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重生之掘金时代在线阅读 - 第106章警醒啊,禽兽!

第106章警醒啊,禽兽!

    孙大东说:“方院长,你肯定认为有人鼓动我们来闹事,我用四十年党龄和人格向您担保,没有任何人鼓动我孙大东,我孙大东也不吃那套。印刷厂重组,当年立项,当年建设,当年投产,当年实现利润23.12万,上了省市报纸,电视台来采访,连省委书记都来视察。今年上半年的销售额就是去年的三倍,接的单子根本做不完,都是有利润的好单子。粗略算下来,今年至少要给学校上缴一百万的利润,不仅解决了所有工人和家属的就业,资产也翻了三番!不错,这里面是有别人的股份,印刷厂生意好,别人也跟着发财,但如今是市场经济,又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这是哪家子的道理嘛。”

    一个老工人说:“印刷厂重建的时候,后勤给了什么,就几十台锈迹斑斑的机器,修理费要花三万,舍不得啊,是我们几十个人加班加点不计报酬自己维修的。厂房、土地、流动资金,还有订单都是金梦成张总提供的。现在我们挣钱了,有人眼红了,搞资产重估,下阴手整人家,你把人都搞走了,厂子再垮了,我们都到你家吃饭去啊。”

    还有人说:“资产重估个屁,没事找事。老厂那地方空了四年没人要,厂房都漏水了,有人接手就谢天谢地吧。去年重组,人根本就不想要这地,人想要北城工业园的地,不给,硬塞这块破地给人家,这地以后是要拆迁的你们不知道吗,环山路一修好准拆,人又不傻,要这地能干啥?”

    立刻就有人附和道:“可不是,现在看人家把地方搞热乎了,就眼红,我们不懂做生意,不懂啥资产重估,我们就知道这么干不地道,丢咱们学校的脸。”

    孙大东说:“方院长,您得管管,不能助长这股歪风邪气,有人要砸咱们的饭碗,咱们不答应。”

    几十号工人振臂高呼:“不答应。”

    方院长说我明白了,就起身向工人朋友们鞠躬道歉,说这些日子忙着筹备的事,忽略了很多工作,是他的错。

    院长当众鞠躬道歉,这个面子给的很足,孙大东等人也不好再闹。

    方院长当众表态一定要认真调查,弄清楚事情原委,给工人们一个交代。孙大东说:“我们建议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停止资产评估,别把投资商吓跑了,谁把工厂搞黄了,我们就去他家吃饭去。”

    方院长说:“你放心,谁要把厂子搞黄了,我跟你们一块到他家去,吃穷他。”

    工人们笑了起来,这才离开会议室。

    事情虽然过去,但影响这么大,必须要对上对下都有个交代。所以学校连夜召开会议,做了以下几点决定:一、后勤部门立即停止资产清查工作,稳字当头;二、组成调查组,就工人所关心的问题进行调查,调查后勤系统在资产清查过程中有无违规、违纪情况;三、调查有没有人借机煽动闹事,扰乱稳定。

    这次来金辉公司的调查组就是专为此事而来,组长是一位副院长,卢志轩是副组长。在昨天印刷厂工人上访事件中,卢处长坚定地站在方院长一边,表现十分优异,方院长现在对他很看重。

    张金生敬了一圈烟,说:“各位领导,我在此很负责的说,昨天工人上访的事非但跟我没有一点关联,甚至在我进这个门之前我都不知道。”

    一个调查组成员说:“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孙大东是你的兵,你是学苑印装的总经理,他们集体旷工你会不知道?”

    张金生道:“我是学苑印装的总经理不错,但我并不是天天都在那边,一个星期大概就去一两趟,有时候忙甚至一个星期都不去。厂里的日常事务都是由常务副总刘海负责的,但刘海也不怎么在厂里,他主要跑外面,昨天刘海也不在,他去青岛出差了,周二就走了,这是有据可查的。刘海一走,孙大东就是厂里的负责人,他是副总兼总工,他去哪不必向我报告,刘海在他跟刘海打个招呼,刘海不在,他跟办公室说一下就行。他昨天没跟我报告,我哪能知道呢。”

    卢志轩问:“那你昨天在哪?”

    张金生说:“我母亲住院动手术,昨天一整天我都在医院守着。”

    他把手里的袋子提起来说:“上海来的老专家,业务水平和职业cao守都让人肃然起敬,我实在没什么好报答的,准备送人家一个小玩意儿。”

    一个校领导说:“这东西值好几千吧。”

    张金生说:“好几万也在所不惜啊,那是我亲娘的救命恩人。当然这东西售价高,但对我来说就不值什么钱,我是卖这个的,成本价。诸位领导要是有兴趣,也成本价弄几个。”众人把头直摇,这种古怪的机子对他们这些老思想还是太前卫了一些。

    卢志轩道:“送就送吧,不送是不通人情,收红包犯纪律,收个小礼品有什么呢。”

    就这个问题众人在一起研讨了一下,气氛很热烈。

    然后又问了张金生几个问题,得到明确正面的答复后,众人就起身告辞。张金生要留吃饭,众人都摇头说太敏感。

    卢志轩握着张金生的手,意味深长地说:“来日方长嘛。”

    事后张金生才知道,昨天听到孙大东一群人把方院长包围了,刘看门就急眼了,乘车从外面回校,准备去为自己辩解,却被卢志轩拦在楼道口外。卢志轩跟他说:“孙大东八成受人挑拨,情绪激动的不得了,你这个时候去万一被他们打了,我没法跟嫂子交代啊。”

