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节

    有珠玉在前，方晓芬现在对除了段辰之外的所有男人都看不上眼了！段辰实在是太优秀了，所有男人跟他相比，都会黯然失色。这个外号叫秀才的家伙，别看戴着一副眼睛，搞得真跟知识分子似的，可气势上比段青玄差得远了，缺少了那种让人心驰神往的气度。

    过了一会，一名扎着围裙的男子端着一个大盆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伙计，手里提着案板和菜刀，径直走到了秀才面前，低头问道：“老板，新鲜货已经拿过来了，就放在这里？”

    老板？洪月华和方晓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秀才对那两人点点头说：“行，就放在这里吧！你们回去忙你们的！”

    两人把水盆和菜刀、案板都放在秀才的面前地上，然后转身离开。洪月华莫名其妙的对秀才说：“刚才那两人，听口音是地道的关北人啊！在我们关北，老板这个称呼可不是随便叫的……”

    秀才点点头说道：“我知道啊！他们没叫错啊，我就是这里的老板！这个摊铺我中午来过，一看就中意了，所以当场拍板买下来，你们以后想吃鱼，尽管来找我！”

    “你大老远从漠州赶来冰城，就为了开这么一个不入流的路边摊？不是说是开安保公司的吗？”一想到以后商量事情，很可能会像今晚一样，坐在这种脏兮兮的板凳上，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洪月华就有点忍受不了。

    方晓芬也皱起了眉头，一脸嫌弃的看着秀才说：“就这点出息？怎么说你也是代表了段先生的脸面，就这样的格局？路边摊就是你称霸冰城的基地？你是要笑死我吗？段先生，这你也不管管？”

    段辰耸耸肩膀，对她们两人解释说：“我只是做计划，具体怎么实施，他们自己决定！而且，我没有觉得开一家路边摊，就丢了我的脸了啊！”

    洪月华和方晓芬相视一眼，都有些无奈。秀才咧嘴笑着对她们两人说：“不要小看这种营生，如果经营的好，成绩也会很可观的哦！到时候我会扩大这里，大到今非昔比的地步，你们可以想象到吗？”

    “哦！”洪月华点点头，好奇的问他：“那会变成什么？”

    秀才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也是路边摊！”

    “切！”洪月华和方晓芬一脸不屑，就差对着他比划中指了，秀才却不以为忤，一脸憧憬的说道：“你们等着瞧好了，不需要太久的！我在这方面是有基础对策，在岳家善武堂，我就是后厨的。我爸我妈，也是摆了一辈子路边摊的，我从小学一年级，就可以在他们身边打下手了，择鱼切rou的，可全都是我的活，刀工我都练了差不多八年了！一直到上了大学才停下来的！”

    方晓芬不耐烦的打断他说：“那现在你是想干什么？大老板亲自下厨，要给我们杀鱼做菜吗？一条水煮鱼还不够，难不成还要再来一条？”

    “不，你们有口福了，这次我亲自cao刀，给你们做鱼生！”秀才咧嘴一笑，秀才咧嘴一笑，起身走到了水盆旁边，把袖子一卷，蹲了下去，左手直接从盆中捞起一尾足足有三斤重的翻江鱼，右手拿起刀，熟练的一抖手腕，刀在手中呼呼转了两圈，然后还没有等众人反应过来，一手将鱼按在案板上，一手抡刀，啪的一下，齐根剁掉整根鱼尾。

    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这条大鱼再秀才的手中奋力挣扎，左摇右摆，想挣脱魔掌。

    可是秀才的左手五指就像是五根铁棍，如钳子一般牢牢抓住大鱼，右手握刀，先用刀刃顺着断尾处往上一撩，然后顺着鱼脊竖刀一滑，再另一面也是同样cao作，再把刀放下，右手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往鱼尾部分一插，将鱼倒提，左手顺势往下一捋，前后两张完整鱼皮，连带着鱼鳞一起被完整剥下！

