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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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应得的报酬取走,然后我坐火车回到了我的家——寿山县。 第一章 一个外地电话 说良心话,我是从心里往外不愿过春节,那时候咱还年轻,自然不会为过一年长一岁这种事情而烦恼,其实过年期间最让我头痛的就是亲朋好友间的吃吃喝喝。 因为天天都是大鱼大rou,刚开始那几天还好,可是过了十天八天之后,看到那些大鱼大rou就会从胃里往外泛油,吃又吃不下去,想不吃又怕扫人家面子,只能硬挺着往肚子里塞,那真是苦不堪言哪。 可是不参加吃请,又让人感觉不给他面子,都说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你如果在这家吃了,没有去那家,下次见面的时候,没去那家的主人有可能夹枪带棒的会用话挤兑挤兑你,好像不参加他家的吃请,就是多看不起人家一样。 2002年的正月十二,我妈接到了一个电话,打电话的是我一个远房表舅,他告诉我妈,自己要在正月十六那天中午请客,让我们一家务必得去。 听我妈把这件事情说了,我马上就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要去你就和我爸去吧,我和小莺俩都不去。” 我妈也不勉强:“既然你不想去就不去吧,要不是顾及亲戚之间的那点儿感情,我都不想去。” 我嗤笑:“我看只有你一个人在顾及吧,人家门第太高,其实根本就看不起咱们一家人,要不然咱们每次去他家,人家都用一种高高在上的眼神看你。” 我那个表舅在本县的财政局当一个不大不小的领导,虽然不知道他跟自己上司是什么态度,但是他对我们这些普通人,每次都是趾高气扬的,话里话外都带着一种当领导的优越感。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国家领导接待小市民呢。 我爸和我妈这人,都对血缘亲情比较注重,在他们的意识中,血缘亲情就是人和人之间最结实的纽带,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这种血缘亲情也很容易生出援助之手。 不过我却从来不认为这种观点是正确的,人总是最现实的动物,没有好处,谁愿意自己总是付出。有句老话说的好: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到了正月十六那天,我爸妈别人坐着车带着礼物前去赴宴了,不过等他们下午回来,我发现他们的脸色不算太好。 “怎么了,人家又给你们脸色看了?”我问道。 我妈叹了口气:“我现在也后悔上他家了,以后再打电话我也不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能让我妈说出这话,只能说她受到打击了。 “人家是什么人啊?咱们一个升斗小民根本就高攀不起。”我妈在那发牢sao。 “我表姥爷还好吧?”我也不愿意提那个表舅,便直接岔了一个话题。 我这个表姥爷人还是不错的,每次去他家,他都跟我们乐乐呵呵的,不过他那人只有一点不好,那就是特别护犊子,跟你谈得再高兴,只要听别人说一声他儿子不好,马上就会掉脸子。 据我爸妈说,我表姥爷这个习惯从年轻时就有,也正是在他的娇纵之下,我的那两个表舅才会养成这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习惯。 “别提他,提起他我就生气,那老头护了一辈子犊子,现在遭报应了,两个儿子都不愿养他。” 我有些奇怪,这老头摊上两个不孝顺儿子,应该值得同情了,可是我们为什么是一副气鼓鼓的表情呢,听她的语气,好像还带着几分快意。 “他都这样了,咋还能气到你呢?” “今天我们吃饭的时候,你那两个舅舅为了让大家看到自己有多孝心,让他坐在主座,可是那老头这两年身体不好,手上没劲儿,用筷子夹东西的时候东西总掉。 这事被你那两个舅舅看到了,对你表姥爷就是一通穷损,那说话得才狠呢,都赶上损儿女了。 我有点看不过眼,就顺嘴说了两句,可是你表姥爷根本就不领情,竟然说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他儿子说他啥愿意听! 你说说我是不是有点多余?” 我非常赞同我妈说的最后一句话:“妈,最后一句话你说对了,我看你就是多余!” 我妈伸手照着我脑门子就来了一下:“你也不说安慰安慰我,你是不是想学你那两个表舅啊?” 这个时候柳莺来助攻:“妈,他要是敢学那两个表舅,到时候咱娘俩就搬出去,我伺候你!” “还是小莺懂事,这么大的儿子真是白养!”我妈一把搂住了柳莺。 我在那愣了好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天上就掉下来一顶不孝顺的帽子。 我看到我们被柳莺哄了几句之后,立刻忘了先前的不快,这才意识到,我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出气筒的角色。 不过想一想我那个表姥爷也是挺可怜的,宠溺了自己两个儿子一辈子,结果到头来两个儿子根本就不知道回报父母,他现在还能走能料呢,如果将来瘫倒床上,还不知道他那两个儿子怎么对待他呢! 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这句老话说得有些绝对,但是想想我那两个表舅的德性,这句话放到他们身上正好。 不过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我管不着,也用不着我去管,人生死有命,自己做的事就着自己承受结果。 这件事发生没有两三天,我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经过我细问,原来他们想委托我做一件事情。 而这件事有些特殊,特殊到我这一辈子只做过这么一次。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那天,我正在家陪着玩网络游戏,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了,因为手机就放在柳莺的附近,很自然的她就把电话拿了起来。 我赶紧叮嘱她:“如果是本地电话你就别接了,我可不想出去吃吃吃了!” 柳莺低头看了看:“不是本地的,是一个外地的电话号码。” 这下我放心了,伸手把电话接过来,直接按下了接听键。 “请问是叶飞叶师傅吗?”电话里传出来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 第二章 委托人死了 “我是叶飞,请问你是——” “我叫宋云清,我想问一下,我听说你能让鬼魂在活人的面前现形,而且还能让活人跟他沟通,这是不是真的?”电话里的那个老者问道。 “这个要分情况,有的鬼魂可以做到,有的鬼魂做不到,怎么了,老人家,为什么要这么问?难道你有什么亲戚朋友不在了,你们想见他最后一面?” “那什么样的鬼魂才能在人前显形啊?”这位老人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疑问。 “一般来说,一个人如果在临死前心中有很多放不下的东西,他死后就会生出一份执念,而他也会因为这份执念而留在这个世界上,这样的鬼魂是最符合条件……” “那太好了,我就符合这样的条件!”打电话的老人急切地道。 我一愣,这个老人说话有很大的语病,他又不是鬼,怎么会这么说呢? “叶师傅,那你现在可要帮我这个忙,我想要你施展法术让一个人的鬼魂见见我的儿女,你看可以吗?”那老人好像有些紧张。 “只要符合条件,这种问题不大,不知你说的那个在你儿女面前显灵的鬼魂和你老是什么关系?” “关系……很近,很近。叶师傅你来了就会知道。对了,叶师傅你是怎么收费的?” “这个需要看情况,如果你要求事情的难度大一些,我可能要多收一点儿,如果难度如果小一些,我就少收一点儿。”我没有直接定价,不过我有一种感觉,似乎打电话的这位老人应该没有太多的钱。 “我现在手上只有两千块,再多的话我就没有了,我把这两千块都给你好不好,你不要嫌少!” 其实两千块钱也就不少了,那时的工资水平有的打工者个月还挣不到两千块钱呢。 “那好吧,你给我一个地址,我会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赶过去。” 他要求的这件事情难度不大,只不过是让一个怨魂和自己的儿女见见面而已,如果顺利的话,一两天的时间就能搞定。 这个老人所在的城市是拜城市,离油城市大概有七百多里远,因为没有直达的火车,必须坐车到鹤城,然后才能坐上直达拜城市的火车。 因为我坐的车次比较晚,所以我从拜城市火车站出站口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了,因为宋云清提前就告诉我不会有人接站,所以我出站之后,直接就近找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宾馆住下了。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我按照宋云清给的地址找了上去,不过我到达地址上的地点时,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这是一栋最起码也有三四十年历史的苏氏老楼,上下只有三层,上边没有阳台,看上去破破烂烂,还不如我家乡的一些土坯房。 宋云清告诉我的位置是这栋楼的二单元二楼靠左边的房间,可是当我到达这里的时候,却发现二单元的门口站着很多的人,还有几个在腰上缠着一条白布带,绳结朝左,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男性的顾去了。 我也没想到会产生这种事情,但是既然来了,也不好不打听,于是我走进一个中年男人,然后问他:“这位师傅,这是谁家老人没了?” 那人看了我一眼:“老宋头!” “老……宋头?”我当时心里就感觉到咯噔一下,我要找个人名叫宋云清,而死掉的这个人也姓宋,难道是两家姓宋的人凑到一起了,那也太巧了。 “敢问这个老宋头全名叫什么?” 那人一下子就警惕起来:“你是干嘛的,人家都死人了,你还打听来打听去,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忙赔笑:“我是从油城过来的,前几天有位叫宋云清的老爷子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一趟,这不我今天刚到,就按照他给的地址来这儿,不想发现他们这个单元办丧事,所以好奇打听一下。” “你说谁?”那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非常奇怪。 “宋云清?”我老老实实的答道。 “小兄弟,你来的就太不巧了,这家没的这个老人就是宋云清!” 听到这个答案我当时都懵了! 过了好半天,我才想起问那个人:“前几天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感觉他还是好好的呢,怎么才隔着一两天人就没了,得的啥病啊这么急?” 有一些疾病在急性发作的时候,确实非常容易把人的生命夺走,看来这个宋老爷子应该也是如此。不过我也太倒霉了吧,刚接到个活儿,还没碰到委托人呢,这个委托人就没了! “你跟老宋头是啥关系呀?这么远跑过来看他?” “算是一个远方亲戚吧!”我不想当着陌生人的面,透露我是解怨人的身份,只好用这个借口搪塞。 “既然有亲属关系,那我就领你进去看看她的老伴儿,看看他的儿子。”那个人挺热心。 我一想,这既然来了,也算是有一因缘,那就见一见。于是我跟着那个人就往楼里走,不过刚走出几步我突然想起件事,一下就把脚步停住了。 “这位师傅,你是说宋老爷子的老伴还在?” “你这不是废话吗,当然还在,就是身体差一点!你到底是不是老宋家的亲戚啊?”那个人看我的眼神儿就好像看到了怪物。 “我只是很长时间没有和他家联系过,所以有些人情况不太清楚。”为了不引起怀疑,我继续找借口。 “那就赶紧跟我进去吧!”那个中年人皱了皱眉头,再也没有问别的,继续向前走。 来参加葬礼的这些人自然不会对我这个陌生的小青年在意,有的人瞥了我一眼,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有的人甚至连看都不看我。 穿过人群,走进楼道,我跟着那人直接上了二楼。靠左侧的这间房子,房门人开一道缝,我依稀能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哭声。 开门进屋,领我进来的那个中年人马上朝着一个头上顶着孝布的中年人喊道:“宋二哥,你家来亲戚了!” 第三章 冲突 听到喊声,那个顶着孝布的中年人便朝我过迎了过来,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几眼,疑惑的问道:“这位小兄弟是——” 我跟他家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就是胡编乱造也做不出来,我想了一下,索性实话实说:“前几天你家老爷子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委托我做一些事情,可是让我没想到的事,我今天到这儿了,你家老爷子却没了,我不知道他在生前有没有跟你说过这件事?” 这个被称为宋二哥的人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他不客气地道:“你是那个姓叶的神棍?” 这态度不对呀? 难道送老爷子跟他们说过关于我的什么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