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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这、这不过是个误会,两家公子已经将之解除了。”他还摸不准皇帝的底,但那两个世家可不是他能招惹的。 “误会?”楚毓好笑地重复了一句。 “可怎么传到朕的耳就是沸沸扬扬?刘御史,你知道朕听到了多少本的故事吗?朕方才告诉你的,不过是其最为好听的一样,你知道还有其他更难听的是什么样吗?” 楚毓将几本奏折砸到他头上,“狎妓、强抢民女、绑架良家女子……还要朕说吗!” “看看,好好看看!这就是朕的良才美玉,这就是大楚的社稷栋梁!他们丢的不只是他们家族的脸,还丢朕的脸!丢整个大楚的脸!” 刘御史已经被皇帝这番暴怒给吓得不敢多说话了,他此时已然明白,皇帝之所以是皇帝,那是因为这个称呼就代表了一个国家,无论他是否有人,是否有权,只要戴上这个称呼,他就有整个天下作陪。 除非能有人比皇帝这个称呼还要闻名天下,否则谁也不能取代它在这天下百姓的地位。 而这样的人,有吗? 世家势大,可在相互牵制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做到一家独大,更没有能够取代皇帝的代表人物。 而皇帝,却只要下达几个减免赋税、赈灾救济的命令,就能让天下百姓对他心存感激,这种感激积少成多,等到他有需要的时候,就能一呼百应,让整个天下的人为他前仆后继。 百姓们是很能忍的,一般情况下谁也不想改变现状,改朝换代、皇权更迭之时,为何百姓们会心惶恐不安,他们是怕皇帝死吗?不,他们是怕改旧立新,是怕被改变的未来。 所以,只要楚毓能颁布几个有利于民的措施,哪怕他过于庸,也不会有谁想推翻他。 上次军饷一事,就足够楚毓笼络不少军心,有时候,军心可比什么圣旨、令牌有用多了,毕竟,自古便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一说,却没有人不想遵从自己的心之所向。 刘御史越想越多,心也越来越惶恐不安,他闭了闭眼,“……任凭陛下下旨!” 这个皇帝根本不是以前闲云野鹤、不通政务的模样,他虽不知对方改变的原因,可就对方如今展现出来的段,也足够他站队臣服了。 四大世家相互牵制、牵绊过多,除非联,否则根本不可能对得过毫无牵挂的皇帝。 皇帝与臣子,本就是一个强一个弱,如今皇帝强势起来,臣子们终会服软。 楚毓看着他半晌,随即冷哼一声,“此事就交由你去办,该抓的抓,该问的问,有什么事朕都兜着,滚吧。” 刘御史再拜,“臣,遵旨。” 等出了宫,刘御史才发现自己腿都软了。 在宫门口等候的下人迎了上来,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连忙上前搀扶,“老爷!” “小的这就去请大夫来!” 刘御史一把抓住他,摆摆,“不必,快驱车,带上人,随本官去抓人。” 谢府 “今日之事,速速封口,不许外传!”谢相刚回府,听到城门口的事就心头一跳。 “父亲,已经来不及了,光天化日,所有人都看到了。”谢奕皱眉道。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谢相头疼扶额。 “儿子回京仅带了一小队人,就是不想引起注意,可不知为何,王裕竟提前得知儿子回京时间,好似还知道了一些消息,特意等候,加之有人搅局,这才暴露。” 谢奕也很懊恼,没人比他更清楚那个女人的重要性,为此他特地轻装上阵,抛弃了护卫他安全的大部队,谁知还是暴露。 如今,想要悄悄动作是不可能了。 不过,他也并未太过担心,想着大不了他还能有套说辞,将那女人交给刑部,而他,作为押送犯人的钦差,也不会有事。 只是,到的东西飞了,还是让人挺失望的。 父子二人正对着说辞,谁知下人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老爷……老爷!” “何事如何慌张?”谢相不悦道。 “外面……外面来了不少官差,说是有人说大公子强抢民女,特地请大公子与那位姑娘走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楚毓(嗑瓜子):“电视剧果然没白看,奥斯卡欠我一座小金人!” 王公公:“陛下,该宠幸草莓甜心卷了。” 楚毓:“还不快带上来!” 被迫强抢民女的谢奕:“……mmp!” 第7章 “父亲,咱们真的什么也不做吗?您没瞧见今日谢奕那紧张的模样,儿子敢肯定,那个女人一定有问题。”王裕劝王相道。 王相放下的,面上一派淡定自若,仿佛即便是天塌下来,他也面不改色一般。 “你今日去抓谢家把柄,殊不知自己也不过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那黄雀,正在那背后偷偷地看着你们,等到你们入了套,那就是他的天下了。” 王裕微微皱眉道:“父亲的意思是……今日是有人故意向我透露消息?可我是从咱们的人那里得到的,人绝对可靠,不可能背叛。” “他不会,可他下面的人呢?不是自己亲眼所见,就不要报以肯定的心态,更甚至有时候,自己亲眼所见,也未必能相信,你的眼睛、你眼睛所看见的事物,都会欺骗你。”王相吹了吹纸上的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