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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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闹闹要了一杯芝华士,加冰,手边有她喜欢的坚果和小鱼干。 这顿酒很早之前就该喝了,他们分手了,meimei病了,他走了……可那时她一个人,怕醉,怕醉了没人护着她,所以不敢。 这儿多是慕名而来的游客和猎艳的老手,见她一个人,酒刚下肚没多久就有男生挨过来笑着问:“meimei,我能坐这儿么?” 小姑娘摇摇头:“我想一个人。” 什刹海这一片居委会管得严,派出所也在附近,所以店家做生意特别谨慎,看见落单的小朋友都要多盯着点,生怕出事。酒保擦着杯子呢,又给送一小碟果盘,陪着聊天,一眼就知道这位meimei心里有事。 蓦地,她身边坐下一个人,身上有股淡淡的药味,混在这五光十色的夜场里十分突出。 酒保刚想说话,见这人一抬手:“认识。” 彭闹闹嗖地抬头一瞧,又耷拉下小脑瓜,不吱声,也不赶这人走。 那就真是认识了,酒保放心了:“喝什么帅哥?” “汽水。”喻兰洲说。 然后手边多了一杯冰可乐,彭小姑娘喝一口他也喝一口,彭小姑娘吃花生米他就干看着,叫酒保觉得他忒可怜了,干脆也送一小碟。 就见这男人把碟子往姑娘手边推推,全让给她。 又见小姑娘翘着嘴巴把碟子推回来,不肯要。 酒保笑了,问:“惹女朋友生气啦?” 喻兰洲闷闷地嗯了声。 这种情况人见多了:“道个歉,哄哄就完事啦。” “我跟他没关系。”小姑娘很认真地跟酒保大哥解释,“我俩……” 她的手戳戳自个又戳戳喻兰洲,“我俩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着瞪身边男人:“你来干嘛?不要你来!” 这小性子使的……酒保大哥两手大拇指对着碰碰,笑着走了。 小喻爷惯他姑娘从来不手软,你怎么撒气都随你,我反正一点意见都没有,我就守着你。小姑娘一杯喝完又要一杯,酒保先是看喻兰洲,见他不反对,就又给换上一杯满的,等彭小姑娘要第三杯的时候,这儿酒还没上来呢,就见小小一道身影跑了出去。 他腿夺长呐,一步顶小短腿三步,陪着她跑到树下吐,其实彭闹闹今天就只吃了几粒花生米,吐也只能吐刚才喝下肚的酒,洋酒本就烈,顺着她的喉咙喷出来,烧得火辣辣地疼,还苦,叫小姑娘眼睫毛湿漉漉的,一双眼被洗刷得清明。 吐完,人蹲地上,醒神的间隙喻兰洲倒回去一趟把酒钱付了,再出来瞧见他姑娘直愣愣地盯着他,小脖子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像是等着被他捡回家的流浪小猫。 他递过去一瓶水,被一爪子拍开,挺凶:“你别碰我!” 小喻爷顿时就不太好。 说着又往后边挪了挪屁股:“脏……” 从胃里返出来的酒精没有了那股麦芽香,反而泛着酸腐刺鼻的味道,让一个原本香喷喷的小丫头成了一缸豆汁。 、、、 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不在意,瞧见她衣领上沾着酒渍,用自个的袖子给抹了抹,不想让她湿哒哒的难受,然后单手把人提溜起来,喂她水,垂着眼给她整理发帘,挨得很近,低喃着:“自个肚子里出来的嫌弃什么,我不嫌弃,现在咱俩都一个味,走,回家。” 他这么一说,也不知道是那句话戳着点了,小姑娘彻底绷不住了,扯开嗓子嗷嗷地哭,哭得内叫一个天崩地裂地动山摇,叫过路的大老爷们都以为是挨欺负了,拎着喻兰洲的领口就要揍,可小姑娘一头冲过来挡在两人中间,柔软的后背的贴着喻兰洲的,张开她不算强壮的翅膀老母鸡似的护住她心中最重要的人,哭吼:“你们别碰他!” 得,多管闲事了,几个老爷们讪讪摸鼻子,撤了。 小姑娘回身狠狠拍了男人一下,打在他小腹上,他没觉出什么她倒是手疼,吼他:“你怎么这么傻!!!!” 到这里喻兰洲还是没听出来,就觉得他姑娘特别特别生气,快要哄不好那种。 他心里也慌。 真怕她哭着哭着、哭透了,就不要他了。 算起来这是自打彭静静开始化疗后的半年里闹闹第一次哭,不是为了meimei,是为了他,或者说,是这么多事夹杂在一块,混成了nongnong一锅苦汤,终于是溢了出来。 “喻兰洲我觉得你丫就是个大傻逼!那么大个误会你就认了?你就让彭静静这么耍着玩?怎么有你这种人!你不觉得委屈么?!你为我们做了那么多可你什么都没为自己考虑!你这样让我很难过,我宁愿你自私一点,我的内疚会少一点!” 她昨天在家看完了所有的录像视频,发现一个没看过的,时间是他们说分手的那一晚,他立在走廊上给她发消息,整整等了一个小时,离开的时候瞅着猫眼,像是在瞅着她,一双眼深不可测,她从高清像素的视频里分辨出他的情绪。 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隐忍。 “不委屈。”男人的喉结滚了滚,依然扛着所有事。 “可我替你委屈!”小姑娘哥斯拉一样怒吼,那段时间她觉得人生的路已经走到了尽头,一点希望都看不到,“我以前一直在想,你是不是一点都不稀罕我,所以你说分手就分手,你问过我吗?我太特么难过了,我觉得我就快死了,可我谁也不能说!