    案板上多了一个椭圆菜碟，秀才左手提着没有了鱼皮，却依然再不断扭动翻滚的翻江鱼，右手握刀，开始运刀如飞，以刀切片，不断的从翻江鱼的身上切下一片片鱼rou，每一片都像是尺子量好的，一样的大小，一样的厚薄。

    就算是段辰，也是第一次见到秀才露这么一手，自然是目不转睛的看着。

    更可况洪月华和方晓芬两人，简直都看傻眼了，瞪大眼睛张大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秀才的动作。

    旁边一大群食客也像是看到好看的节目一样，放下手中筷子，一眨不眨的看着秀才的表演，一个个大气不喘，像是生怕自己咳嗽一声，都要打断人家这种精彩的表演一样。

    眨眼功夫，一条三斤重的翻江鱼，就已经被片的只剩下完整鱼头，还有包裹着骨刺轮廓的一层薄薄rou膜，里面内脏清晰可见，完好无损，可身上的所有细嫩鱼rou，都已经落在案板上的盘子里了，可怕的是，一直到现在，鱼都没有死，嘴巴还在一张一合，身体还在微微扭动！

    将鱼骨扔进水盆，秀才将那装满鱼rou的菜碟端上桌，起身招收让旁边还在傻愣着的伙计把这里收拾一下，然后起身去洗手。

    就在这时，周围才想起噼里啪啦的掌声和口哨声，秀才咧嘴一笑，拱手向四周的人致意。

    不一会，秀才端着一个大托盘走回来，上面放满了小碟配料，秀才笑着对段辰和两名女子说道：“吃鱼生最重要的就是拌料，这是我特别做的，大家都尝尝！”

    第699章 你要多读书啊！

    两名女子还没有从震撼中恢复，看着秀才的眼神里写满了不可思议，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起来像是很斯文的家伙，竟然有一手如此出神入化的刀工！

    面对着秀才的邀请，洪月华也反应过来，赶紧摆摆手说道：“算了，我就心领你的好意了，我从来不吃生的东西，所以这玩意，你们愿意吃就多吃点，不用管我！”

    她以前可是市长大人的情妇，自己又是五星级大酒店的老总，生活档次当然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那种高度，对于饮食向来很精细，更加挑剔，今晚能坐在这里，也是因为段辰的面子，可让她去吃这里让她认为不干不净的东西，就算是段辰来请求，她也不会尝一口的。

    好在她不吃，方晓芬却有些意动，特别是段辰吃了一片之后，脸上露出了享受般的表情，对她大力推荐：“真的不错！你可以尝尝！”

    其实只要段辰让她吃，别说是鱼生，就算是毒药，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吃下去！

    夹起一片鱼生，按照秀才的指点，蘸了一些佐料放入口中，轻轻一嚼，就好像一口有嚼劲的水豆腐，嫩滑清脆，爽口溢香，自认为在江边长大，吃过了太多太多做法的鱼，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好吃的鱼rou，忍不住又夹了一块，一脸惊喜的对洪月华说道：“洪总，真的好好吃啊，你尝尝！不会让你失望的！”

    “有那么好吃嘛，不就是吃鱼嘛，我又不是没吃过！”洪月华被气笑了，摇摇头说道：“算了，你觉得好吃就吃光了吧，我就免了，其实我不爱吃鱼rou！”

    段辰正色对她说道：“那你是真的应该尝试一下，可能你吃了一口，就等于打开了一片新的天地！有时候自律是好事，可以让你减少麻烦，可是过分自律，墨守成规，反而变成了你的弱点，容易让人有机可乘！”

    洪月华仔细品味着段辰的这番话，然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拿起桌子上属于她却没有用过的筷条，夹了一块鱼rou，蘸了佐料之后放进了嘴里，慢慢的嚼着，像是生怕突然吃出脏东西或者是怪味，马上就吐掉的样子。

    只不过嚼了两口之后，她的脸上也浮现出之前方晓芬同样的神色，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捂着自己的嘴巴，惊声说道：“真的好吃耶！我从来都不知道，鱼竟然还能这样吃！”

    秀才摇摇头说：“不是所有的鱼都可以这样吃，但是翻江鱼可以！因为它活劲大，rou质鲜嫩，但是一定要在它活着的时候把rou片下来才好吃，一旦死了，就跟吃腥豆腐一样了！”

