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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张天德收起得意的笑容,胡乱擦擦脸,大义凛然的道:“你靳北进靳爷有事,贫道怎么能躲清闲,小事一桩,小事一桩!” 说完扬了扬手里的瓶子:“好悬抓住了它,任其生长下去,这周边谁都别想好好过日子了!这样功德一场,你就是不叫贫道,贫道收到消息,也必然会来的!” 靳爷立马露出佩服的表情,道:“张天师大仁大义,来,老太太非常想见见你……” 赵奇秋在旁边看着这两个老油条无形中相互吹捧,默默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重新别了下胸前的钢笔,轻声道:“别再出来了,这个张老头可是真道士。” 钢笔上旋即传来一阵冻手的凉气,像是在回应他。 一早上的荒诞风波总算结束了,老太太的脸色非常难看。 之前是郭大师传话说,他要看看全家人的气运,以此来判断家中作祟的东西有没有影响到某个人。 万万没想到,这一看,林家祖祖孙孙,差一点全军覆没。 老太太一想到这个断子绝孙的结果,就气的杀了那个假大师的心都有,没一会儿,全家人瘫在客厅里,林钊派了两名膀大腰圆的属下把狼狈的郭大师带到了客厅里。 郭老头脸色发青,一番折腾,早没有了之前的神气,再左右看看,仿佛这个时候才想起林家早年的作风,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们,我为了你们林家遭了这么多罪,你们做什么,想过河拆桥吗!” 罗晴芝先不干了,抚着胸口第一个道:“闭嘴,你这个老骗子!” “哈!我怎么骗你了,我骗谁了?我郭玉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来没做过骗人的勾当,小丫头片子不知好歹,这一行本来就要冒生命的危险!再说,你们也没说,家里藏着这么大的一只妖怪啊!” 真是好大的妖怪,赵奇秋沉默,那边罗晴芝连带着双胞胎都破口大骂起来,郭大师更不饶人,一时间客厅里乱糟糟一片。 “大家稍安勿躁!” 谁也没想到,最后是张天德做了和事佬,让脸色发黑的老太太放过郭玉。 “……这东西的确厉害!”张天德看了郭玉一眼,目光中有nongnong的鄙夷:“自不量力啊!” 郭大师目露不忿,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大大的叹了口气,嘟囔道:“跟张前辈比起来,我的法力的确弱了一些,可谁说我是骗子了,这术业有专攻……” “行了行了!”张天德不耐烦的挥挥手:“谁是你的前辈,赶紧把他送出去,在这里实在碍眼。就是这种人,乱了我们正道的风气……” 郭玉表面上愤愤,实际走的比谁都快,时不时的还要回头看看林钊,似乎有点恐惧似的,林钊目送他离开,让人关了林宅的大门。 这时候喘匀了气的老太太,对张天德更是十分感激,很快让靳爷上楼去取下来了一个不小的手提袋。 这年头不像后世动不动就转账刷卡的方便,只见老太太捋了一把头发,亲自接过袋子,送进不断推拒的张天德怀里,道:“天师,今天幸亏你赶来。知道天师不沾这些俗物,只是小小心意,就当捐给道场的香火钱,结个善缘!” 老太太年纪大了,今天又是亲身体验,更加对这类事情深信不疑,对张天德的态度跟平时冷冰冰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赵奇秋这也是第一次发觉,老太太和靳爷,走到这个地步,随时变脸恐怕才是第一技能。 众人事后又在张天德的带领下,回到火已经自动熄灭的花房里参观,果然数不清的焦枯藤条横七竖八的垒在地面上,已经明显没了生命力。 这最后一击,老太太彻底折服了,那恭恭敬敬、佩服万分的态度,就差直接把张天德在家里供起来了。 赵奇秋在旁边看热闹,心想张天德这个臭道士,赚钱实在太容易了,早上这才短短一个小时,就拎着普通人可能十年都赚不到的钱走,还他娘的是捡了现成的便宜,真不要脸……不然自己也搞个名片,再开发一些收费项目算了? 想着想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泪眼一睁开,正撞上靳爷看过来的眼神,小心肝不由又抖了一抖。 怎么回事,靳爷这是膝下没有儿子,对传宗接代很渴望吗?那也不要看他啊!他赵奇秋长得是不错,学习也特别好,仔细想想,整个人都很优秀,但不是给人当儿子的料,再说还有林钊呢,他是那种跟林钊抢爸爸的人吗? 最后总算,林钊亲自取车把张天德送走了,赵奇秋也摆脱了林钊和靳爷诡异的视线,回到了房间。早上出了那么大的乱子,今天午饭是不可能在一个桌子上吃的,于是中午稍作休息,赵奇秋下午就没事儿人一样出了门。 换了身衣服,钢笔还是揣在裤兜里,赵奇秋按计划去医院看鲜明镜。 这也是为什么昨晚他会把王四娘带出来的原因。 鲜明镜身上发生的事,已经无法用常理来解释,一般遇到这样赵奇秋一眼两眼都看不出来的毛病,经验之谈,都跟鬼鬼神神有关。毕竟鬼生前是人,死后跟人区别也不大,有的甚至和活着一样,甚至比活着还滋润,所以鬼的花样,永远是在翻新创造,其中有一些手段,是只有你真正死了才能搞懂的。 赵奇秋当然不能去死,所以找来一个真正的女鬼,也算是试着解决解决。 鲜明镜复活一次,对气血还是有极大损伤,赵奇秋去的时候他睡得人事不省,正好方便了赵奇秋用小法术让他睡的更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