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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仙?” 赵奇秋觉得自己胃口都倒了:“我不知道你那‘狐仙’是什么德性,但看看你,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是我小看你了,我以为你最怕死,没想到,你找死还是挺利落的。” 刘照喜神色数变,从赵奇秋嘴里吐出“野狐狸”三个字的时候,一切就乱了套了,现在周遭的景象,好像做梦一样,不,她做梦也不会做这样诡异的梦! 一字一句让少年漫不经心的说出来,刘照喜恍惚间,竟然想不起来这小混账去林家之前是什么语气,还有,赵奇秋脸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她也忘记了他脸好的时候长什么样了。 刘照喜脑子里十分混乱,好像沸腾的一锅粥,浆浆糊糊的guntang,她脚下踉跄了一下,这才觉察,现在自己感觉到的,有点不像是自己的恐惧,因为说实在的,她压根不怕赵奇秋,打心底里觉得他掀不起什么花样啊! 那为什么,她好像控制不好自己的身体一般,昏昏沉沉,瑟瑟发抖,仿佛下一秒就会晕过去? 刘照喜满身大汗的看向角落,那个小姑娘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光洁的脸完美无瑕,就因为太完美了,仿佛蜡人一般,直挺挺的伫立在一旁。 是了,是从这个女孩出现起,她就由衷的感觉到一种害怕和恐惧,完全不由她自己! 难道是狐仙? 她体会到的,是狐仙的情绪?这怎么可能,狐仙不是无所不能的吗? 还有这死崽子,又怎么会一下子就全都知道了?! 刘照喜仿佛突然清醒了一些,回想狐仙上身这段日子,好像突然有点不太真实了。 起初,她为了躲避林钊,一天换一个地方,行事非常低调,生怕赵奇秋向林家告状,林家会找她算总账。林钊一开始也的确在找她,但过了些日子,找她的就不再是林钊的手下,竟然换成了警察。 这让她松了口气,毕竟警察怎么也没有林钊可怕,又赶上牌瘾犯了,她不敢去以前经常光顾的牌局,就找了个听人说过的小作坊,在那打了几天几夜,一开始有赢有输,后来输了一整天,不光是之前赢的,就连房子都抵押给了庄家,这才意识到,那几个“投缘”的跟亲爹亲娘一样的新牌友,自己已经是着了他们的道儿了! 可她刘照喜是牌桌上的老手了,如今被人骗到山穷水尽的地步,顿时血气上头,当场就掀桌子不干,狗急跳墙的一番撕扯争吵后,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说,没有合伙骗她,也没有出老千,这是养“雀神”养的手气。 起初将信将疑,但尝试起来并不难,也就上了几炷香,滴了几滴血,很快,她就在牌桌上无往不利,就连那几个新牌友都连称雀神喜欢她,不敢再跟她一起打牌了。 她心里一动,就离开小作坊,开始游走在其他“棋牌室”里,往后常常能杀到别人红眼,赢的钱都可以让她过上好一段富婆的生活,跟以前相比是天差地别。 这样的现实顿时让人心动不已,如果光给雀神敬香就有这样的效果,那按那几人说的,要是请雀神上身,那她还憋屈的在海京干什么,全国各地都任她去,不用守着一个小小的龛笼,天天上香了! 于是当天夜里,她请神上身,万万没想到,第二天,无往不利的她,竟然输了一场! 还以为出了什么差错,就在这时,一个美艳之极的男人出现在眼前,她当时真是看傻了,过了好一会儿,这位“雀神”才说,用他来打牌实在是大材小用。 或许是共用一个身体的原因,她这时才明白,一直保佑自己的不是什么雀神,而是“狐仙”,顿时一阵狂喜! 之后她和狐仙一起做了许多事,积蓄渐涨,就算自己开一个牌庄也是绰绰有余,但手头这点小钱在她眼里已经根本不值什么,这时候她才想起被接走多时的赵奇秋,而林家,正是本市数一数二的富豪! 或许赵奇秋不值什么钱,但死在外边总是丑闻一件,她想要交换的也不多,一是林家自己取消报案,消除警方那边的案底,另外,还有林钊手下的俱乐部和夜总会。 她现在已经凌驾于普通人之上,根本不怕林钊这个刺头,要是林家不配合,她就让他们尝尝厉害!如此小试牛刀,之后,再看林家有什么能给她的了! 回过神来,注视着眼前的赵奇秋,刘照喜根本没有体会到那种高高在上的快乐,相反,她觉得此刻的赵奇秋,突然变得深不可测! “狐,狐仙,”刘照喜口中喃喃:“这是怎么一回事?” 谁知后颈连带脑袋里,都像是有只冰凉的手攥成一团,她浑浑噩噩的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脑中一阵发麻。 狐仙没有动静,刘照喜有些慌了,后退几步,转身直接往门口跑,心道,先离开这里再说! 可一把拉开教室门,门外竟然不是走廊,而是一模一样的教室,赵奇秋和那个女孩,就站在里面,当她打开门,那两人便转过头来看她。 刘照喜虚汗更像水龙头一样往外冒,往身后一看,还是那间教室,赵奇秋依旧站在原地。 刘照喜颤声道:“狐仙,狐仙?!你快出来!你在哪?!” 可教室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剩下两人都静静看着她,那眼神令她极为难受,好像他们在看跳梁小丑一般。 刘照喜心头顿时冒出一股无名火:“一定是今天出门太早了,今晚我的狐仙出来,你们一个也别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