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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再不女装大汉就要亡了!_分节阅读_353

    至于程昱,平日里最与世无争的人,才是最不择手段的人,无论怎么的阴私与黑暗,他都能够轻飘飘地去为曹cao做,只要主公能获得最有利的结果,显然是将曹cao的利益,挂在自己利益之上,他也不争自己的地位,就默默做事。也就是这样不争不抢,临到关键时候又发挥出色,曹cao还真在心里给程昱留下一席之地,从没忘记他。

    郭嘉挺喜欢与不争不抢的程昱凑对,只要他不啰嗦,他们就还是好朋友。

    相比起来,张邈就显得傲了些,因与曹cao同窗情谊在那边,张邈是帮助曹cao对抗袁绍的主力,别看他现在只是个陈留郡守,未来若是攻伐下天下,主公重建朝堂,甚至天下一统后必不可少的迁都,到那时候,他就是未来的兖州牧!

    张邈自发与其余谋士划清界限,很少凑到曹cao身边来,却不意味着他就无害了,自从袁术降后,张邈还会以同窗的情谊去与袁术联系,走的是曹cao老同窗那条线,将当年在太学小学、大学之中有过学习经历的文人们笼络到曹cao身边,这也是个劲敌,只是走的路子不同,对其余人构不成威胁。

    至于已经病逝的戏志才,那是白月光,朱砂痣,死去的人最美好,更何况他还是在风华正茂年纪病逝的,那一瞬间的年龄都定格了,在主公的心目中不断地被美化,被怀念,死人是拼不过活人的,没人敢在曹cao面前提起戏志才。

    唯一会去提的郭嘉,自己还伤心着呢,他不会主动去提,倒是对戏志才的“儿子”戏康多有关心。

    曹cao说道:“我正与子仲商议徐州与青州两地产盐之事。”

    盐是人们生活的必需品,也是官府进项的主要来源,一直以来都是由官府管控着。兵卒们打仗需要体力,缺盐则无力,百姓干农活也是如此。自古以来,私自贩盐是重罪,糜竺行商至今,从不沾染一切会触及当权者敏感神经的事务,无论是盐还是铁,哪怕是暴利,他也是远远避开。不过,这次却是四州之主主动提出来的,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曹cao道:“以往我治下产盐,除去各地的盐湖与井盐,最大的产出来自于青州临海。”

    他有些懊恼地反思自己,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一块给忘记了,都怪刘备不提醒他!

    井产盐最有名的就是蜀中了,蜀中有自贡这块宝地,产盐量多到能够供应整个益州。

    同样处于内地,兖州这地方就惨了,产盐完全是靠盐湖,根本就不够使,这些还是在曹cao打下青州时才得以缓解。

    自炎帝时期出现“宿沙作煮盐”,那时候的煎盐之法就流传了下来,为了供应内地的盐供应,青州那边煮盐规模非常大,为了管控保护好这些,刘备甚至以一军为主力来进行护送运输。

    而青州与徐州相邻,徐州沿靠黄海,边境亦有盐场,陶谦将其牢牢捏在手中,以牵制徐州境内氏族,现在倒是便宜了曹cao,也是这庞大的煮盐场,让亲临去查看的曹cao震惊了。

    曹cao恍然:原来人们到现在都还没开始晒盐,而是用煮盐啊!

    燃薪熬盐耗费巨大,无论是柴草还是熬制,都需要大量的人力,这一块青州牧默默做了,倒是给了曹cao治下暂时不缺盐的错觉。

    糜竺又告诉曹cao,从沿海运输盐到内地,若道路不好走,耗费地将更大。

    曹cao回过神来,与糜竺商议:“不如由官府开辟一条专用的商道,沿途设置驿站。”

    他既然要与袁绍对抗做战前准备,那么盐这一块的供应是绝不能少,袁绍可不像袁术那么闹腾自己下属,也不像陶谦年纪大,袁绍的军队,比徐州军厉害多了,并州铁骑远近闻名,他那地方靠近鲜卑还善于产马!

