什么？婉儿有喜了？是秦家老三的？”生怕田婉儿在田大伯母手里吃亏，田大娘一直担心不已的躲在门外听着。此刻再也藏不住，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进来，扯开嗓门欢呼道。 没错，就是欢呼。田大娘这么一喊，整个田家所有人都被惊动了。 真的是姜三海的孩子？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赶紧去秦家讨说法啊！若是再晚一步，姜三海新娶的媳妇就要过门了。等到那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他们家婉儿可不就吃了大亏？ 秉持着这样的想法，田大伯当机立断，带着田家一众人直接奔向了姜家。 田婉儿是想要出声阻拦的。可她的孕吐反应太大，根本顾不上说话，也就错过了解释的机会。紧接着，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田大伯他们全都冲了出去。 田大伯母也跟了上去。这么好的机会，她可不能错过，势必要好生为他们田家扳回一局，狠狠灭灭姜家人的威风才行。 姜家依然很忙碌，各种采办、各种准备，忙的风风火火，也忙的欢欢喜喜。 谁曾想下一刻，田家人便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姜三海你给我出来！欺负我们老田家没人了是不是？亏你还是一个读书人，枉你还是一个朝廷命官，信不信我们老田家拼了命不要也一定要告官，告倒你！”田大伯说的义愤填膺，前所未有的底气十足。 什么玩意儿？姜家所有人都一脸迷茫的看向田家人，实在不明白他们又在闹腾什么。 “就是！姜三海你别躲在家里不出来！不要以为你藏起来了，咱们老田家就找不到你的人！我们老田家的闺女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欺负的，你敢做就要敢当，别躲在屋里不敢出来！”论吵架，田大伯母肯定更加的擅长。这不，一逮着机会，她立马跳了出来，冲在最前面蹦的最高。 “喊什么喊什么？你们老田家又要来闹事？真当我们老姜家没人了？我们老姜家是好欺负的？”姜老太太沉下脸来，不高兴的回击道。 “你们老姜家当然不好欺负，谁敢欺负你们老姜家的人啊！瞧瞧你们老姜家都是能干人、都是厉害人，闺女嫁的好，儿子还能当大官，多有本事啊……”田大伯母嗤笑一声，眼瞅着围观过来的乡亲越来越多，她一来的得意，嗓门骤然间飙高，“可你们老姜家也不能抛妻弃子啊！我们老田家的闺女再不金贵，也是清清白白嫁来你们老姜家的。他姜三海不是自诩读书人吗？读书人不是一个二个都很清正，为人处事都很堂堂正正？那他怎么敢为了娶别的女人，就辜负了我家侄女，抛弃我家侄女肚子里的孩子？就因为我家侄女不是大官家的千金小姐，比不得那位汪家小姐出身高贵？” “什么意思？田婉儿肚子里有孩子了？”田大伯母一连串的话语中，姜菱精准的抓住了重点，皱眉问道。 “呵！不怪大家都说菱儿你最聪明，听话都能立马听懂是咋回事。不像你娘，蠢的根本什么也听不懂。”田大伯母平日里是很怕跟姜菱对上的，但是今日不一样，田大伯母双手/叉/腰，一边贬低姜老太太一边看向了姜菱，“菱儿你自己也是姑娘家。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处理？你们老姜家是不是该负起责任，好好对待我家婉儿和婉儿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你们老姜家的血脉，你们家可不能……” “老娘呸！什么脏的臭的都往我们老姜家赖，你们老田家是打定主意豁出脸皮不要是吧？自家的姑娘不知道在外面怀了谁的孩子，扭头跑来我们老姜家闹腾？你们真要有脸，就把田婉儿叫过来跟老娘对峙！老娘倒要亲口问问，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姓什么！”姜老太太可是一路跟着姜三海从帝都回来姜家村的。田婉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姜老太太很清楚。 