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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风局促不安地掐着手心,弱弱地反驳道,“我没有,你是我的母亲,我怎么会……” “那你喝一口,”孙翠板着脸打断道,“省得天天防贼似的防着我。” 反正他对陈皮也没什么不良的反应,谢风坦然地就着碗口就要抿上一口。 “别喝!”横空里突然蹿出一只脚,宋景文毫不客气地一脚踹翻了药碗,沾着药汁的碗滚到了床上,又咕噜咕噜地落到了地上,“砰”的一声碎成了两半。 宋景文急哄哄地去抠谢超雄的喉咙,“快吐出来,这药有毒。” 他将手里煮烂了的断肠草塞进还在发蒙的谢风手里,“断肠草,灶房的草木灰里找到的,你赶紧也去洗洗嘴巴,然后把陈郎中找来。” 宋景文一刻不歇地又朝呆滞了的谢安喊道,“你快去弄一碗生豆浆过来,救命要紧。” 谢超雄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瞪着孙翠,那一眼里除了愤怒竟还有着惋惜。 这下不用宋景文动作,谢超雄就积极地催吐起来。 在谢超雄的呕吐声中,孙翠恣意地笑了起来,发狂地推倒手边的东西,砸了柜子又砸了桌子,“全都该死!我死心塌地跟你过苦日子,结果呢?换来一句‘我要去找她’,谢超雄,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她不过是个妓院出来的贱人。” 孙翠呲着牙,拽住谢风和谢安,阻止他们的动作,狠狠地掐着谢风的胳膊,面目狰狞地骂道,“这是贱种,当初就应该将他掐死。我替她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凭什么!” 谢安心中咯噔一下,看了看伏在床上气喘的父亲,又盯了会儿红着眼的母亲,终于还是挣开了孙翠的束缚。 他在孙翠诧异的眼神中走了出去,慌不择路地去灶房泡了把豆子。他从来没想过母亲会对父亲下药,这怎么可能呢?这是条人命啊,而且要夺走的还是他父亲的性命。 连谢安都觉得不可思议了,作为当事人的谢风直接被钉在了原处,不得动弹。 孙翠不管不顾地撕扯着谢风,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牙呲欲裂,“就是这双眼睛,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个贱人,我还要看着她的儿子在我面前晃。” 孙翠抹了把脸,不可理喻地要去戳谢风灰绿色的眼睛,神经质地嘶吼着,“我要掐死你,你娘就是个灾星。要不是因为她,我们一家何苦搬来这种地方,我家安儿生来也应该是个公子哥。” 谢风回了神,闪躲着孙翠挥舞的双手,任由孙翠的长指甲在他的脖颈上挠了道血痕,“你……不是我娘?” 他擒住孙翠的双手,有些辨不清妇人的面貌了,他内心挣扎着,接受不了这种结果,“娘,是我啊,我是谢风,你的二儿子。您在说什么,我就在你眼前啊。” 孙翠哼了一声,眼球里全是血丝,厌恶地甩开他的手吼道,“你不是!谢哲和谢风才是我的孩子,你是个鸠占鹊巢的野种!” 谢安像只鹌鹑似的缩着脖子,将生豆浆灌进了谢超雄的嘴里,心情复杂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死里逃生。 谢超雄拍桌而起,横眉立目,“够了!你这个毒妇,我要报官将你抓起来,谋害亲夫,打死了也不为过。” 孙翠摔门而去,带着一种无畏的气势。谢安赶忙追了出去,父亲这边还有谢风,母亲那边却是孤零零地一个人都没有。 宋景文心疼地吹着谢风脖颈上的血口,拧着眉轻轻地按了按,“疼不疼啊,吹吹就不疼了啊。” 也不怪谢风没有还手,在他的认知里孙翠再怎么样也是他的母亲。 谢风眼皮发烫地陷阱宋景文的颈窝里,嗓音沙哑地对着谢超雄质问道,“爹,她真的不是我娘吗?那我娘在哪呢,难怪她一直都不喜欢我,我是个没娘的孩子。我以前就感觉她挺讨厌我的,原来是因为我不是她的儿子。” 谢超雄疼得揪心,对上谢风可怜兮兮的眼神,他摇了摇头,徐徐道,“这是你奶奶的主意,你奶奶不喜你的亲娘。当年你生下来的时候就是在孙翠身边养着的,中间有一段时间你被接了回去却又生了天花,你奶奶去庙里求签,大师说你与丽贝卡犯冲,所以又养回了孙翠的身边。” 谢家惹了事,整个家支离破碎,为了减轻累赘,谢老太趁着谢超雄不在将他的爱妾发卖了。 真相太过于残酷,谢风的眼睫上沾了泪珠,没忍住地呜咽了一声。 孙翠去而复返,手里拎了把砍刀。谢安跑得飞快,赶回来报信,哭哭啼啼地抹着眼泪,“快,我娘她要杀了爹,快拦住她啊,我夺不下来。” 谢风警惕地站起身,以他如今的身量单手就能提起谢安。他快步走了出去,眉头恶狠狠地拧起了个疙瘩,嘴唇微张,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孙翠了。 孙翠双眼放光地看向谢风,歇斯底里地喊着,“好,有一个算一个,反正我都要被送官了,不如直接剁了你们父子俩,黄泉之下也有人作伴!” 黑色的砍刀带着凛冽的风劈向谢风的脑袋,宋景文吓得上前一步,打算釜底抽薪,直接卸了孙翠手里的砍刀,“小祖宗唉,快回来。” 谢风一侧身躲了过去,右手肘击在了孙翠的胸口,转身抬脚将砍刀踢了出去,冷着脸道,“你不该下毒的。” 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下来,宋景文无比庆幸谢风跟他学了点防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