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页
另一头,沈延年在攻击多次无效后,终于被多安奎反攻。体修胜在力道与击打技巧,轮速度本就比不上沈延年,所以连着挥舞几道重拳都被沈延年躲开了。“你能躲到什么时候,攻与守皆在我的掌控之内!” 沈延年紧蹙轩眉,再次释放蛮力使出万钧一击。 这一声“崩”响,比之前的还要夸张,但在众人眼里依旧如同蚍蜉撼树,动摇不得多安奎分毫。 这一掌之后,沈延年飞身退到尹陆离身边,欲拉着“夫人”回房。 “打不过就想走?”多安奎扯着粗狂的嗓子叫嚣道,“从现在开始你女人就是我的,你这样的废狗根本不配享用这样的人,也不配待在魔君身边。” 沈延年若无其事地为“夫人”拉上兜帽,因为寒风确实有些刺骨。“双手冰冷为什么不把帽子戴上?还是因为太担心我,一时间忘了戴?”他把夫人手心的冷汗一点点擦拭干净。 尹陆离点了点头,小声怯弱地问道:“御郎,我是不是要被送走了?” “你觉得我会愿意吗?我可以放弃所有,但唯独不会放弃你。” 他的声音就像清泉一样沁人心脾,也如美玉一样温润,听得尹陆离再次心口躁动。明明知道是逢场作戏,然而他却情难自已地当真了。 对尹陆离温和地交代完毕,他转头看向多安奎,声音又疏冷无情起来,“愿赌服输,自绝吧。” “老子一点事都没有,明明是你厚颜无耻地避战!” “避战就是认输,你也说了愿赌服输,今晚你就要亲自把你女人送他床上。”与多安奎一伙的魔修跟着道。 其他魔域大能也纷纷附和。 然而就在众人想对御无垢群起而攻之的时候,“咔嚓”、“哗啦啦”、“碰——”,一连串的声音之后,场院一边的一棵巨树轰然倒下。从断裂面看去,树的内部像是一团被白蚁蛀空了废材,一阵冷风吹过,流出的木屑开始四处飞扬。 这时,也不知道何时来的边境主管,也是这个驿馆馆主扬声道:“多安奎,御无垢大人会的可不只是毒,他是老魔君一手教出来的,老魔君的发妻来自哪儿,你可别忘了。” 依旧被灵力包裹着的多安奎愣了一下。 馆主已经确定了七八成,这个御无垢并不是他人冒充的。 老魔君的发妻穆寒烟是华音阁的弟子,所以老魔君也知晓华音阁一些以柔克刚的心法,将这些心法与魔域的心法结合,就成了御无垢方才展示的那一套。如此击打出来的效果,只是让人表面看起来安然无恙,但是内部实则……“你先把护体灵力收回去。” 多安奎抱着质疑的态度散去灵力,可就在护体灵力卸下的一瞬间,他就觉得全身骨头与脏器像是被粉碎了一样。 众人眼中,他全身的肌肤都在流血,明明没有一寸伤口,可血就是止不住地从皮肤里冒了出来。 多安奎痛得止不住地狂吼,想调动经脉修复内伤。然而一使用灵力,他察觉经脉就像碎纸一样不堪一击,根本承受不住灵力流动带来的冲击,他使用灵力反而是碎裂经脉的最后一丝力道。“御无垢!说好点到为止!你居然存心毁我经脉————” 馆主老成持重地道:“其实他已经对你留力了,否则施加在那棵巨树上的崩劲的作用对象就是你。而且他确实没毁你经脉,是你自己调动灵力,亲手毁了自己的修为。” 多安奎叱骂道:“他难道就不是故意的?寻常人肯定会在这等情况下调动经脉养伤。” 沈延年牵起尹陆离冰冷的手,对多安奎道:“是不是故意的,有区别吗?之前也说了你输了便自毁经脉,还会送上项上人头。现在你输了,经脉自毁了,我确实只是点到为止,你,还想如何?” 虽然这话确实没错,但是一想自己才是被戏耍的那一个,多安奎如何都气不过。御无垢想拼死护着这女人是吧,他偏的不能让人如意。“我已经打了先锋,如今你们不趁势追击吗?”他目眦尽裂地看着白衣白发的御无垢,对众多看戏的魔域大能道,“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与魔君第一亲信交手的机会可不多,你们难道不想证明自己?” “你都已经被打成这样了,还要拖我们下水?”有人幽幽道。“况且你只是为了一个区区的天煞门,何必如此拼命?。” “区区天煞门当然没什么拼搏的劲。”多安奎“呸”的一声吐掉口中鲜血,“但是一个万中都无一的炉鼎,就值得拼命去抢过来了。” 沈延年闻声一怔,下意识地拉紧了手中的人。 “炉鼎,哪里有炉鼎?”听到炉鼎两字,众多魔域大能的眼神一下子如狼似虎起来。 尹陆离也惊了一下,他知道御琉璃本身是个炉鼎,且常用香包掩饰味道,为此他还特意佩戴了一样的香包,应该与炉鼎没有半点关系,这多安奎怎么要用这种方式挑拨?“御郎?”他看向沈延年站立的方向,但是天色太黑,本就光线能力捕获差的眼睛更加看不清东西。 “无碍。”沈延年轻轻地拍了他的手背。 “就是御无垢身边的这天煞门。炉鼎之身可不是随人都能辨认的,但我确定……”他朝御琉璃走了两步,只要嗅到风中飘来的那股青涩气息,他碎裂的经脉就痛得不那么厉害,“她就是炉鼎,虽然我分不清好次,但炉鼎之身聊胜于无,只要多cao几次,阴摩罗的天赋都能拔高成陀罗尼,提升修为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