更别说他们一家人都在帝都的时候，从未见过田婉儿，更有汪絮儿陪同一起住了大半年。在这种情况下田婉儿都敢往姜三海身上泼脏水，田婉儿是真的很有胆子啊！ 姜菱也觉得很是无语。她还以为田婉儿能想出什么厉害的手段，也做好了随时见招拆招的准备，没想到竟然会是这般低劣的诬/陷/伎/俩。但这种谎言根本立不住啊，而且是一戳就散，根本没人会信的谎言…… 至此，姜菱终于承认，一直以来都是她太过高看田婉儿了。 第148章 毫无疑问, 在田婉儿怀孩子这件事上，田家人是占不到半点便宜的。他们下意识的认定，田婉儿一心喜欢的就只有姜三海, 当初之所以会逃婚也是为了姜三海。 加之姜三海先前在郡山县念书的时候, 田婉儿人也在郡山县, 可不就是为了寻找姜三海？至于姜三海人去了帝都皇城，田婉儿又到底有没有跟去，田家人虽然不清楚, 却也可以猜得到。 于是乎, 田家人固执的认定田婉儿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姜三海的, 气势汹汹的闹上门来。 不过偏偏，姜老太太不是好惹的，姜菱更是正儿八经的硬/骨/头。田家人根本讨不到半点的好, 反而还被姜老太太一顿猛喷，亦被姜菱拦了下来。 再然后, 不需要姜三海出面, 姜家几位女人就不客气的开始跟田家呛声了。 别说, 姜家除了姜老太太，姜二嫂也是吵架的好手。而比起姜老太太, 姜二嫂更厉害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几乎是全程鄙视的瞧着田家人。单是瞧着姜二嫂的脸色, 田家人就一阵窝火, 气得不行。 “啧啧啧，这年头还真是什么人都敢爬到我们姜家头上撒野。怎么？这是觉得我们姜家人太过良善，便人人可欺？大家都在一个村里住着，这么多年的乡亲处下来，每日抬头不见低头见, 我还当姜家村的民风都很淳朴呢！也怪我自打嫁进姜家就很少在村里走动，都不知道原来咱们姜家村竟是这么一群乡亲……”姜二嫂一边说一边摇头，完了还不忘看向姜菱，“得亏咱家小妹有眼光，没有在姜家村挑选亲事。否则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凭白害了咱家小妹的一辈子！” “哎哎，二嫂你说话就说话，别随便带上我好不好？我可是无辜的。”冲着姜二嫂摆摆手，姜菱退后一步，拒绝被姜二嫂点出来当代表。 “得，不说就不说。咱小妹这么聪明的人，不需要我这个二嫂提醒也肯定知晓谁才是真正值得托付一生的好人。不像有些人家，哎，不管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咱们老姜家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怎么就偏偏被这种人家给缠上了呢？”姜二嫂的原意本来就不是捎带姜菱闹事，得了姜菱的提醒，姜二嫂立马就改了口，转而继续逮着田家人冷嘲热讽。 “你们姜家人别欺人太甚！仗着你们老姜家出了个当官的姜三海，你们就为所欲为，欺负咱们这些平民百姓？”田大伯母才不害怕姜二嫂，也不跟姜二嫂过多的争执，边嚷嚷边试图往姜家里屋冲，“姜三海你给我出来！别躲在里面不出声！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你自己的孩子你都不认，你枉为人！” “狗屁！你们田家的孩子跟我们老姜家一丁点的关系也没有，别动不动就往我家三海的头上扯。你们不就是见我家三海当了大官，所以想要厚着脸皮赖上我们姜家嘛！”姜老太太冷笑一声，随手抓过一旁的大扫帚，挥起来就朝着田大伯母打了过去，“真当大家都是傻子看不出来？谁知道她田婉儿是跟谁/鬼/混，在外头折腾出这么一个野孩子？我们老姜家可不吃这种亏，也决计不会让你们田家的阴谋诡计得逞！” 没提防姜老太太会突然动手，田大伯母没能躲开，被大扫帚打了个正着。 站在田大伯母身边的其他田家人也没能逃过，都被无差别的打中，忍不住就四下逃窜了起来。 等到姜大爷爷和村长赶过来的时候，姜家院子里已经混乱成了一片。 “都住手！”姜大爷爷提高嗓门，冲着姜家院子一声大喝。 姜老太太有看见姜大爷爷过来，可她还没打够。