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有丝分裂在线阅读 - 第13节

第13节

    “说完了吗?”苏卿予突然道。

    这让林安安微微一怔。

    “如果说完了,麻烦你出去。”

    林安安没想到苏卿予到现在还是这样软硬不吃的模样,洗手间的门没有关紧,她瞥了一眼门口,在苏卿予疑惑的目光中,直接伸手将洗手台上的花瓶打碎在地。地面一片狼藉,林安安却直接跪坐在玻璃碎片之上。

    “苏小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是我有哪里做的不好吗?”林安安的声音放大了不少。

    苏卿予站在那里,她冷眼看着对方拙劣的演技。

    然后,一只手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出现在那里的陆清彦看到这样一幕,轻笑出声,“不好好在外面待着,倒是在洗手间玩起了水上游戏?”

    林安安率先伸手抓住了陆清彦的裤腿,“清彦哥,苏小姐她不是故意的,都是我不好,没有站稳,你别误会苏小姐啊。”

    原来在这等着她吗?

    苏卿予觉得这出戏实在是太假了,然而……

    “嗯,我知道。”陆清彦伸出手将林安安扶了起来,他温和地从西装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帕,递到对方手中,“擦擦吧。”

    明明,已经决定要离开了啊。

    可为什么,看到这一幕,她的心还是很难受呢?

    苏卿予的眼睛看着地面上的那摊水,浑身冰冷。

    “我和她有话说,你在外面等我好吗?”陆清彦和林安安温柔的说道,然后不容拒绝地让林安安离开。

    洗手间的门再次落下,隔绝了外面的吵闹。

    陆清彦反手锁住了门,然后上前牵起苏卿予的手,“伤到哪了?”

    镜片下,男人的眼眸无限深情,可苏卿予却犹如身处冰窖。

    “陆清彦。”苏卿予低垂着眼眸,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嗯?”陆清彦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把玩着苏卿予纤细的手指。

    明明心如刀割,可苏卿予却笑了出来。

    “你到底有没有心?”

    她抽回了自己的手,抬起头直视那双她曾经最爱的眼睛。昔日,她一直觉得自己能在其中看到陆清彦的爱。可现在看来,无疑是自欺欺人。

    “这件事情,我记得之前和你说的很明白了,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和你解释清楚的。”

    又是这套说辞。

    “不用了。”苏卿予立马出声回绝。

    “卿卿,我说过,交给我,你只要乖一点,就可以……”

    还未等陆清彦说完话,苏卿予的话语打断了他。

    “就可以?就可以什么?就可以看着你搂着林安安的肩膀夜不归宿吗?就可以看着你用亲吻过我的唇亲吻林安安吗?”苏卿予穿上高跟鞋后,比陆清彦只矮了半头,压抑多日的怒火全部涌上心头,她双手抓着对方的领口,眼睛狠狠地看向他,“陆清彦,为什么要毙掉《童年》?”

    “你每次都是这样,我喜欢的剧本被你毙掉,我就像是你的傀儡,一直被你掌控着。你到底需要什么?一个只听你话的洋娃娃吗?”

    苏卿予父母走得早,她从小就和姥姥相依为命。被混混欺负的时候,苏卿予都不曾落下一滴泪。但在陆清彦面前,她双眼泛红,慢慢收紧双手,在对方的领口留下了褶皱。

    外面传来敲门声,明显是有人要上洗手间。

    陆清彦强行让苏卿予松开手,他抬起苏卿予的下巴,想要为她擦拭眼泪的时候,却发现手帕已经给了林安安。无奈,只能拿起洗手台边摆放的抽纸为她擦。

    苏卿予一手拍开了他的手,“不用装了,你用碰过林安安的手碰我,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突然间,苏卿予只觉得陆清彦抓着自己下巴的手突然收紧。那双曾经温情过的眼眸如今充满了怒火,“不要闹了,你现在不适合出现在晚宴上,我会让季礼带你从后门离开,你需要冷静。”

    “啪!”

    陆清彦的头偏向一边,他眼中带着惊讶,似乎不敢相信苏卿予会打他。

    “你才需要冷静,陆清彦。”苏卿予冷笑出声,她收回自己的手,直接推开陆清彦,向门口走去。

    在离开前,苏卿予笑了笑,“顶着这么大一个巴掌印,该走的是你,陆总。”

    从洗手间出去后,苏卿予仰着头,将泪憋了回去。明明和陆清彦大吵一架,可她却并未感到爽快,反而是无边际的孤独。

    走到吧台前,苏卿予点了一杯威士忌。她眼神无光,随意找了个点,安静地凝视着那里。

    “小姐,你的酒好了。”酒保将威士忌放在苏卿予面前。

    苏卿予坐在那里,一口气喝掉了一杯威士忌,然后她又问酒保要了一杯。

    连着四五杯下肚,辛辣的口感弥漫在她的舌尖,大脑已经被酒精麻痹了些许。这里并不是宴会厅醒目的地方,可不知为什么,苏卿予总觉得有不少人在看她。

    是刚才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没有整理好衣物吗?

    苏卿予低头检查着仪容,并没有不得体的地方。

    就在这时,有个男人坐在了她身旁的椅子上。

    对方点了和她一样的酒,然后笑着同她搭讪,“苏小姐,我们喝一杯?”

