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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冷莉带回来的那位设计师已经拿着尺子就位了,客客气气地对平墨说:“那咱们现在开始?” 裴与屠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就算刚刚听到冷莉那句惊世骇俗的“AA恋”,他也是把平教官脑补成上面那个,毕竟冷莉那极富女性特质的傲人身材、对平墨那小鸟依人的态度都摆在那里,所以应该穿制服诱.惑的是冷莉才对…… 怎么量衣服的是平墨??? “平教官,你……呃……量衣服啊?”裴与屠不知道这话应该怎么问,最后憋出这么一句来。 平墨隐约猜到这人想问什么,但实话实说不可能,顺势承认自己在定做情趣制服就更不可能。 平教官最终简单粗暴地拿出了做上峰的威严:“你管我。” 一般这种上司装逼时刻,裴与屠能怼就怼,搞得俩人总是针锋相对,可这一回,裴助教心事重重,就那么闭着嘴,安安静静的、高高大大地杵在一旁看着。 店里没有一个伙计敢对他下逐客令,裴与屠居然就这么安静地围观了自家上司量衣服的全过程。 那位首席设计师——也就是大裁缝——一边量尺寸,一边不住地夸平教官身材真好,“比模特还标准”。 同时认认真真把平教官的胸围、腰围、臀围、大.腿围、肩宽等等数据报出来,助手在一旁仔仔细细地记录,听得裴与屠满脑子都是平教官的三围,一言不发地一直站到尺寸量完。 最后平墨也察觉出自家助教今天好像不大对劲儿,等他走近了,果然闻到一股酒味儿。 “喝多了?”平教官心道难怪,难怪今天他反应格外慢。 “啊、我,还行,喝得不多。”裴与屠没想到平教官忽然靠近,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根草味alpha信息素。 裴助教想:这人信息素这么淡,难道是那方面比较虚?难怪、难怪…… 平墨却在想:越是醉了的人,越说自己喝的不多,看来他醉得不轻,好歹也算自己手下,既然碰到了,不好扔下不管,于是问:“你朋友还在附近吗,给他们打个电话来接你,还是跟我回学校?” 冷莉闻言,一个箭步冲过来挽住平墨的胳膊,戒备地看向裴与屠:“是啊,别让你朋友久等了,快给他们打个电话吧!” 裴与屠这回反应倒是快,斩钉截铁地说:“回学校!” 铿锵有力中气十足,像是瞬间酒醒了一样,不见一点醉意。 同时斩钉截铁地上前一步把冷莉挤开,勾肩搭背地靠在平教官身上,“这就走吧!” 冷莉:……草?! 冷莉哪里肯放行,奈何拼武力比不过裴与屠,又实在没什么正经理由留下她平哥,毕竟该做的事都已经忙完了,只能跟姓裴的嘴炮,最后平墨不堪其扰,一锤定音:“时间不早,我也该回去了,莉莉,嘱咐你的事别忘了。” 冷莉只好不甘不愿地目送平哥和那位高大的“醉汉”离开。 现在已是深夜,却是太平街最热闹的时候,节奏强劲的音乐隐约从路边的夜店里透出来,路上偶尔有撒酒疯的醉鬼,以及鬼鬼祟祟守在酒吧门口等着“捡尸”的小青年,甚至有暧昧的呻.吟声从黑暗的角落里传出来,酒精混着信息素的气味在空气里蔓延开。 感官在这隐秘又腌臜的氛围里被无限放大,裴与屠从小混在二代圈子里,不是没见识的纯情少年,可想到此刻身边的人是那个暴躁、漂亮、强横的平教官,他们一起听着藏在夜色里见不得光的苟且,这感觉就微妙起来。 平墨却对自家助教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目光一直往路口望去,这个时间出租车不多,恐怕要等一会儿了。 就在这时,一阵短促的尖叫划破夜空,同时栀子花香味的Omega信息素飘散出来。 “啊啊啊救命!我不认识你们!” 这绝不是你情我愿的苟且了。 没有任何预兆,平墨就已经箭矢般冲了出去,速度之快,裴与屠几乎只看到他一片残影。 “……cao,等等我!”裴与屠追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平墨和七八个混混缠斗在一起,那些人手里居然还有武器,只见平墨侧身躲过呼啸的钢管,一记肘击砸在对方太阳xue上,足尖点在围墙上借力一跃,随着漂亮的空翻,衣摆掀起,露出一截柔韧劲瘦的腰.肢,他落在一人身后,一记堪称暴力的血绞,勒得那人眼球突出,手里的西瓜刀“当啷”落地。 这人赤手空拳以寡敌众,却游刃有余,混战中没擦破一点油皮,且很爱惜力气似的,以闪避为主,每每发难都一击即中,像是一台设定了“最低能耗”模式的格斗机器。 高效,狠辣。 裴与屠头一次看人打架看出赏心悦目的感觉来,忍不住多欣赏一会儿才冲进战局,还不忘点评一句:“平教官,你这打得挺节能啊!” 平墨一脚狠踹在一混混小腹上,抽空回:“这是战术!用最小的损失博取最大的利益!” 裴与屠“啧”一声,“你打得漂亮,但不痛快,看我的!” 裴助教的打法和平教官完全是两种路数,如果说平墨是讲招式的技术流,那裴与屠就是蛮横的纯物理攻击。 对方举着木棍直接砸过来也不闪不避,他硬生生举起肌rou精悍的小臂去挡,只听一声脆响,居然是木棍折了! 那混混都傻了,看看木棍又看看裴与屠,似乎不相信那么粗的硬木棍说折就折,裴助教没给他机会发愣,一记直拳砸得人口鼻鲜血直流,又一脚狠踹,惨叫伴着令人牙酸的闷响,竟直接踢碎了那人的肋骨!而打斗中,他那一身强横的alpha信息素也随汗液散发出来,导致混混里的几个alpha本能地腿脚发软——alpha遇到更强的同类也会不由自主产生臣服心理——又额外损失了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