故而，即便是听到了姜大爷爷的呵斥声，她也还是没有立刻住手，而是紧跟着又打了好几下，这才终于解气的停下手来。 与此同时，田大伯母已经被打的嗷嗷大叫，心下委实气得不行，却又实在不是姜老太太的对手，只能暗恨不已，心下发誓待会儿一定要让姜老太太好看。 既然姜大爷爷来了，毫无疑问接下来就该是姜大爷爷主持大局了。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田家人才终于得以在姜家院子里坐下。 之所以在姜家院子里，而不是进姜家堂屋，纯粹是因着姜老太太不乐意放田家人进门。正好姜家院子因为准备姜三海迎亲的事情摆放了不少桌椅，可不就应了眼下的景？ “说说吧，到底怎么一回事？”姜大爷爷也不想耽误时间，直接就开门见山的问道，“田家丫头怀了孩子？” “对，是姜三海的，可他们老姜家不承认。”田大伯母点点头，义愤填膺的开始告状，“这事儿必须得给我们田家人一个说法，否则我们肯定……” “大嫂！”田大娘慢了好几步，总算赶了过来，“搞错了，错了！” “错了？什么错了？”一脸迷茫的看着田大娘，田大伯母皱皱眉，直接拉住了田大娘的胳膊，“行了，别的事情先不说，你先跟我们一起帮婉儿把孩子的账算清楚。” 肯定没道理她这个大伯母跑到前面冲锋陷阵，田大娘却躲在后面坐享其成吧！明明方才挨揍的人应该是田大娘才对，她却白白挨了姜老太太一顿打，真是不公平。 “不算了，不算了。婉儿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田大娘摆摆手，急忙想要解释清楚。 虽然田大娘也很盼望田婉儿肚子里的孩子能是姜三海的。可不是就不是，这种事情根本做不得假，他们也完全逼迫不了姜家人认下这笔账，反而还会被姜家人拿住话柄狠狠收拾一顿。 “不是什么？什么不是？”转瞬间明白田大娘想要说什么，田大伯母心下一阵慌，着急忙慌打断了田大娘还没说完的话，“眼下的事实就是婉儿肚子里怀着姜三海的孩子，可姜三海却不承认，简直是欺负人！他们老姜家不就是仗着自家出了个朝廷命官，所以才不把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放在眼里嘛！他们老姜家欺人太甚，逼急了我们就去报官。镇上管不了姜三海，我们就去郡山县、去帝都皇城。我们去告御状！” 田大娘是很想附和田大伯母的。但凡田婉儿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姜三海的，她肯定死也要陪着田大伯母去告御状。可，田婉儿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姜三海的，这个孩子跟姜家一丁点的关系也没有啊…… 就在田大娘万般纠结的紧要关头，姜菱旁若无人的拿手指戳了戳齐澜的胳膊：“告御状哦！” 看也没看田大伯母和田大娘，齐澜面色如常，神情坦然：“她们见不到圣上。” “对嘛，我就说圣上怎么那般容易见到，还以为是我搞错了呢！”姜菱耸耸肩，笑着回道。 虽然姜菱和齐澜的对话好像没有什么，可在这个关头，怎么听怎么觉得有深意。至少姜大爷爷就立刻闭嘴了。 怪不得姜三海说齐澜不是寻常人，能轻而易举说出田大娘她们见不到圣上这样的话语，足可见齐澜的出身远比他想象的要更加的高。 早知道齐澜这么厉害，他当初……越想越后悔，姜大爷爷只恨不得时间能回到过往，他一定好生招待齐澜，比任何人都更加的热情。 田大伯母和田大娘却是不知道内/情，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来。她们只觉得姜菱是根本不相信她们会真的去告御状，认定她们只是故意威胁姜家人罢了。 乃至于田大娘一个气不过，当即也不再急着解释，反而附和起了田大伯母：“对，我们要去告御状！姜家要是敢不认账，我们立马去告官！” “呵！越说越离谱了。”撇撇嘴，姜老太太一拍桌子，怒道，“行，你们不是说田婉儿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家三海的？那敢问你们家田婉儿是何时何地见到的我家三海？老娘在帝都呆了大半年都没见到田婉儿的人影，敢问田婉儿是怎么怀上我家三海的孩子？” “那我们怎么知道？