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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被偷袭的?”要不是确定自己没毛病,白言梨说的这样肯定,苍伐差点以为自己又失忆了。 “……”白言梨没说话。 苍伐反应过来了,“你胡诌?” “嗯。” 还嗯的这么自然? 苍伐心头火烧,“你他妈上次约我去侯服死水城,为的不仅仅是破坏唯河杀死独眼?”敢情还为了今天,这是走一步算几步了? “嗯。” “光你说有用?”苍伐面庞狰狞,双手捏的咯吱响,“上次一同去的还有司尾。” 对了,今天下来前,司尾还目睹了自己和白言梨发生矛盾冲突,白言梨要是突然去说自己闭关了,理由还是曾经受到过攻击,就算老蜘蛛再蠢也会发现不对劲的。 “……”白言梨又不吭声了。 苍伐突然紧张,“你该不会打算杀了他吧?” 只有死妖最安全,白言梨如此丧心病狂没什么干不出来的。 “不可能的,”人启唇安抚道:“夫君放心,我不会杀了他。” 苍伐皱眉,努力思考他话中深意。 “司尾如果死了,嗯……”白言梨想了下,补充道:“不,就算只是失踪了,怕也会惹来下头那些妖的怀疑。” 苍伐并不关心自己那位下仆会有什么命运,老蜘蛛一直跟着自己也没发现白言梨的不对劲死了也活该,他在意的是这种情况下,司尾成了唯一可能发现自己出问题的妖。 而且有主仆契约在,对方是一定站在自己这边的。 “这样关键的时刻,他活着证明我的话很重要。”整理了下衣服,白言梨提了提领子。 苍伐皱眉看着,白言梨就跟无事似的走到喜床头翻出小镜子照自己的脖子。 苍伐眉头更紧。 白言梨叹了口气,撅着屁股在床上翻了翻,苍伐看他找出条红色丝巾缠绕上脖子遮挡住被掐出的印子。 “你搞什么鬼?”这句话今天问的很频繁了,只是苍伐确实没想明白人准备做什么。 “夫君,”白言梨收拾干净自己后抬头看他,“你胸口难受吗?” 确实难受,刚用妖力冲击这屋子,其实受了反噬的,只是不能表现出来。 “要不要坐下?”站在床头,白言梨顺手整理了下床铺。 这花房上除了床什么都没有,要坐只能坐过去。 苍伐恶心反感的不行,笔直站在那。 白言梨没有强求他,走了几步到旁边,张口问:“你晚上想吃什么?” “……” “我一会上去做。” “我吃你爪子!”苍伐愤恨,那才压下去的杀意又冒上头。 “夫君就留着我这些手指吧,”白言梨撒娇般,“砍了就不能为你做事了。” “你有完没完?”苍伐大吼一声,说话的功夫,房间里的水流慢慢恢复平静。 白言梨走到某个位置上,身影扭曲了下,下一秒人凭空出现在外头的花瓣上。 苍伐傻了眼。 白言梨出去后拍了拍手,那些移动到老远的花瓣慢慢又靠拢向居中的花房。 “你玩什么把戏?”苍伐心中烦躁,“你觉的司尾会背叛我吗?” 帮着白言梨圆谎,借老蜘蛛十个胆他都不敢。 “嗯。”白言梨应了声。 苍伐一步步走到花房边沿,先看下头的水后又盯着眼前的笼子,他想问什么,之前下来的石梯上忽然传来脚步声。 苍伐眯眼看着,昏暗处的身影慢慢清晰。 “家主?!”老蜘蛛看清眼前一幕惊的从五六步高的石梯上直接滚了下来,他身前的丹往旁跳开,冷眼看着司尾摔了个大马趴。 “你……”苍伐看清自己这位下仆,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和摔出来的鼻血,恨不能上前将其掐死在这池水里。 “家主?”司尾眨巴着突出的眼球,慢慢向前,他跳到其中一朵花瓣上,观察着奇怪的屋子。 “你来干什么?!”苍伐咬牙恨铁不成钢。 司尾飞到半空中,伸手去抓阻挡着他和尊主的铁笼,他手指刚碰上就如同触摸到烙铁,疼的大叫一声在空中翻滚,好险没掉到下头的水里去。 “这什么?”满墙的红双喜,还有家主后头的婚床,再看头顶垂挂下的红绸带,还有角落里点满的蜡烛。 本也算浪漫,如果家主没有被关在居中石台上,没有被锁在“鸟笼”里。 司尾回到最靠近花房的花瓣上,苍伐的注意力已经从他身上转移到那新出现的老鸟身上。 丹遥遥看着他,直到他看过去后,其在原地弯了弯腰,嘴角上挑着语调轻佻道:“您好啊。” “你也是?”这种场合下带着司尾出现,又用这种态度对待自己,苍伐不蠢,他只是懒得用脑子,他只是不习惯这些阴谋诡计,“你们……” 若说白言梨的背叛让自己难受,丹这老鸟再插一脚,苍伐彻彻底底“服”气了。 仔细想来,白言梨说这“游戏”就像拼图,而带着自己从村子跳到外头的不正是丹么,当初若不是他绑架了白言梨去奥城,自己也不会在这计划中越陷越深。 却原来还真的是每一步都算好了的。 “还有谁?”司尾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苍伐一脚踹上笼子。 黄色符咒亮起,就算隔着鞋子依旧让他脚趾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