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不可语冰在线阅读 - 第69页

第69页

    夏琮笑笑没说话,他一会还要开车,喝的果汁,听他说起小可爱,他四处找了找,在背光的一辆车边,看到蹲在那里的郁小龙的一席裤脚。

    他起身过去,在他跟前站了会,把酒瓶从他手里抽走了。

    郁小龙抬头看他,一动不动,脸颊熏得透出薄红,眼睛里是略有醉态的湿闰,就这么定定地看着。

    再清澈不过的眼神,偏偏眸色深处,藏着难以遮掩的挣扎,好像就连这时候了,都不想向他认输,宁可深陷痛苦也要留住最后一点坚持与清醒。

    夏琮轻叹了口气,拉他起来,跟罗少钦说让他找人把郁小龙的车送回去,然后他半抱着他,塞进了自己车里。

    “去朗读者吧,我现在特别想唱歌。”车子在高速上疾驰,两边风景飞速倒退,凌晨一两点,路上几无行人。

    郁小龙一动不动地坐着,看着眼前,没有说话。

    “不想去啊,那你想去哪里,去我家?”夏琮故意把音调压抑得很暧昧,郁小龙对此仍旧没有太大反应,好像没听见,也好像听进去,然后默认了。

    夏琮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下来后他往前走,发现郁小龙没跟上来,他回头看了眼,两人隔着偌大的空间对视,郁小龙手紧了紧,关上了车门,脚步跟着动了。

    “你应该知道你刚才没反对意味着什么吧。”进门后夏琮突然回身,把郁小龙压在门背后,卓热的呼吸紧随而至。

    他轻抚着他的脸,迫不及待地口勿了上去,却克制着没有申入,只咬着他的纯瓣厮磨,过了会他松开,认真问他:“你现在清醒吗?”

    郁小龙的回答,是黑暗里一把将他拉近自己,然后反客为主。

    第三十四章 掐与反掐

    郁小龙没有与人接吻的经验,像这样一时冲动下也不需要经验,他啃咬着,进攻着,无章无法,无矩可循,连夏琮一个有心温存的老手,都被他带得乱了节奏。

    夏琮的手从他衣摆下伸进去,沿着腹肌一路摸到腰侧,在那重重掐了一把,郁小龙被疼痛激起斗志,吻到他下颚时,狠咬了一口算作回敬。

    他觉得自己是被夏琮身上那股疯劲给传染了,彻底有了自暴自弃的想法,不然怎么会在那一场生死时速里,当看着他的侧脸,无数次地生出想要吻他的冲动呢。

    夏琮问他是不是清醒,这问题听着可笑,他浑身裹满了泥浆也长满了刺,千百般地防备,唯恐百密一疏,真正清醒的时候,又怎么会做这些。

    他喝了酒,身上很热,热得要烧起来,除了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他什么都不清醒,欲望正有的放矢,冲击着他的神志,在不断加重的喘息声里,他成了被冲动和不甘支配的野兽,

    只想要不计后果的发泄,所以一时之间连他也分不清,究竟是他顺从了夏琮,还是夏琮在配合他,或许,两个人都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夏琮把他从客厅带到卧室,最后压着倒在床上,床单新换过了,蓝白色的条纹,看着无比干净,可躺在上面的人,此刻赤身纠缠,做的却是那样污秽不堪的事。

    这样的反差在两人不断地撕扯中,犹如给了郁小龙一记耳光,他感觉到了屈辱,尤其是在夏琮进入的时候,疼痛让他清醒地认识到,他此刻正屈服于他人身下。模样是那般下贱。

    他反抗,但无济于事,夏琮那里像楔铁一样深嵌在他身体里,令他无法动弹以至痛苦不堪。

    他绞紧了身下的床单,手指颤抖,不想被看出来,只能紧咬牙关,疼是需要挨的,也是能挨过去的,这是他一直的认知。

    然而他低估了夏琮,或者说低估了自己心理上对这件事的承受力,夏琮的动作粗暴至极,每一下都用力到最深,好像真正需要靠这一场情事发泄的人是他一样。

    而郁小龙自己,一旦反应过来正被男人cao的事实,疼痛便不再仅仅局限于生理上,他转过头,把脸深埋进枕头里,喉咙嘶哑,发出的声音断续而压抑。

    夏琮放缓了速度,摸了摸郁小龙汗湿的头发,少见地对他产生了点类似怜香惜玉的感情,“疼?”

    连他自己都发现,他有些过于急躁了,这不是他的床品,只能说郁小龙让他等太久了,他被吊足了胃口,所以他该有点情绪。

    郁小龙微微张着嘴,眼角泛红地看着他,像是无声的乞求,然而夏琮知道他没有,他可以一言不发地这样忍到死。

    这是他当初吸引他的地方,却也是现在最让他心绪难平的地方。

    他对郁小龙的要求有点太高了,他逐渐意识到,高出了对一般床伴只要脸好的标准。

    他开始觉得他这里那里都不够完美,不够合自己的心意,以至于他心生责怪,想到了惩罚。

    他把郁小龙翻过去,让他背对着自己。

    郁小龙脊背汗湿,因为用力绷紧,肌rou被拉出漂亮又利落的弧度,夏琮抬高他的腰,犹如被眼前曲折蛊惑般愈发凶狠地在他身体里进出,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

    这姿势让郁小龙受力轻松了点,却雌伏的意味更明显,令他羞愤至极,夏琮背着他一只手,他挣无可挣,整个人被他气息环绕,如同囚禁在了身体与床板之间。

    郁小龙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听话过,也从来没把自己置于这样弱势的地位,他心里对此一直以来的挣扎,让他的反抗哪怕再激烈坚决也总是饱含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