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页
苏北凉瞅了眼驮着自己的小马驹,不由得嗤笑一声。 先天不足?他倒觉得这马聪明着呢。能吃能喝,**旺盛,就是不给你干活。原来偷jian耍滑的不止是人,马也可以啊。 一行人很快与宫中的队伍汇合,浩浩荡荡去往奇石头山的方向。到了山脚下苏北凉就开始打量起周围的地形,春猎赛扎营在奇石山主峰上,大概在半山腰的位置,而帝陵就在另一边的侧峰上。 周围树木茂密,多有野兽出没,如果想在春猎开始后以最快速度抵达帝陵,必须要从森林里抄近路,但这样一来就有被野兽袭击的危险。就算他现在继承了原主的武功,面对那些体格庞大的野兽心里还是有点打怵的。 如果碰上的是一只还好,万一要是三五成群,他寡不敌众就得慌不择路的逃跑。搞不好在这广袤的森林里迷了路,天黑之前能不能出的去还两说呢,就算他会轻功也不能一直在天上飞吧? 随着队伍朝山上不断行进,看着越发崎岖的山路,苏北凉不由得一阵头痛,这时从后方赶上来的某人突然方拍了他一下。 “九哥近来可好?” 苏北凉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黑色劲装,肩上背着五长弓的青年正一脸笑意的望向自己。 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估计就是那位蝉联三届春猎冠军的平王。 苏北凉回应一声:“是十三弟啊,据说今年山中的猛兽可多了不少,前些天还有人猎到两头公熊,你不带护具面罩又是轻装上阵,也不怕出什么意外。” 平王是这一辈中年龄最小的亲王,母妃虽不如白漠寒那么得宠,但也是左相之女,在后宫的地位也是不少嫔妃望尘莫及的。衣食住行自然也比其他皇子要优厚。 从小就读书不行,却善于骑射。性格也比其他几位兄弟要活泼健谈。 对于苏北凉的提醒,平王一边往山上走,一边仔细擦拭着手中的箭,表现的不以为意:“九哥这就多虑了,再凶猛的野兽到了我面前也不过是囊中之物,生死全在我的一念之间。” 大概是知道原著里平王的设定就是这种自由散漫、毫无城府的人,苏北凉听着他口吐狂言,也不觉得抵触。只是有点好奇,待会苏缱若是赢了他,抢走他这东玄第一箭术师的头衔,不知平王会作何反应?估计再也说不出这么狂妄自大的话了吧。 真可惜,要不是急着去帝陵找线索,他还真想留在现场看一看。 等到了扎营的地方,大家原地栓好马开始整顿休息,拿出弓箭精心做好赛前准备,一个个都摩拳擦掌,预备待会大干一场。 就连一直久病不起的皇帝今日也乘着马车亲临现场,不过以他那身板估计是无法参赛了,只能跟几位女眷待在营帐里,吹吹风,晒晒太阳。 苏北凉注意到,皇后的目光一直都在往那边瞥,很显然,她已经注意到苏缱没有骑自己送过去的踏雪马。苏北凉赶紧低下头,假装忙着擦拭弓箭,回避开皇后的目光。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等皇后找上门的时候他再解释吧。反正当着皇帝的面,她一个作嫂子的,总不好众目睽睽下就来找小叔子说悄悄话吧。 很快就到了整装待发的时刻,一声号角响起,苏家全体男儿都冲入了茂密森林中,苏北凉也装模做样的骑着他那匹小马驹杀进森林,等周围的人马都四处分散开后,他赶紧勒住小马驹的缰绳。 小马驹似乎不乐意他阻断了自己追赶白隙的路,还尥了两下蹶子表示抗议。 苏北凉简直被这畜牲气笑了:“一天就知道追着白隙跑,大小不会看,公母你还分不清吗?唉,早知道就花几百两买匹好马了,反正王府也不差那点钱,骑你这么个玩意儿出来也太掉价了。” 苏北凉赶着小马驹朝着猎场的方向背道而驰,选了条野草还算稀少的小路,如果待会有出现野兽,他立刻就能发现,也好提早做出预判是正面应对还是赶紧逃跑。 走了大概半个多时辰,总算快到帝陵附近了,苏北凉却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 越往前走,周围的杂草就越少,他好奇的下马贴近地面一看,这里的野草好像都被贴着地面齐根割断,齐刷刷的断口,看着非常怪异。 这草一看就不是人能吃的野菜,为什么有人要把它割掉?如果是要喂养牲畜也大可不必割回去,直接牵着牲畜来山上吃不是更方便? 所以这到底是为什么? 苏北凉牵着小马驹在这块诡异的地方转了一圈,很快他就发现了猫腻。 每块被割草的地方,土质都比其他没割草的地方要松软些,苏北凉随意选了一块地方,在上面踩上两脚,很快周围的土壤都随着他踩过的地方快速下陷。 苏北凉又查看了其他几处,发现情况也是如此。他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这些被割草的地方,不会都是盗墓贼挖出来的盗洞吧? 帝陵入口有重兵把守,要想进入绝非易事,所以盗墓贼才在帝陵周围挖了这么多的盗洞,估计是怕进入一次,里面的财宝搬运不完,所以才把上面的草割断作为标记,留着下次再来时好找到原来打好的盗洞。 不过这里这么多盗洞,看来光顾帝陵的盗墓贼也不少啊。 不过也是,反正皇帝修建帝陵的钱也是从百姓身上搜刮来的,这样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物归原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