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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成了团宠太子_分节阅读_133

    淮北王假装没听到他语气里的嘲讽,冷冷道:“既然陛下心中有决断,那臣便不多管闲事了。”

    回府以后,淮北王直接奔着后院去,进门便摔碎了一个花瓶,骂道:“宫里面那个废物点心,丞相是怎么把他养得这么废的!”

    屋里坐着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正淡定地摆弄着手里的机关盒,语态平静:“这样不是正好吗?皇帝是个庸人,您取而代之,名正言顺。”

    淮北王叹息道:“你不懂……皇帝不足为惧,可狗丞相却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本来想借由皇帝的口,把丞相手里的玉玺和虎符拿回来,他开口是最名正言顺的,可我几次三番递去橄榄枝,他都不接。哼,他就不怕哪天被丞相啃得骨头都不剩。”

    女子笑道:“陛下是丞相的外孙,大概是觉得丞相会善待他吧。”

    “天真。”淮北王一边说话,一边拥上了女子,“没有血缘的外孙也算外孙?”

    女子见他贴过来,放下手里的东西道:“王爷既然觉得皇帝没什么用,那不如让他走远一些,眼不见为净?”

    淮北王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邢姬说笑了,他是皇帝,能走哪儿去。”

    “御驾亲征呗。”女子笑吟吟地道,“最好是死了,到时候王爷作为唯一的皇室后裔,要回玉玺就顺理成章了吧。”

    淮北王奇道:“你一向聪明过人,胜过我不知道多少幕僚,怎么现在犯了蠢。若皇帝死了,本王便要与丞相去争那个位子,可现在齐军压境,若是因此失了国土,岂不是得不偿失?”

    女子却道:“边关的将士听从的都是手握玉玺和虎符之人,跟您没有半点干系,陛下若死了,那便是丞相之过,边关失守了,亦是丞相之过。到时候您只需拥兵占住徽州,任他们去耗,等两边都耗得差不多,您再将玉玺和虎符设计偷过来,再拿着这两项罪名压在丞相头上,那才是真正地占尽上风。我看啊,这南晋还真不一定守得住北齐的兵马,到时候丞相很可能会将您手底下的人推出去,与其这样,还不如拥兵自立,守住自己的人。”

    淮北王听了,竟觉得有几分道理,不由自主地松开她:“我想想……”

    荆州,邢亦刚指挥着寨子里的人在山道上布置完机关,就被褚琰召了回去。

    他以为是要谈谈布置机关的事,却没想到褚琰道:“你着实是个能人,若不是你,这寨子周围的机关,没法布置得这么顺利,这回你算是立了大功,你想要什么奖励。”

    邢亦迟疑片刻后道:“小的领了工银,这些都是分内之事。”

    褚琰淡淡道:“别忙着客气,说不定这个奖励,就是你活命的唯一机会。”

    邢亦诧异:“严公子说得这是什么话?”

    褚琰将手边的图纸缓缓打开,那是邢亦亲笔画的,上面用小字标注了满满的注释。

    “我把你带过来,是看中你设计机关之能,我看得出你并非是木匠出身,铁匠还差不多。当然,说铁匠也不准确,南晋机关术名家,恰有一家姓邢……别惊讶,我是让你来给我设计机关的,自然要事先查清楚你的身份。”

    “你出身机关名家,却不远万里到燕京来,屈尊到我小小的玩具坊里做些逗小孩儿的玩意儿……你说奇不奇怪?”

    邢亦垂着头:“不奇怪,我与心爱的姑娘私奔到北齐,盘缠用光,她便抛弃了我,我没脸回家,恰好遇见您招木匠,想自己挣口饭吃罢了。”

    “哦——挺好,完美的理由。”褚琰瞥了眼他的左手:“你吃饭写字乃至握刀皆是右手,可你寻常拿东西的时候,却是常伸左手……你用左手写一个字吧。”

    邢亦顿了顿,上前拿起笔,正要落下时,褚琰的声音响起:“你想好了再下笔,这个字写得我不满意,你这手就别要了。我的奖赏,只保命,不保手。”

    作者有话要说:没理清楚计划的不要紧,毕竟还没全部揭露出来,等计划全部揭露我会理一遍的。

    第49章万事俱备

    邢亦的笔悬了足足有一炷香的功夫,终于放下了。

    “您是怎么发现我的。”

    褚琰不介意给他解惑:“巧合罢了。”

    他没说谎,一开始带上邢亦,确实是看中他手艺。褚琰还不至于因为看出邢亦不是普通的木匠出身就怀疑他是南晋来的jian细,只是想到他这手艺于谋事有大用,机关密探、信件传递、乃至于战场上造武器机弩等……只要好好培养,用途不可限量。

    但是涉及这种机密的东西,必须得保证邢亦忠心不会外露,最好能控制他的家人留下他一些把柄。

    褚琰从决定来南晋以后便派人去查,发现邢亦留下的所谓老家根本没有这号人以后才生出怀疑,彼时已经要启程离京了,他便先将邢亦带上,再暗中观察。他猜到邢亦其实是左撇子后,忽然便有了一个想法:他用左手写字是什么样的?

    由不得他不联想到李凭瑞收到的那封报信纸条上,毕竟给李相传信的人完成使命后,顺势留在京中——最好是混入权贵家中,观察事情走向实在是再合理不过了。

    就连褚琰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王府是最好渗入的地方,毕竟那时他还是蠢名满京城,谁都觉得他好糊弄。

    邢亦知道没有回头路了,回身跪下,果断道:“求殿下开恩。”

    褚琰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从容开口:“你身后是什么人?”

    邢亦道:“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