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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听仅剩的理智思考着,这时候应该不会有人才对,而且,这个地方,他也没告诉过自己同事。 他揉了揉脸,说不定是路过口渴的。 陆听稳住脚步,慢慢走了过去。 门铃一直在按响,又快又急。 陆听开门时,被房间外的冷空气一吹,吹得神志稍微清醒了一些,微眯起眼瞧着面前的这个女孩。 他看不清对方的脸,一团模糊。 近视就是如此。 “你是谁?” 他声音有些嘶哑。 女孩道:“开门查水表,近日我司在你的银行卡里,发现了一笔来自境外的资金,需要您配合一下,我代表我们公司前来跟你聊一聊具体怎么回事。” 陆听被冷风吹得理智尚存,他冷冷道:“现在骗子还流行当面上门的,你搞诈骗?” 女孩道:“我自己上门了,说明情况具有一定真实性,哪个骗子想骗你钱还单独上门,也不怕羊入虎口?” 她从兜里拿出一张纸,在陆听面前一晃而过,道:“看见了吗,这是我工作证,请配合我工作。” 陆听觉得很滑稽:“为什么要让你进来,不是你敲门了,就不叫擅闯民宅。” 女孩道:“你不让我进去就说明你心虚。” 她胡搅蛮缠:“至少我要进去了解了,看看到底什么情况,不然我直接就把你拷走了你信不信!” 陆听烦躁的揉了下头,避开让她进门。 他不可能跟境外的勾结什么的,威胁国安,只能让对方先看一看,看完了尽快走,别打扰他。 然而他一避开,这恰好方便了女孩推门而入,直接进客厅,去浴室看了看有没有接好水,浴缸是空的。 边上也没有放什么刀来着,她从浴室出来,直接走到陆听面前,强硬的把他手腕衣服给撩起。 没有割腕。 阮灵松了口气。 “你到底干嘛的!” 陆听拽回自己手,皱着眉。 阮灵张了张口,正准备说什么,一股异样的味道传了过来。 她用力的嗅了嗅,好像还是煤气泄露的味道。 她眨了眨眼,猝然抬起头向周围看了一圈。 偌大的房间内,完全封死了。 窗子关着,楼上门关着,刚刚她进来时,直接去浴室的时候,浴室门也是关上的。 在她还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的时候,突然当头棒喝,她立马抬脚走向厨房。 陆听看她走得位置不对,急忙阻拦:“你干嘛,你走,我报警你擅闯民宅啊!出去出去!” 他推着阮灵,力气不够大,直接被阮灵挣脱开了往厨房去。 果然,煤气灶打开,正在泄露。 阮灵匆匆忙忙关上后,对后面进来的陆听吼道:“你是不是有病啊,是不是不想活了!” “女朋友死都死了,你这么执着干嘛啊,殉情啊觉得自己很能干是不是?!” “来来来。” 她强硬的把陆听推到浴室,关上门,去厨房拿了把菜刀,破门而入,目光冷冰冰的看着他,认真道:“水我给你放好了,刀我也给你准备好了,你有本事就是割腕自杀,你躺浴缸里,我绝对不拦着你。” 陆听迷茫的看着她。 也许是没戴眼镜给他造成的影响,或许前面吸了太多的煤气,仿佛眼前出现了幻觉似的,他竟然觉得,面前的这个人了,意外的熟悉。 熟悉到,好像曾经在一块过很久。 尽管她的脸,意外的模糊。 陆听很是犹豫 了下,才把心头的那个名字给叫出了声。 “阮,阮灵?” 阮灵抱着手,左手还拎着菜刀。 “你叫那个阮灵?两个阮灵,都是温秀女朋友。” “你叫的,哪一个?” 阮灵突然放轻了声音,也不似刚才那般冰冷,仿佛在刻意引导他。 陆听的目光渐渐恢复清明。 他吸进去的煤气还不够多,在一段时间后散去,也就那样了。 陆听垂下头。 他看着自己的手。 手掌上的纹路清晰可见,还有大学时,因为设计不断熬夜后留下来的茧子。 “我说的那个阮灵,是在见到我第一面,就慷慨解囊,说是我粉丝的那个女孩子。” 他神情哀伤,声音默然,好半响才道:“她先是我朋友,才是温秀的前女友,她已经死了。” “她死了,死了。”陆听不断机械重复道,“你不是她,不是。” “你的声音是温秀现女友阮灵,不是她。” “我不知道你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我希望你离开我的家,不要管我。” “今天死在这也好,是我生日。” “巧巧说每年都要给我过生日,好几年了,我今年的生日,生日愿望,希望能看见她。” “你为什么要拦着我呢?” “我死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阮灵简直是想揪着他耳朵,摇一摇他脑壳里的水到底蓄满了多少。 “杨巧还说希望你好好活下去呢,你为什么颓废了这么几年,好不容易重新振作起来,又打算寻死觅活的去找她?” “陆听,你就是个懦夫。” “你不敢面对,杨巧已经死了!” “你有那本事,怎么不带着她的照片游览祖国的大好河山,去让她散散心,天天看着你愁眉不展,一副郁郁成疾的模样,她也是很心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