    郭嘉应下了曹cao的话,认真听取。于内政处置这一块,他虽懂却不出彩,给不了曹cao特别令人眼前一亮的建议,曹cao自己心里有主意,也没指望他们来给建议。

    “煮盐耗费巨大,我打算派人摸索圈围海水的方式,寻找新的晒盐方法,”曹cao提了句,这晒盐之法,还是系统先生们给他授课时无意中提到的,曹cao那时候还小没当回事,以至于长大以后一直以为天下取盐靠的是晒盐,谁知道现在还是靠煮盐呢?

    他心里猜测先生是说漏嘴了,先生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时代比他认知中的要落后那么多,以至于晒盐的方法,什么建滩、整滩、纳潮等等七工序都给他说了,曹cao一寻思,这大概不算超越了时代太多的先进技术,靠他现在的人力是能做到这些的。

    曹cao从小就记忆好,也是小时候的认知在系统的教育下出现了偏差,又没有亲自去实地考察过,再加上他那时候忙着打仗,将产盐管理的内政交给了荀彧,离开青州后,盐的供应也都交给了刘备,曹cao还真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也亏得刘备老老实实地组建盐场,派运盐兵给内地运输盐,一次都没向曹cao哭穷过。

    现在临到了徐州,接手了陶谦的盐场,曹cao这才发现,原来现在的取盐之法那么落后啊!

    他反思了片刻,招来糜竺,给了他第一项任务:在离去徐州前,把这里的盐场建立起来,并且划分好运输商道。

    糜竺虎躯一震,肃容应下了这个差事。

    除此以外,还有临海百姓因田地出盐不能种地穷困潦倒的现象,曹cao命糜竺召集他们去做晒盐人,发动当地百姓来做工,用盐来换取粮食,这样也可以解决当地流民的问题。

    因这事,他们又在徐州耽误了一阵子,等待天气转凉,又一年秋收,车胄老爷子一路风尘仆仆地来到徐州,曹cao这才清点人数,将已经搭建起了一定规模的徐州官场郑重交到了老爷子手中,带上亲兵与新得到的谋士,沿途凯旋回归许昌。

    曹cao之军一路顺着打来的方向往西走,在泰山郡与夏侯惇所在之军汇合在一处,一别三个月没见到曹昂,对于这放养在夏侯惇处的长子,曹cao放心之余又有些小愧疚,作为父亲,他接受系统教育时就被灌输了要珍惜爱护每一个儿子,放在现实下,他却因事业而忽略了孩子的成长。他是个做大事的人,却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正是因为有这种心理,曹昂越是乖巧懂事,曹cao越想要从别的地方补偿他,但凡是长子所求,几乎有求必应。

    曹cao与夏侯惇汇合时,凑近一瞧,惊讶地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守在曹昂身边保护着,可不正是许久没有音讯的赵云吗?

    合兵以后,曹cao单独将曹昂留下,与他父子相谈,看到已经长成高个儿的长子,曹cao更加喜爱。

    瞧瞧这脸酷似自己,多么英俊潇洒,阳光大气,多么沉稳可靠!

    曹昂正襟危坐,向曹cao说起了赵云之事:“赵师傅的兄长得了伤寒去世了,师傅为了安顿兄长丧事,这才耽误了几个月。”

    就是看在曹昂的面子上,曹cao也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来为难赵云,他含笑问道:“那么他为何不直接往南走,而是绕道青州来与你汇合呢?难道他提早知道你在这里吗?”

    曹昂忙解释道:“孩儿听师傅说,冀州那儿到处都在强制征兵,百姓家中的青壮都被征调走了,衙吏们一看到有成年男子,就会将人抓走,冀州南边更是聚集了大量兵马屯兵在那边,他是为了避开冀州军,绕道幽州再往青州走的,会遇上我也是无意中碰巧,要不是我认出了师傅,他差点与惇叔打起来。”

    曹cao嗯了一声,算是听明白了曹昂的解释,他沉吟道:“看来,袁绍也已在为与我斗争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