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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隅却只抬起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接通了电话。 “喂。”一边说着,他另一只手掐着阮衿的腰,进到了更深的位置,阮衿“唔”了模糊的一声,立即将脸埋在枕头上。 李胜南让他回家里去书房马上找出一份国土局的规划资料,说是那边急着要用,明天会让助理来老宅取。 “您确定能拿到地么?”李隅揉着阮衿脖颈后那一块腺体,听起来状似关心,但实际上脸上没什么表情,“招标是在下周么?” 真是盲目的自信心啊。 “嗯,刚和深城东城区的监察王副主任吃过一顿饭,还弄去了我园子里一匹纯血马。”李胜南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子懒散和惬意,海风和海浪,还有周围男人的交谈调笑都显得极其遥远。李隅能想像到他现在的状态,站在游轮的甲板上眺望远处黑暗的海面,怀中搂着新宠Omega,对于这块地已经十拿九稳,心情自然十分明快。 “那好的,明天我回老宅去拿一趟,不过公司下班之后可能会晚点。” 阮衿听着他冷静地撒谎,刚抬起一只眼睛去看李隅,结果被按住肩膀用力猛撞了一下,阮衿被撞得猝不及防,“啊”出了极清晰的一声,又立马咬住自己的嘴唇。 粗大的性器在湿滑软热的xue内碾转一遭,复而又徐徐律动起来,生殖腔口嫩红窄小,顶端不断叩击着那个布满神经的小口,摩擦出的麻酥一遍遍地冲刷涤荡,然后遍及了阮衿的全身。 他实在太想叫出声了,但是却又不能,咬住嘴唇仍不断有破碎的喘息声和鼻音溢出来,只得咬住了自己手背。 电话那头的李胜南本来就吵,仅仅只捕捉到一点模糊yin靡的交合声,很快了然老道地笑起来,说法很含蓄,“是‘在办事’呢?” “嗯。”李隅应了一声,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动着,感受着阮衿腹腔因为高潮将至所产生的阵阵抽搐,被吸得也很有感觉,自己的呼吸也跟着稍急促了些。 李胜南倒是不在意李隅这边“办事”办得有多激烈,依旧气定神闲地同李隅交谈,没有挂断电话的意思,”最近可能要你多帮忙,总是两头跑,也不方便。公寓那边离家还远,我看你还是搬回老宅更好些。” 李胜南年纪大了,倒是开始洗心革面想要享天伦之乐了,是想从李隅这里找到一点点久违的温情。 而李隅方才特意铺垫说什么“可能会晚点”,等的就是这句话。 “这不太方便吧。 李隅正说着,眼前阮衿的背仍然不正常地颤动着。 头埋在枕头里,侧过来的小半边脸憋出了不正常的红。他把阮衿的脸掰过来,手指向两边撬开了紧闭的牙,指腹在舌面上上下蹭动了几下,然后垂眼做出了“呼吸”的口型, 他一边看着阮衿重新喘起气来,一边继续和李胜南冷静地说话,甚至适时地犹豫在一个地方,“因为家里毕竟还有……”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方便的。他啊……”李胜南捡些漂亮的场面话先说着,但提到阮衿好像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挂在嘴边好像也觉得不算个什么东西。 总而言之那是一种极近轻蔑的放心,“他就算在家也……性格闷,胆子小,连二楼都不怎么下。” 后面的事随便应和之后,李隅挂断了电话,把手机随手甩到一边去了。 把人翻过来,再低头俯身快速抽插了百余下,退出来的时候则射在了阮衿的小腹上,白浊顺着肚脐往腰两边缓缓淌下,再度洇湿了深色的床单。 李隅把他翻过来,看到阮衿绯红的脸,眼神迷离得像是醉酒。他捏着阮衿的下巴,眼睛眯起来,像是自言自语般说,“性格闷,胆子小?” 不顾一切地背着李胜南爬上了旧情人的床,说出了“你可以使用我”这种话的人,原来在李胜南面前是属兔子的,还真会看菜下饭。 “什么?”阮衿有点不明就里地看着李隅,他并不清楚李隅刚刚最后和李胜南说些什么,只是觉得李隅的眼神现在很冷。 而李隅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站起来去淋浴了。 阮衿则费力地坐起身,他靠在床头上,感觉两腿之间那些兜不住的体液全部都难堪地涌出来,听着浴室里面淅沥的水声有些出神。 李隅的易感期已经宣告结束了,阮衿能感觉得的到,那些外放的信息素和情欲正在逐步消退下去。 他已经不那么需要自己了,那么李隅还会继续和他保持这种不伦的关系吗? 而且李隅回老宅住这件事,李胜南原来是完全不知情的。 为什么呢?忽然间搬回来,阮衿也不敢把这个原因往自己身上靠拢,毕竟李隅都已经拿那种眼神看他了……我还能做些什么吗?阮衿摊开自己的手指,又重新握紧了。 在李胜南回来之前,他真的,真的,连一点也不想戴上那枚戒指。 李隅洗完澡出来,正用浴巾擦着头发,发现阮衿仍斜靠在床上,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仍保持着一副精神恍惚的表情。 不知道是怎么的,李隅发现阮衿的身体好像变差了很多。做完一次要躺着休息许久才能恢复力气,恍惚,失神,且容易喘不上气。 比起记忆中的那个能抗揍,能翻墙,能背着他上山的人来说,完全已经谈不上体质健康了。 他正欲皱着眉说些什么,电话再次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