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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您的体质特殊,是离不开我的。”封东岳又一次强调,还说得挺厚颜无耻,“我给您准备了临时解决方案,下午的时候我已经抽空送去您那里了。” 允梦泽:“哈?” 封东岳要登机了,没时间再说下去。挂了电话之后,允梦泽一头雾水地回了家,找彩蛋一样找封东岳说的解决方案,最后在床上发现一个朴实的纸箱。 他好奇地打开纸箱,取出一个尺寸不小的盒子,上面贴着的便签上写着:虽然没有我的好用,但至少能暂时缓解您身体的痛苦。 PS:我认为如果您在使用的时候想着我,效果会更好。这只是个不成熟的建议,希望您能接纳采用。 允梦泽撕掉便签,拆开盒子,看着里面那个大号的仿真器具,面无表情把便签揉成一团。 过了一周,到了去给江闵做心理咨询的日子。下午江予行打来电话,又要过来接上允梦泽一起。 允梦泽说不用麻烦,他不在疗养院,待会儿自己开车过去。等到了江予行家,江予行已经叫人准备好了茶点,在他去江闵房间之前,像是闲着没事随口问了一句,是不是封东岳不高兴了。 允梦泽礼貌地笑了笑:“为什么江先生认为东岳会不高兴呢?” 江予行耸耸肩:“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怎么喜欢我。” 何止,可以说是非常反感了。允梦泽保持微笑:“江先生多想了,东岳很少对人有多余的情感。” “不喜欢一个人是多余的情感?”江予行似乎觉得这个说法很有趣,“那我可能对他有点这种多余的情感。” 允梦泽没想到他说的挺直接,挑眉道:“因为生意上的竞争吗?” “有这方面的原因,”江予行意味深长地看着允梦泽,“现在还有点其他方面的原因。” 允梦泽听不懂,也不想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说时间不早,心理咨询该开始了,便去了江闵的房间。 江予行对自己的儿子还是很上心的,上次允梦泽提出的建议他都一一做到了。江闵的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看上去情绪也很好。允梦泽觉得下次过来的时候如果他状态稳定的话,可以考虑让他回到学校上课了。 结束咨询后,父子俩又想留允梦泽吃晚饭,允梦泽拒绝了,说自己还有事。 “肯定不是跟男朋友约会,”江予行听后,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据我所知,东岳出差了。” 允梦泽想起上次封东岳也是知道江予行出差的事,这些人果然是把对手的行程掌握得一清二楚。 他笑了笑,继续换鞋。江予行感慨地说:“以前我很不服气,现在我真的不得不佩服东岳了。” 允梦泽看了他一眼,他继续说:“你应该也听说了东城那块地吧,旁边有一块地皮不在竞拍范围之内,因为连接海港,人人趋之若鹜。拿到那块紧邻竞标范围的地皮,无论在竞标中还是日后开发上都能占很大优势。可谁能想到,早在土地竞标的消息放出来之前,东岳就已经行动了。” 允梦泽放开鞋带,微微皱眉道:“你说的,是宋家那块地吗?” “这你也知道啊。”江予行笑了起来,“就是那块地,宋老爷子可是一直攥在手里呢。真不知道东岳用了什么手段撬过来的,不过听说是宋二少不争气,在东岳的地盘被算计,结果把那块地赔了进去。看来我的目光还是没有东岳长远,也没有东岳那么多手段,现在我总算明白当初我父亲为什么那么看重他……允医生?” 允梦泽回过神,微微笑了一下:“我该走了,下次见。” 江予行拿起外套:“我送你。” “不用麻烦。”允梦泽平淡地婉拒了他,迅速离开他的公寓进了电梯。 江予行看着允梦泽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摇头笑了笑。前天听说那块地到了封东岳手里的时候,他的确被震了一下。 不过有句老话说得好,赌场得意情场失意,宋落瑛跟允梦泽的关系那么好,允梦泽听了这个消息能高兴吗?封东岳在他眼里,该变得多么卑鄙。 至于封东岳现在的得意,也长不了了…… 允梦泽靠在电梯上默默出神,回想起之前封东岳承认自己是带着目的来到疗养院的,还有宋落葵说他的信息不是他泄露的,而是封东岳自己查出来的种种。 宋落葵和自己是多年基友,就算封东岳查出了治疗师的身份去找宋落葵确认,宋落葵会直接承认、并主动帮着他隐瞒、还配合他演戏吗? 以封东岳的城府,该不会是知道宋落葵不会妥协,刻意给宋落瑛设了个局,令他输得倾家荡产,再以此威胁宋落葵吧? 宋落葵表面对宋落瑛不闻不问,实际上是不可能不管这个弟弟的。他迫于无奈对封东岳说出所有事情以保住宋落瑛,而封东岳现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又打起了那块地的主意,以收债的名义名正言顺地收入囊中,宋家无话可说。 一箭双雕,一石二鸟。 想到这里,允梦泽不禁笑了起来。现在宋落瑛在疗养院,因为精神问题他的签名已经不具备法律效力,封东岳怎么可能现在拿到他签名的转让书,得到那块地皮呢。 上次江予行说封东岳野心勃勃,计较胜负,这次又故意对他说了这样一番话,显然是想让他质疑封东岳的人品,让他觉得封东岳十分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