我曾这样怀疑你,然后我现在知道你特么全是为了我!你特么才是最委屈的!你叫我怎么办?我快心疼死了喻兰洲!” “对不起。” 她说这么多,他给的是这三个字,叫彭闹闹哇地大声哭,心里特么替他委屈死了。 他上前,看着他那么介意那么难过的姑娘,俯身吻她。 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彭闹闹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然后自己心疼的嗷嗷哭。 其实没打多重,就是撒气。 又气又心疼。 他不管不顾又亲上去。 单手搂着她,用力磨着她的唇角,气息很重,心口很烫,把小姑娘亲老实了。 “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不联系我!”小姑娘抽抽搭搭开始算账。 他默默回忆了一下,觉得她是在说他在国外的那最后几个月。 “我太想你了。”他抱紧她,“听到你的声音我会控制不住。” “你当时为什么同意分手?你就没想问问我吗?”这是彭闹闹的一个心结。 “我觉得不太自信……”喻兰洲尝试说明白自己当时的心境,“我从来没这样过,我觉得我有很多缺点,配不上你,你太好了。” 说着,他深深看着她。 “喻兰州你是不是疯了?”彭小姑娘一脸不可置信。 他觉得自己很多缺点? “我特么站积水潭门口大吼一声喻兰州我不要了谁要谁拿去我cao不用一秒钟绝对被抢走!” “拿回家供成宝!” “是什么成就了你这样的错觉?你果然是个大傻逼!”小姑娘气成河豚,小脸鼓囊囊的,眼睛水亮亮的,十足可爱动人。 他低低笑了一下。 见他这样,闹闹的气气敛了一半,心里什么话都往外淌,哭着呢喃:“我看见你鞋柜上的照片了,我不想理你,我不想让你知道我的情况,我想让你着急,所以我不叫小宝告诉你我的事……但是我现在好后悔,我不应该这样,你那么难,你在外头那么辛苦,我却只会给你拖后腿,你说,你那回发高烧是不是被我气的?喻兰洲你这人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说,你说了我也可以接受的,大不了把彭静静揍一顿嘛!我们姐俩有什么过不去的?别把我当小娃娃!我也希望能成为你的力量,我希望听到你说……” “我爱你。”他一把嗓子磨得糙糙的,鼻尖亲昵地点了点她的,双眼泛潮。 彭闹闹哑了。 “很爱很爱你,闹闹。” 刚才唠唠叨叨一火车的小姑娘继续哑巴。 感觉这人被魂穿,从前不可能这么说甜话。 她推了他一下,转身火车头一样冲在前头,冷风也不能让她冷静多少。 男人紧紧跟着,从后海酒吧一条街尾巴似的跟进小区里,在看门大爷乐呵呵打招呼的时候替哭得不成样子的小姑娘问声好,和她一同踏进电梯里,一同出来,在小姑娘戳指纹开门的时候,拉住她—— 他低头,试探地含了一下她的唇角,见她虽然哭却没推开,鼓起勇气用舌尖舔过那柔软的下唇,然后就无法控制了。他的嘴唇重重吮西她的上唇,随后舔过齿rou,小姑娘仰起头,微微张着嘴,他的舌尖有力地撬开上下闭合的贝齿,揪住那条粉红色的软rou,拖过来,吃进自己嘴里。 听见她似埋怨般唔了声,手更紧地揪着他的衣服。 他将她牢牢抱紧,唇舌交缠间彼此呼吸沉重,体温飙升,喻兰洲的手心发烫,熨着闹闹,他们像是生命中两颗枯败的古藤,紧紧缠绕,焕发新芽。 喻兰洲,把她的嘴唇咬肿了。 两人气喘吁吁停下来,他的手从她的后腰挪出来,礼貌地回到隔着一层布料的距离。 可彭闹闹整个后背都是麻的,肩带也滑下来一边。 她的脸很红,他却一直看着她,她的耳朵后面烧成一片,用手捂住了脸。下一秒,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蹭在她的手背,还有点刺刺的。 她猜到了,扭着腰躲。 “你好烦啊……”小姑娘娇嗔着跺脚,一张小番茄的脸庞愠怒似的瞪人,眼泪还没断。 喻兰洲拉起她的手背又亲了一下,冒头的青胡渣磨过手背,他的嗓子发哑:“别烦我。” 这一句太软了,软到她的心直接化成水。 他将她拥入怀中,她的耳朵贴住他的心口,听见他过快的心跳。男人一个用力直接把小姑娘抱回家,抱进卧室里,锁上门。 小猪本来挺热情迎接jiejie来着,还没开始表演呢,一脸懵逼看着这两个人类粘在一起进去了?锁门了?当我空气么? “喵!”小猪凶凶叫了一声,报复性地把沙发挠破一个口子,满意地回窝了。 黑暗中, 不依不饶的女孩在门后抱着男人咬了一口,虎牙很尖,喻兰洲疼得往下蹿,直接坐在了地上,连带着闹闹也落在地上,他的手舍不得撒开她,哑着声求饶,她心疼,又给亲亲,像一团毛茸茸的小动物,叫他低头说小话:“甭闹了,憋不住。” 单手把针织衫脱喽,瞧见一头乱毛的姑娘,喉结上下滚滚,说实话:“真憋不住。” 这都夺久了! 爷可是当了大半年和尚! 闹闹一听,眼红红的,翘嘴巴:“你为什么打架?” “丫不是好东西。”喻主任一提就着火,没把话学给闹闹听,但小姑娘聪明,大概猜得到。 她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真跟水做的似的,哭:“我好怕你就把我让给别人了!!!” “不能够!”他咬她。 “我要是答应怎么办” “把你抢回来。” “你土匪啊。” “不可能放你走,休想。”他顶她。