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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大声,地上的人就抖了三抖,巨大的求生欲使他们相互搀扶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仓皇逃走,消失在了月色中。 “哎!别走啊!我带你们去看医生吧!” 黑衣人:妈耶,快逃! 肖景序望着他们的背影:“伤成这样还能跑这么快,真的不要紧吗?”然后一回头,就看见了戴礼渗血的手臂。 他瞬间紧张起来:“礼礼,你怎么也受伤了?不是我打的吧?” 戴礼捂着伤口严肃地说:“第一,不要叫我礼礼,第二,赶紧跟我回家。” . 两人回家后,肖景序就像第一次来这儿似的,十分好奇地环视一周,看戴礼找出药箱,坐在沙发上给自己上药,就走过去:“我来。” “不用。”戴礼挥开他的手,继续用沾了酒精的棉签擦拭伤口。 见他眉头紧锁,肖景序问:“疼吗?” “不疼。” “骗谁呢,我帮你吹一吹。”肖景序说着,托起他手臂,低下头,小心翼翼地靠近伤口,轻轻吹气。 从戴礼的角度可以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和认真的眼神,竟然意外地没有拒绝,就任由他这么吹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好像真的没那么疼了。 主人格没有副人格的记忆,戴礼就简单向他解释了一下目前的情况:“你逃婚出来的,刚刚那些黑衣人是你妈派来抓你的,不过差点没被你揍死。” “我怎么逃到你老家来了?” “……陈桦……说你过得太惨了,拜托我收留你来着。”戴礼不太想透露是自己主动要收留的,便撒了个小谎。 肖景序咧嘴笑道:“你是担心我了吧?” “……”戴礼没有回答,而是起身回了房间。 肖景序亦步亦趋跟了过去,见他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就问:“那我今晚睡哪儿?” 戴礼拍了拍身边的床垫:“这里。” 肖景序……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 我的天,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我们两个进展这么快的吗?已经到了同床共枕的地步了? “发什么愣。”戴礼靠在床头,面无表情望着他,“上来。” 这声上来,让肖景序小心脏猛地突了一下。 他抬手,抓紧胸口的衣服,尼玛,这回好像真是心动的感觉。 战战兢兢地爬上床,肖景序肢体僵硬地躺在戴礼身边,手脚伸的笔直,像个木乃伊。脑中千思万绪,他不知道副人格和戴礼究竟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刚刚在外面,分明是接吻了吧? 如果是接吻……难道……已经是……那种关系了?! 他偷偷瞥了一眼戴礼,见他枕着那支没受伤的手,闭着眼睛已经在睡觉了,他看了良久,目光无法从他微张的唇上离开。心跳越来越快,暗暗地想——我们如果已经是那种关系……那我是不是可以做点什么了? 第27章 “嘀嗒,嘀嗒”——静谧的卧室里,只有秒针走动的声音。戴礼睡得很香,身边的肖景序却睁着双眼,望着墙上的钟,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讲道理,如果要做什么,不就只有趁现在了吗? 不。 不对不对! 肖总皱起眉头对自己的内心进行了深刻的检讨和反省:我怎么会想对男人做点什么呢? 讲道理,我虽然很喜欢戴礼,但那是对兄弟的喜欢,怎么会有别的想法呢? 不应该啊。 他闭了闭眼睛:一定是我的错觉,我这么直,对男人是不可能心动的。我们家已经弯了一个,要是两个都弯了,我妈可能要跟这个世界同归于尽了。 想到这里,他又转头看了一眼熟睡的戴礼,他睡颜很沉静,与往常的冷漠相爱,他睡着的时候多了一份柔和的感觉,侧脸线条非常好看,浅粉色的双唇轻轻开启,发出很细小的呼吸声,听着那绵长柔软的呼吸声,肖景序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微微发热。 戴礼睡觉不喜欢盖被子,床上唯一的薄毯子被他踹到了床尾,左手枕在脑后,身上的宽松白T就被扯了上去,露出一小节腰腹。戴礼的身材本就十分漂亮,不夸张的肌rou,紧实而柔韧,腹部两侧还有迷人的人鱼线,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覆下一道阴影。让人很想触摸一把。 肖景序默念:我就摸一下,就一下,我没别的意思,单纯体验一下手感,我心无杂念。 给自己做完心里暗示之后,心无杂念的某总裁就颤巍巍地伸出了罪恶之手,先用指尖在戴礼露在外面的腰部上点了一下。 总裁的心脏狂跳起来:cao,真他妈好摸。 一种冰凉爽滑又柔韧的手感,令他欲罢不能。 接着,他大着胆子改成整个手掌覆上去,火热的掌心接触到冰凉的肌肤,他本能地颤了一下:这家伙是硅胶做的吧?充气娃娃都没他好摸! 于是,自认为心无杂念的总裁,摸着摸着,男人原始的本能就觉醒了。他低头瞅了一眼精神百倍兴致勃勃的小肖总,低声道:“你老实点。” 第二天清晨,戴非先起床,照例去厨房磨豆浆做早饭,做好这一切以后,他去戴礼放门口敲了敲门:“哥,起床了。” 等了一会儿,里头没动静,他又敲了敲门:“哥。” 戴礼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他,动了动眼皮忽然感觉身上很重,像是压着一座山似的。他睁开眼,就见肖景序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头就在他枕边,一只手还放在他腰部肌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