    “你以前做过翻江鱼？可你并不是关北人吧？”洪月华好奇的看着秀才问道。

    秀才摇头笑着说：“我当然是望山人，也从来都没有做过翻江鱼。不过我从小爱吃鱼，也知道什么鱼rou做出来的鱼生最好吃，今天中午来这里吃饭，尝过翻江鱼之后就知道肯定做鱼生好吃，今晚是第一次尝试，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就听身后有人冷笑：“正常人谁吃鱼生啊，也唯有望山那种蛮荒之地，才跟野人一样喜欢吃生东西！”

    周围的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虽然刚才看秀才表演刀法都觉得很新鲜，可是若让他们去接受这种东西，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且关北人表面上豪放，其实内心很排外，就算是这种路边摊，也是有地域限制的，之前的老板能做，换一个外地老板就不一定能做得了，周围的人都盯着，会动不动给你使绊子的！

    刚才说话的，就是隔壁烤鱼摊的老板，刚才秀才在表演片鱼的时候过来看热闹，这会儿准备回去了，听到秀才的话，忍不住出言讽刺。

    当然也是因为对秀才的嫉妒，毕竟那样的刀法他可不会，同行相轻，他可不希望以后这家档口的生意好过他。

    秀才也不气，微笑着说道：“正常人不吃鱼生？大兄弟，你要多读书啊！前朝《多能鄙事》一文中就有记载：鱼不拘大小，以鲜活为上，去头尾，肚皮，薄切摊白纸上晾片时，细切为丝，以萝卜细剁姜丝拌鱼入碟，杂以生菜、芥辣、醋浇。这是前朝京塞一代的美食。巧了，前朝京塞一代，就是现在的关北，你说正常人不吃，是在说咱们关北的老祖宗，都不是正常人吗？”

    周围的人都神色尴尬，那靠鱼摊的老板涨红着脸，他哪里知道这些，本想图个嘴巴舒服，打压一下同行，过过嘴瘾，现在被弄得下不来台，也就恼羞成怒，瞪着秀才骂道：“谁特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拽两句词就当自己是文化人了？你看看现在关北人谁还吃这玩意？”

    秀才咧嘴一笑，看着众人说道：“现在没有，不等于以后没有！关北是美食之乡，这里好吃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包罗万象。这也像是关北人的性格，包容、大胆。敢于尝试！这翻江鱼生是小店才推出的菜品，开业大酬宾，每一桌送上一小盘，不算多，但是足够让大家品尝到味道，好吃不好吃，大家说了算！以后要是觉得还对胃口，那就欢迎惠顾，不过每天只做三条鱼，先到先得！”

    一帮食客可跟占便宜没仇，人家既然说是开业奉送，不花钱的，那就没有人不要了，一个个拍着桌子起哄上菜。

    几名伙计将做已经准备好的鱼生和佐料一起端出来，放在每一张桌上，吃不吃客人随便，不吃再端走就行，反正不要钱。

    烤鱼摊的老板眼看着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就要成为现世了，当场就变了脸色，不过也不好当众发作，哼了一声就回到了自己摊位。

    “果然不错啊，挺好吃的！”

    “吃惯了烤鱼煮鱼，还真是第一次吃鱼生，还真别说，别有一番风味啊！”

    “老板，这盘也太少了吧？别小气啊，多上点！”

    秀才咧嘴一笑，对众人说道：“抱歉了各位，就是三条鱼的量，再多也没有了。想吃明天再来，一斤八十，刚好够两人食用。”

    烤鱼摊老板冷笑着说道：“这么贵谁吃你的？我一条烤鱼又放油盐酱醋又放佐菜佐料，也不过才要四十块，你吃个鱼生不费油不费火，不过是费两刀力气，也敢要这么贵？”

    “就是啊老板，你这定价不靠谱啊，也太贵了吧？”

    “看你这刀法这么溜，做盘鱼生用不了两分钟，就要价八十块，这钱也赚的太容易了吧？”