    苏卿予自顾自地喝着杯中的酒,没有看向那人。

    搭讪者像是自我介绍一般将自己的家产吹嘘了一通,发现并未引起苏卿予的注意,他有些恼羞成怒,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在干什么?”苏卿予惊了一下,向后抽自己的手。

    那人却笑得油腻,将自己的名片硬塞到苏卿予手里,“苏小姐,跟陆总那种人上不了位,这太累了,你不如跟着我,我不嫌弃你肚子里有他的孩子,打掉之后我就当不知道,我们交个朋友。”

    苏卿予不知道是自己喝醉了,还是对方醉了。她微微一怔,眼神呆滞地看向他,“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与其大着肚子给陆清彦当地下情人,不如跟着我当明面上的女友。”男人还没说完,突然出现的楚析一把将他推开。

    “滚。”楚析阴沉着脸,直接抓着苏卿予的手腕就将她从座位上带了起来。

    苏卿予此时已经有些醉了,她喃喃道:“他们在说什么呢?”

    楚析脱下西装外套直接盖在苏卿予的头上,“不要听,先跟我走。”

    可不知为什么,苏卿予觉得,每个人的话语都钻进了她耳朵里。

    “苏卿予傍上了陆总?我就说嘛,苏卿予资源这么好,绝对有猫腻。”

    “包了这么多年却没有被陆总带出来过,一看就是上不了台面。听说刚才在洗手间,陆总和苏卿予吵了一架,可能是她想用孩子胁迫陆总上位吧,真下贱。”

    “哈哈哈,我就说,苏卿予平时装什么独立女性,还不是靠睡男人睡上来的。”

    “那你说金百合奖会不会也是……”

    “不好说哦,她能张开腿让陆总睡,也能让别人睡。女明星有几个干净的?之前还不是传她出道前是坐台陪酒女吗?”

    不,不是这样的。

    苏卿予抓着楚析,她停下了脚步,看着他无助地说道,“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样的。”

    楚析知道苏卿予已经醉了,“先回去,我们回去再说。”

    “清彦呢,如果清彦在的话,我们可以解释清楚的。”酒醉后,苏卿予甚至忘记了两人的争吵,她抓着楚析的手,喃喃道,“他说过的,只要我拿了影后,他就跟我结婚的。”

    说完,苏卿予转头看向身后,寻找那个熟悉的影子。

    那里,所有人都看着狼狈的她,他们每个人眼中或多或少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有些人带着恶意,添油加醋的用各种话语诋毁着她,像一把把利刃,刺透她的心。

    清彦,你在哪里?

    你不是说过,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吗?

    另一边。

    被苏卿予扇了一巴掌,陆清彦自然不可能回到晚宴上。他让季礼从地下停车场接他,将他送到了蓝调。

    秦望每天晚上都过得纸醉灯谜,他见陆清彦顶了个巴掌印面色不善,立马打电话叫了一些人过来陪陆少爷散心。

    大家各自带着自己的妞儿,坐在沙发上闲聊打屁,谁都没提陆清彦脸上的红印。

    这时,其中有个姑娘小声惊呼,引起了身边人的注意。

    “怎么了?”

    “天呐,你看微博热搜了吗?”那姑娘是第一次跟男友来他们的局,自然不知道苏卿予和陆清彦的关系,她本想和身边的姐妹分享八卦,却没想到一支话筒就放在她身边,直接将她的话语传了出去,“影后苏卿予被陆清彦包养多年,躲避媒体回老家产检。”

    一时间,整个包厢只有背景音乐的声音,所有人都不敢说话。

    秦望捏烟的手僵了一下,瞥了一眼陆清彦。可对方面无表情,看不出个所以然。

    今天的局比较仓促,有几个都是平时不怎么来往的。

    其中一个人坐在那里,点了根烟,一副过来人的口吻,“陆总,情人怀孕了?这有点麻烦,不过送她一套房,她准能开开心心地去医院把胎打了。”

    那一刻,整个包厢内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明天正式开烧,文案情节上线。

    我下午写这章的时候,泪水糊住了我的眼睛,因为担心自己犯病,我给自己来了点逍遥丸(卿宝那个病,我自己体会过,疼起来能要命)

    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还活着的朋友互帮互助一下,把倒在地上的朋友们抬起来,一起冲向火葬场,迎接这马上要烧几个月的大火。

    另,男主有的烧呢,你们放心,后面都是火葬场。

    还有,明天万字更新,让你一口气吃到饱

    下一本《喃喃》,已经放出文案了,大家有兴趣的收藏一下吧(姐妹篇《自语》也求个收藏~)

    文案:

    距离高考仅剩三个月,沈知行向楚喃喃告白了。

    一个宛如天上云,一个卑微如地下泥。

    楚喃喃留着厚重的刘海,穿着不合身的校服,说话的语气里还带着些许口音。

    而沈知行手腕上是江诗丹顿典藏款手表,衬衫上的袖扣抵得上楚喃喃三年生活费,言谈间更是她这辈子也许都追赶不上的高雅。

    楚喃喃退一步,沈知行进十步。

    他带她领略了不属于她的繁华世界,一点点,敲开了她防备的心。

    当楚喃喃决定答应他的时候,却听到门背后的沈知行笑的凉薄,“三个月,我追到了楚喃喃,这个赌约我赢了。”

    拿着为他熬夜织的围巾,楚喃喃冲进房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