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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不记得了,但他知道,兄弟二人负伤逃跑时,殷春和留下来,然后便被自己吞噬了。 当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华星阑一度对自己的归属和身份产生了迷茫。 他是兽?还是人?他所经历的一切是为了什么?他过往的生活太过跌宕起伏,以至于他自己也会想,自己就像是话本里的人。 每次计划将要成功时,必然出现阻碍甚至危机。每每被逼入绝境的时候,又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得到转机。 就好像如果自己不过是去探索一个突然出现的秘境,结果碰上了那兄弟二人。然后他所有的逃跑手段都用了出来,陷入绝境仿佛只能等死的那个契机,他失去了理智,然后局势就逆转了。 而自己先前甚至完全不知道自己体内有这般血脉。甚至蹊跷的是,他能感觉到自己修炼的功法和自己体内的血脉有联系,以至于他很快就掌握了崭新的形态和模样。 他自我放逐过,在离开了那个秘境的时候,作为“杀害了精英弟子的恶兽”出现,被太极宗全力追捕,最终凭借吞噬的天赋重创了那个宗门。 他就想看看,做到这份上,那冥冥之中控制自己命运的存在,还能怎么扭转这个局面。 然后太极宗因为损失太大,被老对手群起而攻之,迅速败落下去。而他的队友陶心月,凭借元阳灯恰好认出了他,恰好得到了太极宗敌对宗门的协助,于是他恰好又站在了和殷家敌对的立场上,不用再被追杀。 然后他又恰好在新的地方醒来,得到了帮助。为了报恩他去打听情况,原以为这样的行为不至于又牵扯到殷家头上,结果事实告诉他,他不管做什么,似乎总能七拐八拐得罪殷家相关的人或者组织。 一切都是那么巧合,那么刚好,就好像被命运眷顾着。 大概他就是殷家的扫把星,专门用来针对他们的吧——华星阑有时候会这么自嘲地想着。 陶心月不会懂自己感觉到的桎梏感,其他人也一样。他们是自己人生中的过客,记住他们可能有的利用价值已经发展成了他的本能。在他漫长的人生岁月之中,他始终感觉到一种隔离感,似乎没有什么真正能与他交心的人,有人特地画了个圈,将他隔离了出来。 而回想过去,最讽刺的是,似乎最能理解华星阑处境的,便是当年的当年,与自己相识没多久的殷和玉。 他说他处在一种幸福的压力之下。旁人都知道他享受无数的好处,但是他却从中感觉到一股压力。他无法走自己想走的路,因为别人已经为他安排好了一条康庄大道。 道路很宽,他可以随意乱跑折腾,但其实他始终走不出这条路的范围。 因为知道自己自身脆弱,所以家人越是宠溺,越让他感觉到自身的拖累。 而华星阑何尝不是如此? “星球?” 殷和玉见布偶猫完全呆住了,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语刺激到了他。不由得失笑,“原来星球也会在意胖瘦啊?没事没事,染色猪我见多了。” 华星阑的回忆思绪瞬间被打断,并且陷入满头问号之中。 “染色猪”是什么玩意?他总觉得这似乎是不太好的意思。 不会是他想的那个解释吧? 殷和玉没有回答,他将华星阑抱在怀里,拿出特制的梳子开始给它梳毛。经过这段日子,华星阑的毛发已经恢复了原来的蓬松,现在再梳理一下,无疑又是一只精致小猫。 “星球,你知道吗,我之前突然被订了个契约。” 来了来了,布偶猫的用途之一就是当树洞。殷和玉大概认为不会说话的它是最好的倾诉者,对于本来就想观察殷和玉的华星阑来说,这种事情让他痛并快乐着。 快乐是他的目的本身就是观察殷和玉的情况,殷和玉对他不设防极大地方便他的观察。痛便是……他很清楚,知道得越多,在身份暴露的时候死得越快。这一世他并不能保证那无形的控制者会不会继续干涉他的生活。 殷和玉并没有注意到布偶猫的异状,而是直接开始了他的树洞。 “那个契约没有名字,泉灵也只是知道怎么订立而已,其他详细的地方并不清楚,但我猜这种契约的解约办法已经失传了。”殷和玉叹了一声,“如果在第一幕里边出现一把枪的话,那么在第三幕枪一定要响。写小说大概也是差不多的。” 这个是戏剧家总结的写剧本的观念,换算到网文里其实也一样。虽然网文没戏剧那么严谨,漏伏笔砍支线的事情时有发生,充斥大量的垃圾信息,但是殷和玉完全没有看到过这个契约相关的资料,就证明它没有必要出现。 想想也是,这种共生契约,不管是和谁订下的,到头来都逃不过一个“真香”。光是殷和玉看过的类似“死敌被迫绑定成一个阵营”“警察和小偷被手铐一起铐住”“主角和反派被下了不能杀对方的限制”之类的套路或者剧情,就已经不下十种,几乎每种都以真香结局收尾。 嚷嚷着要杀死对方的最后下不了手,叫嚣完全无法理解对方的最后感同身受,这一招可谓是挖出内幕,共享情报,卸下隔阂的最好方式。除了手铐这种有形的,真的会影响生活的直接联系,其他间接的契约啥的,基本没解开的办法。 而现在被用在他和华星阑身上,算不算是让炮灰身份的他绑上了主角这艘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