    “老板，咱们关北人好吃是真的，可也不是冤大头啊，你卖这么贵，小老百姓可吃不起！”

    周围的人也纷纷附和烤鱼摊老板，吃免费的不吝啬夸你两句，可是要钱的时候，当然是越便宜越好！

    秀才微笑着说道：“谁告诉你们做鱼生就不费火不费油了？看看你们桌上的那些小碟子里面，不都是油盐酱醋吗？还有特意买来，专门配合调味的酱料，不只是装在碟子里摆在大家面前，还要进行调配，找出最能勾兑出鱼生的配料。单单只是做这个，就需要一个下午的时间，比烤鱼要麻烦多了！”

    刚才说着不吃，现在却吃的比任何人都多的洪月华，有些不好意思的擦擦嘴，深吸了一口气，对众人说道：“在红森林酒店的华氏餐厅，一客鱼生的价钱是三百一十八元，而且用的还是口感远不如咱们翻江鱼的三文鱼！这里只要八十元一斤，可以说是相当的实惠了！”

    烤鱼摊老板一脸不屑的看着洪月华嘲笑道：“红森林也有鱼生卖？搞得好像你吃过一样！真是搞笑了，在我们这些土包子面前装什么大人物嘛，你如果去过红森林，还会来我们这种路边摊？”

    周围的人也纷纷取笑：“就你还去红森林吃饭？你知道人家餐厅在几楼吗？”

    “像给这个老板当托，拜托你也说点靠谱的，别吹牛行吗？来这种路边摊的，都是普通老百姓，没去过红森林那种大地方！”

    “人家红森林那地方，是市长才有资格去的地方，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哪有那资格进去？怎么着？你跟市长很熟啊？市长请你去哪里吃饭啊？”

    众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洪月华脸色涨红，对众人气呼呼的说道：“红森林是酒店，面对的是全部的社会阶层，不是只招呼市长一个人的！主要客户源，就是普通老百姓，每天在里面用餐的，也正是普通老百姓！”

    烤鱼摊老板冷哼一声，一脸不屑的看着洪月华说道：“说的好像你门儿清似的！红森林是你家开的啊？”众人再次大笑起来。

    一旁的方晓芬愤愤不平的冲他喊道：“你是不是瞎啊？认不出她是谁吗？算你说对了，红森林就是她家的，因为她就是红森林的老板，洪月华！”

    众人全都安静下来，难以置信的看着洪月华。烤鱼摊的老板也愣住了，继而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洪月华说道：“她是红森林的老板？那我还是冰城市长车前呢！”

    市长和红森林老总的绯闻，对于冰城人来说，也不是什么秘密，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所以烤鱼摊的老板说完这句话，周围就想起了口哨声和起哄的嘲笑声。

    洪月华神色尴尬，眼神哀怨，懊恼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段辰，如果不是他把见面的地方约在这里，她怎么会受到这样的侮辱？

    可是段辰这个时候也扭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样，就因为这一眼，洪月华就心中悚然一惊。

    这种事情，她一味躲闪是没用的，也怪不上别人，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所以也应该自己去大胆面对！

    不管怎样，听不得别人的嘲笑和辱骂，她就不配跟段辰这样的人物合作，否则有再好的资源，最后也会白白浪费掉！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即便没有车前这座大山压在头顶，她的余生，也终究会压抑郁闷，始终不得舒展。

    从随身携带的坤包里拿出自己的市协委员证在手中，亮出来给大家看，洪月华沉声对众人说道：“我就是红森林的总经理洪月华，这是我的市协委员证，你们需要来辨别真伪吗？”

    看着周围众人目瞪口呆的样子，洪月华冷冷一笑，继续说道：“谁告诉你们，我不能来这种地方吃饭？这里的鱼生，即便是红森林的餐厅，都做不出来，如此美味，我当然要亲自过来品尝！还有，我还要告诉大家，我已经帮这位摊主报名，参加我们冰城举办的餐饮酒店十佳评选活动，我也相信，他能取得好成绩！”

