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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呼呼地拿屁.股对着裴与屠,把圆脑袋埋进爪爪里——就,看起来更圆了。 裴助教干脆扔了激光笔,忍不住拿手戳戳他肥噜噜毛绒绒的圆屁.股,“怎么了?” 平墨猛然扭过圆脑袋,尾巴上.翘,发出威胁的哈气声。 既然已经知道真.相了,再让他像从前一样卖萌求抚摸是不可能的了,这辈子都不可能,这一回变猫,他要把里子面子一起找回来! 然而,裴助教半点没被威胁到,反倒一巴掌将他从圆脑袋撸到尾巴尖儿,语气近乎宠溺:“就会卖萌!” 平墨险些被这粗犷的撸猫手法按个跟头,紧接着就被裴与屠一指头真真正正地按翻在地,还没等他反抗,大手便很熟练地挠他下巴,从下巴到肚皮,力道适中,节奏合理……居然还挺舒服的。 平墨硬气了几分钟,就屈从于猫咪的本能,四仰八叉地放松了身体,将自己摊成一张猫饼,任由裴与屠给他做“马杀鸡”,并抑制不住地发出舒服的呼噜声,没一会儿功夫,爽得尾巴尖儿也轻轻甩啊甩。 ……算了,洗洗澡,看看表,舒服一秒是一秒。 反正现在他只是只一指头就能按倒的小猫咪,找裴与屠算账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还是等变回人之后再说。 * 第二天下午,裴与屠抱着猫准时抵达训练场地,因为临近军事技能比武竞赛,最近的训练时间都加长了,刚抵达训练场,平教官就纵身跳到平衡木上,正襟危蹲,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家学生们。 军事技能竞赛是包括联军大在内的四所军事大学多年的传统,关乎到学生们的总成绩、奖学金,若是拿到好名次,甚至可以成为毕业之后.进入军部热门岗位的敲门砖。 平教官虽然不能亲自指导,但也可以认真观察,看出每个学生的薄弱点在哪里,等他恢复人形,出几套方案,按着大家的优缺点,分组训练,应该会事半功倍。 不知不觉中,平墨不再觉得自己是被发落到学校“带孩子”,已经真正带入了老师的角色,真心希望学生们能博一个好前程。 然而,如今他再严肃认真也是一只小毛团儿,学生们训练间隙,总会趁着裴教官不注意,跑来逗一逗,撸一把。 “……”平教官愈发觉得,自己是猫这件事,要在裴与屠这里打住,决不能外传给任何一个人! 与此同时,太平街。 风铃酒吧内,一队穿着制服、戴着防爆护目镜的alpha鱼贯而入,队长模样的人一声令下,便迅速封锁了酒吧的各个出入口。 这些alpha训练有素、秩序井然,又声势浩大,一看就跟平时来扫黄的小片警们不可同日而语,吓得留守的服务生连忙进后院找二老板。 风铃酒吧虽然是鬼耳的产业,但鬼耳本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很少回到主星,一向都是二老板做主。 这位“二老板”,四十岁上下,平头高个子,穿一件紧身黑T恤,把啤酒肚勒得纤毫毕现,脖子上的金链子有拇指粗,眼睛有点红,说话的时候还能闻到一股发了酵的酒气,又臭又酸,像是昨晚的宿醉还没醒。 “各位长官,我们这可是正经生意啊,但是酒吧嘛,偶尔有人做出酒后乱.性的事,也是人之常情,跟我们可没关系啊。” 一个alpha端着防爆枪:“谁跟你说是扫黄了?” 不是扫黄,那反而说明问题严重了!二老板被吓得酒都醒了一半。 队长模样的人开了口:“叫你们老板出来。” 二老板咽了口唾沫:“我就是老板。” 那位队长模样的人,戴着防爆护目镜和制服帽子,看不出模样,但却是位熟人——成诚。 “我是说‘鬼耳’。”成诚说。 听到这个名字,二老板彻底慌了:“他他他他他已经很久没回到主星了啊!” 成诚没耐心和二老板浪费口舌,只对着手下们说了一个字:“搜!” 话音刚落,训练有素的队员们便冲进了酒吧内部。 “哎哎哎!怎么说搜就搜?拦着他们快拦着他们!”二老板对自家服务生们发号施令,然而哪有人敢拦? 片刻后,队员们回来汇报:“队长,第一小组——” 成诚是打断他:“叫副队。” 那位队员顿了顿,心里想起他们那位调离了的平队长,在心里叹口气,从善如流改口:“成副队,第一小组没搜查到目标人物踪迹。” “报告!第二小组没搜查到目标人物踪迹。” “……” 二老板听到鬼耳不在,心里也踏实下来,他大哥不愧是在域外混过的,闻到风声不对,跑得比兔子还快! 如果他不在,那自己也安全了,这间酒吧虽然是鬼耳的产业,可跟那些“黑色”生意沾不上半点关系,说白了,这是鬼耳早早预备下的、金盆洗手的退路。 然而,二老板刚松了口气,就听那位成副队指着他下了命令:“带走。” 二老板当即不干了,“你们不能抓我!我可是守法公民,就算曾经被扫黄办罚过款,但大错误没有,营业执照、经营许可、税务登记三证齐全!就算你们怀疑鬼耳,跟我也没关系呀!我不跟你们走,我要申请法律援助!” 押着他的alpha小声骂了一句“还特么挺懂法。” 成诚却没心情听他废话,冷冷道:“E组办事,只听命令,从来不需要证据,来人,封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