    刘看门听了这话就赶紧撤了,人是安全了,但也失去了为自己辩护的机会。

    经过调查组的认真调查,事情很快查明,后勤集团在资产重估过程中存在目标不明确,计划不完整,用人不得力,评估手段不科学等问题,建议终止资产重估工作。孙大东等人因为担心后勤集团的资产重估工作影响与金梦成的合作,进而破坏学苑印装正常运转,损及工人切身利益,所以相约请愿,完全是出于自身利益考虑,并无外人在背后鼓动。

    调查组汇报完毕后,方院长问:“工人们在印刷厂一个月拿多少钱。”调查组里负责财务的人回答说:“拉平均一个月两千,技术好的,肯加班的,大约三千,孙工一个月拿五六千呢。”方院长惊道:“两三千,这比我们一个讲师的工资都高,这个叫张金生的是资本家还是活雷锋,不指着这个挣钱吗。”

    调查组长摘下眼镜来擦了擦,说:“年纪很小,但志向很大,可能是要学人家玩资本运作吧,暂时还不清楚。”

    方院长道:“资本运作,这可是个雷啊,看来咱们得有所防范,免得麻烦。”

    张母在医院又住了十天,就回老家去了,张金生雇了一辆救护车一路护送。既然身体没大毛病,回到自己的窝总胜过住病房。

    张金生母亲住院期间王美丽曾来看望过,后来因为卢志轩参加了调查组就回避了,事后两口子觉得过意不去,专门去了趟张金生的老家。

    得知卢志轩是个处级干部,跟县长、书记是平级的,张金生的家着实热闹了一把,还有另一件事也被四邻八乡传为美谈,那就是张金生带回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朋友,比电视上的女明星都漂亮。而得知郭澜澜确曾上过省电视台的春晚后,村里人索性就以明星称呼她了。

    卢志轩临走时后备箱里塞满了土特产,除了张金生家准备的,还有其他很多七大姑八大姨送的,众人无不以送处长礼物而感到荣耀。

    回到南州后不久,张金生和郭澜澜就回请卢志轩夫妇,饭桌上,卢志轩向张金生透露了一个消息:方院长有意抽回学苑印装的股份。

    “他是个谨慎的人,年龄不大,仕途很看好,或者是不想惹麻烦吧。”

    卢志轩现在是方院长面前的红人,也是他沟通南院“保守势力”的桥梁,所以这句话还是可信的。

    张金生也就请卢志轩给方院长带句话:“不管学校怎么做,我都会配合,公买公卖,合规合法,绝不会再让刘看门这样居心叵测的人再有可趁之机。”

    卢志轩笑道:“刘看门这一页已经揭过去了,私心太重,作风浮躁,这是上面给他的评价,差不多要滚蛋了。”

    郭澜澜在张家住了两夜,回到城里洗澡时张金生才发现她浑身都是包,据说大部分都是被不知名的虫子咬的,但她一句话都没说,一声都没抱怨。

    张金生却心疼的不行,是真正的那种心疼,连夜带她去看急诊,拿了一点药,第二天就押着她去挂专家号,开了一堆药回来。

    张金生用极大的耐心,把她全身一百多次伤口都擦了药膏,感动的郭澜澜直想哭。张金生说:“是我要哭才对,没想到把你害成这样,这个张雅慧也太不像话了,床上怎么藏着这么多虫子,猪窝还是狗窝。”

    郭澜澜说:“什么猪窝狗窝,雅慧的屋子可干净了,也是奇怪,虫子就专追着我咬。”

    张金生道:“你是自带体香,虫子们都喜欢吧,看来还是得把老爹老娘接出来,这帮杀千刀的虫虫,有种冲我来呀。”

    郭澜澜偷偷抹了抹眼,笑着对张金生说:“雅慧在南州转了一圈,就不想去你们县一中了,想留在南州复读。”

    张金生道:“是吧,她没跟我提。”

    郭澜澜道:“是我自作主张劝她不要来的。”

    张金生道:“是吧,你做的没错,没错啊,南州是大城市,花花世界诱惑太多,万一弄花了眼就完蛋啦。还是让她上一中,真想来南州,就在三年后考过来。”

    郭澜澜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雅慧很聪明,考的不好,是因为乡村中学教育质量实在太差了,去一中安心学几年应该会有进步的。另外,我还擅自做主送了她一个手机。”

    张金生道:“送就送了吧,一个人去县里上学,也应该有个手机,你做的很好啊,紧张什么呀。”

    郭澜澜道:“我,怕你说我心怀叵测,拿你的钱收买人心,图谋后宫正主之位。”

    张金生道:“嗯嗯嗯,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你这一说还真是的。”张金生收敛起玩笑,抓着郭澜澜的手,扶她坐下来,促膝谈心道:“我这个人有一堆的坏毛病,在跟你的交往中也显得野蛮、粗鲁、霸道,就像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就认为我吃定你了,你就该是我的,所以第一次约会就带你去开房,膨胀的无以复加。现在冷静想想,实在太不应该了,澜澜,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补偿你,用一辈子时间。”

    郭澜澜明澈的眸中含着泪花,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金生心里感慨道:这个女孩一直是爱你的,而你这个混蛋却一直在玩弄人家,禽兽啊张某人,你要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