    第700章 你是不是找抽？

    没想到堂堂五星级大酒店的老总，竟然会来到这么不起眼的路边摊喝酒吃鱼，这可比任何广告都管用！

    就连旁边几家小吃摊上的客人，都纷纷结账，跑到这边来，就算没有鱼生了，也要挨这位五星级大酒店的老总近一点，沾点大人物的富贵气。

    对于洪月华的越俎代庖，替他报名什么十佳评选，秀才也没有什么异议，反正是不花钱又可赚名声的活动，不去白不去。

    烤鱼店的老板脸色阴沉，看着秀才的眼神充满了怨恨，他家就有三桌的客人，转去隔壁了，这是客人自选，他拦不住，可是对秀才的怨恨却越来越深。

    在周围的同行眼里，这个外号叫秀才的家伙，根本就是个人傻钱多的主儿。

    上午他买下这里的时候，大家还当笑话来看的，哪有买摊位还连老摊主一块买的？花了高价买了个定时炸弹，这不是给自己找别扭吗？

    孙瘸子原本是个厨子，因为右腿有点跛，总是被人看不起。后来跟别人打架斗殴，把人家给打残了，以故意伤害被判了八年。出来后老婆跟人家跑了，原本只有两岁的儿子，如今已经跟了别人的姓，根本就不认识他。

    本来孙瘸子还想卖个力气帮人家干活讨生活，可没人敢用他。干脆就找在狱中认识，比他早出来的朋友借了点钱，买了一个小门面，开了一家小炒摊。

    就算是店里的伙计，用的都是刚坐牢出来的。起先还挺红火，后面被人家给告密，让经常来的客人得知这家小炒摊上从老板到伙计全都是从监狱里出来的，吓得没有人敢来了。

    这一下生意就一落千丈，都开始入不敷出了，让孙瘸子心生绝望，就在准备把店盘出去的时候，秀才来了，直接说要盘下他的店，而且还雇佣他的人和手下那些伙计，孙瘸子喜出望外，当场答应。

    他也曾问过秀才，从来盘点就换人，省的把新老板坑了。你敢全汤全水的把我们全都留下来，就不怕我们合伙骗你？

    连旁边的那些同行都在笑秀才傻，花钱买个赔钱货，最后肯定亏的连本都收不回来，这摊撑不了多久，搞不好一个月都用不了，就要关门大吉了！

    可没想到，这换了老板的第一晚上，就出现了座无虚席的热闹，这让周围的同行全都大跌眼镜！

    秀才也对孙瘸子说道：“你孙瘸子要是喜欢耍这种心眼的人，就不会撑了小半年入不敷出的生意，还月月给这些伙计照常发工资了！这些伙计如果都是贪财忘义之辈，就不会看到店里生意惨淡，还无怨无悔的跟着你了！我知道你们这些人心里想什么，我也有这样的亲人，我知道从那里出来的，不都是坏人！”

    谁也不知道，秀才曾经有位堂哥，因为偷窃被判了五年，出来后不仅被别人看不起，连自己家人都嫌弃他，大伯那年卖牛的两万块钱不见了，全家人都怀疑堂哥偷了，大伯更是拿着棍子抽了堂哥一顿。

    本来就因为找不到工作而备受歧视的堂哥，最后都懒得解释了，直接跑到河边小树林里上了吊，而发现他尸体的当天，患有轻微老年痴呆，有些健忘的伯母，才在米缸下面，找到了自己藏起来的那些钱！

    秀才跟堂兄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最是要好。他知道堂兄偷那些东西，只是一时冲动，并不是惯犯，在冲动之下做出的事情，成了一辈子都抹不去的黑点，堂兄肯定在临死的时候，都是后悔的。

    关键是堂兄的右腿因为小时候被牛踩断过，有点跛，所以他第一眼看到孙瘸子的时候，就感觉他跟堂兄非常的像，经历也像，正好也不想跟唐玉山和二锤子一样，搞安保公司，于是就买下了这个摊。

    有句话秀才没说，段青玄的钱，不是那么好坑的！就算你们真的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到最后也会人财两空，老板自然有办法，让你们把吃下去的再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