就算你这大半年都在帝都，可你也不可能一直跟在姜三海身边寸步不离吧！”田大伯母努努嘴，神情颇为不以为意，“我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能不能别成日里盯着你儿子的房内事不放？还真是个老不羞。连自己的亲孙子都不认，你对得住你们老姜家的列祖列宗吗？” “老娘真要是弄个野/种回来，才是对不起咱们老姜家的列祖列宗！”姜三海的为人，姜老太太绝对相信，根本不可能受田大伯母的挑拨，“行了行了，谁家的野/种谁家自己认，别什么脏水都往我们老姜家泼。老娘不认，咱们老姜家也不认！” 被姜老太太一口一个“野/种”叫着，田大娘的脸色很是难看，却怎么也反驳不了。田大伯母不知情，所以格外的有底气。但她不同，她知晓田婉儿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姜三海的，着实心虚不已。 第149章 “行了！都消停些！”眼瞅着田大伯母又跟姜老太太争执了起来, 姜大爷爷很是无奈，头疼不已的再度大喝出声。 当然，姜大爷爷的不满更多的是冲着田大伯母而去。 倒也不是说姜大爷爷非要偏帮姜三海, 可事实就是姜三海更值得信任。加之姜三海的亲事也不是才刚定下, 姜老太太他们一家人去往帝都皇城的时候甚至还特意带上了汪絮儿……足可见姜老太太他们一家人对这门亲事的重视。 再说到田婉儿, 早先田婉儿还没出嫁的时候在村里的名声确实很好，姜大爷爷自己也亲口称赞过田婉儿。对于姜老太太为姜三海娶回这么一个媳妇，姜大爷爷一度是满意的。 只可惜, 田婉儿并非她自己表面上看着的那般善良而美好。不单单是姜老太太一家人, 就是姜大爷爷也觉得当初看走了眼。 乃至于而今再提到田婉儿, 姜大爷爷实在拿不出什么好语气来，更加不可能相信田婉儿的一面之词。 “你们都是姓姜的，肯定帮着自家人。”田大伯母撇撇嘴, 不高兴的嘟囔道。 田大伯母的嗓门并不大，却也保证了近处的几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姜大爷爷登时就黑了脸, 很是不高兴的看向田大伯母：“有事说事, 别动不动就往别人身上泼脏水。与其浪费时间在这儿吵吵, 还不如立刻去把田婉儿叫过来，大家当面对峙, 问清楚到底谁说的才是对的。” “我家婉儿怀着孩子呢, 能随便出门？你们怎么不把姜三海叫出来, 让姜三海去我们田家找婉儿把话说清楚？”田大伯母不依不饶的跟姜大爷爷杠了起来。 “你确定田婉儿是不能出门, 而不是不敢出门？成啊，既然田婉儿那么想见咱们，那我和我娘过去田家走一趟，当面问问田婉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到她究竟想要干什么！”眼看着田大伯母非要将脏水泼到姜三海的身上, 姜菱站起身来。 “行！那老娘就走上这一趟！老娘倒要亲耳听听，当着老娘的面，她田婉儿还能怎么编谎！”姜老太太也跟着站了起来，一副要干架的模样。 姜菱和姜老太太越是理直气壮，田大娘就越是心慌，忍了又忍差点没忍住开口否认。 田大伯母慢了半拍，稍稍犹豫，最终却也索性就硬着头皮上了。反正事情已经闹到这一步，总不能他们田家人认错吧！ 再说了，外面的事情谁知道？田婉儿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姜三海的，谁能说不是？谁有证据？拿出来！ 随后，姜菱挽着姜老太太的胳膊，果真去了田家。 姜家其他人也都没有含糊，举步跟上。 这一下，轮到田家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们来姜家的路上，一个二个都义愤填膺，信誓旦旦的想要找姜三海算账。真的是他们多么的正义吗？肯定不是。 说到底，他们就是想要逼着姜家认下田婉儿肚子里的孩子。姜三海而今可是朝廷大官，等田婉儿再度嫁给姜三海，他们田家人也都能够跟着沾光了，多好的事儿？ 眼瞅着姜家过的越来越好，他们田家却越来越差，田家人怎能不羡慕？又怎能不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